他藍色的眼眸像是一望無際的天空,能包容萬物,他嘴角的弧度溫柔安靜,讓人心生親近:“我們都在為現世安好而努力,我們都在愛你,陽光也會眷顧你。”
他輕輕地說:“zero,這個世界也愛你。”
我們是世界的一份子,我們愛你,就是世界愛你。
所以,無需彷徨,也不用在痛苦和迷茫時粉飾太平,不用在格格不入時偽裝:“你做自己就好。”
他神色太過認真和篤定,像是在詮釋一個亙古不變的真理。
降穀零感動極了,hiro太溺愛他了。
隻是他還想說,他和指揮狀態下的自己並不共情啊。
他沒那麼敏感,也不在意彆人的眼光,他心智很堅定的。
彆人不愛他,他就愛自己。陽光不照他,他在陰雨天也能自我娛樂。
至於世界愛不愛他……
他都要為了好友和世界翻臉了,也無所謂了。
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交談,他們也聽到了金發友人的話,忽略那句‘選擇死和選擇生同等權利’的話,看向一米八的好友的眼神,都詭異的染上了幾分慈愛。
萩原研二抹著眼淚抽抽搭搭地說:“沒想到小降穀竟然還有這樣敏感纖細的一麵,研二醬以前太粗心了,都沒發現小降穀這麼缺愛。”
在同期們震驚的目光中,他衝上前一把抱住金發友人,無視對方的僵硬和羞惱,超大聲地宣布道:“研二醬永遠會愛你的,你不要怕被人拋棄啊。”
降穀零被勒得差點一口氣厥過去,額角青筋跳動著,剛想將人扒下去,就聽到了萩原研二在耳朵跟前的大聲宣告。
這一瞬間,哪怕知道萩原口中的‘愛’指的是友誼,降穀零依舊羞的麵紅耳赤。
熱情又坦率的萩原像隻想要治愈人類的薩摩耶一樣,撲進人懷裡咧嘴笑著,也不管人能不能承受他那麼大的個子和重量。
鬆田陣平臉色發黑,深吸一口氣,大步上前拽住萩原研二的後領將他拽開,咬牙切齒地說:“你能不能不要把友人之間的正常交流說的像調情一樣!”
萩原研二眼淚汪汪:“可我這是真情流露,小陣平,我也會永遠愛你噠。”
鬆田陣平彆扭地偏過頭,發絲沒有遮掩下,耳朵已經悄然紅了一大片。
他不自在地嘟囔說:“知道了知道了,你再說下去,我要捂住你的嘴了。”
諸伏景光被這場鬨劇打散了心頭的鬱結,悄悄給萩原豎起大拇指,做得好萩原,沒有你這個隊伍得散。
他遲疑了一會兒,搜腸刮肚地推敲著用詞問:“zero,可以告訴我指揮出現的時間和原因嗎?”
降穀零回憶了下,臉色微變,支支吾吾地說:“在、三年前。”
他都不敢說是萩原死劫時他抽的卡,唯恐好友們又誤會。
至於操心師出現的原因——主要原因是偵探不想演對黑暗的ptsd,也不想演人格分裂,所以就換了操心師來。
其他各種考量都是小問題,不值一提。
但他這含含糊糊的態度,讓同期們心下一跳。
難道,這裡麵還藏著他們不知道的事?
諸伏景光臉色立刻一沉,厲聲問道:“你瞞了我們什麼?”
他對其他人格小心翼翼,對從小一起長大的主人格那簡直就是重拳出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