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錯,正是本官安排的!
想當初在汴京,西夏人便派一品堂的殺手來刺殺我,致使我家夫人受傷。
此仇不報,非君子也!
如今來到西疆,若不讓西夏人嘗嘗我的手段,他們還當我是好欺負的!
隻可惜西邊的四大軍司指揮使隻死了一個,不過,這也算是給李諒祚一個小小的警告!”
徐子建望向西方,眼神中滿是殺意,接著說道:
“子純兄,若是西夏人主力聽說我將一半禁軍主力調到渭州,怕是會忍不住露麵。
秦州城高牆厚,又有精兵駐守,西夏人想要攻陷絕非易事。
但到時候,你鎮守的渭源寨和鎮羌寨,怕是會成為他們的突破口。
你可要做好守城的準備。
咱們剛剛訓練的番漢義從軍,可是收複河湟的主力,切不可輕易折損。
守城之時,不必與他們硬拚,隻需堅守三日,登州水軍艦隊便會帶著背嵬軍前來支援。
到那時,咱們前後夾擊,說不定能將李諒祚這賊酋一舉擒獲,獻於陛下!”
王韶神色一凜,拱手鄭重道:“徐大人放心,下官必定死守堡寨,絕不讓西夏人得逞!”
徐子建滿意地點點頭,拍了拍王韶的肩膀,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:
“我給你留了10箱震天雷,若是守城危急時刻,便可拿出來,定能助你打退西夏人的進攻。
咱們肩負著收複河湟,重建隴右都護府的重任,還要名垂青史呢!
可不能這麼輕易死在戰場上!下去準備吧!”
王韶再次拱手行禮:“下官領命!”
說罷,轉身離去。
望著王韶遠去的背影,徐子建眼神愈發深沉。
他轉頭對一旁的心腹周森吩咐道:“立刻安排東廠的人暗中保護王韶,務必確保他的安全,不能有絲毫閃失。
另外,通知趙世清的夜不收,務必在三日內探明西夏人主力的位置。”
周森神色嚴肅,抱拳應道:“是公子,卑職遵命!”說罷,匆匆離去,執行徐子建的命令。
徐子建長舒一口氣,緩緩走到窗邊,望著秦州城的夜色。
城中燈火點點,宛如繁星,卻也掩蓋不住邊關的肅殺之氣。
民政方麵有歐陽修大人負責,他無需操心,如今隻等李諒祚的主力現身,一場惡戰,已不可避免。
也該讓西夏人嘗嘗自己登州水軍以及神機營火炮的厲害。
他握緊拳頭,心中暗暗發誓:“李諒祚,此番定要讓你有來無回!”
…
布置完一應軍務,徐子建揉了揉酸脹的眉心,順著後院抄手遊廊往後院走去。
轉過月洞門,便見宋引章與趙盼兒已在後院池塘邊支好了釣竿。
宋引章身著藕荷色襦裙,鬢邊斜插著一支白玉,正踮著腳往水麵張望,手中的團扇隨著動作輕輕搖晃。
她看見徐子建後麵露喜色,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道:“徐郎可算來了,再不來魚兒都要被盼兒妹妹釣光啦。”
趙盼兒一襲月白襦裙,正將新沏的茶盞遞過來,眼角眉梢皆是溫柔笑意:“郎君,戰事再急,也得歇一歇,嘗嘗這新製的蒙頂甘露。茶湯清潤回甘,最是解乏。”
徐子建接過茶盞,在竹椅上坐下,茶湯入口,果然唇齒留香,連日來的疲憊仿佛也被這茶香驅散了幾分。
“這茶湯不錯,盼兒有心了…”
他執起釣竿,感受著竹竿傳來的細微震顫,水麵泛起細碎漣漪,晚風送來陣陣荷香,裹挾著泥土的芬芳。
“郎君,我替你按摩按摩…”身後的宋引章,輕柔的說道。
徐子建點了點頭,感受著身後美人柔荑在肩膀輕撫的美妙觸感,心裡暗道。
這腐朽的封建主義,真他媽爽!
他看向一旁奉茶的趙盼兒。
“盼兒替我撫琴一首!”
“郎君想聽哪一曲?”趙盼兒抬起美眸。
徐子建嘴角翹起,看向西方漫不經心的說道
“十麵埋伏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