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豐帝如今開始忌憚他,無非是怕他權勢過大,威脅皇權。
可西夏尚未徹底平定,西域還在異族手中,東遼又虎視眈眈,正是用人之際,元豐帝卻準備開始削權,怎能不讓人心寒?
“表兄,”徐達上前一步,聲音更低,“不如我讓人帶一支兵馬暗中隨行?汴京凶險,也好有個照應。”
徐子建搖了搖頭,語氣堅定:“不必。”
我此次是奉旨述職,帶太多兵馬反而落人口實。
你守住幽州,便是對我最大的支持。”
他從案上拿起一枚虎符,遞給徐達,“這是北疆兵馬的調兵符,我走之後,你可憑此調動各州兵馬,若遇緊急情況,不必請示汴京,可自行決斷。”
徐達雙手接過虎符,入手冰涼沉重,仿佛接過的是千斤重擔。
他鄭重地將虎符收好,眼眶微紅:“表兄,你一定要平安歸來。”
徐子建看著他,臉上露出一抹難得的笑容:“放心,我還沒看到北疆徹底太平,還沒看到大周一統天下,怎會輕易出事?”
就在這時,書房門被輕輕推開,心腹隨從周森躬身走了進來。
他身著青色勁裝,步履輕捷,臉上帶著幾分凝重,雙手捧著一份密函:“公子,這是東廠監視燕王府的密探名單,還有他們近日的活動記錄。”
徐子建接過密函,隨手放在案上,並未拆開。
他看著周森,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:“周森,你跟隨我多少年了?”
“回公子,至嘉佑元年至今已有十七年。”
周森躬身回道,語氣恭敬。
從徐子建逃出康家開始,他便一直追隨左右,見證了他從一介書生到大周異姓王的曆程。
“十七年啊……”
徐子建輕聲感慨,目光悠遠。
“當年我創建東廠,是為了替先帝監察百官、刺探敵情,沒想到如今,這把刀竟要架到我自己的脖子上了。”
他拿起那份密函,指尖微微用力,厚實的紙張被捏出褶皺,“隻是陛下怕是忘了!
東廠可是我一手打造的!
東廠的規矩、密探的聯絡方式,都是我親手定下的。
他派這些人來監視我,未免太過可笑。”
周森見狀,低聲道:“公子,不如屬下派人處理掉這些密探?免得他們在府中作祟,泄露您的行蹤。”
徐子建搖了搖頭,將密函扔回案上:
“不必!
他們願意監視,就讓他們監視好了。
我身正不怕影子斜,倒是要看看,陛下能從他們口中聽到什麼。”
他深吸一口氣,語氣驟然變得森冷,“隻是西夏未平,東遼未滅,陛下就急於卸磨殺驢,這般涼薄,怎能不讓人寒心?”
汴京最近傳來的消息很不好!
不少人在元豐帝麵前彈劾徐子建在幽州專橫跋扈,擅權弄專,圖謀不軌!
元豐帝明明知道這些彈劾是假的,依舊下旨訓斥徐子建要謹言慎行。
這大半年,為了韜光養晦,他整日沉迷在溫柔鄉裡,依舊躲不過,朝中的暗箭!
徐子建走到窗前,推開窗扇,北疆的風迎麵吹來,帶著草木的清香和一絲淡淡的硝煙味。
遠處的燕京城車水馬龍,商鋪林立,百姓臉上洋溢著安穩的笑容。
這是他浴血奮戰換來的太平,是他耗費心血治理出的繁華。
如今卻要麵臨來自朝堂的猜忌與打壓,怎能不讓他心灰意冷?
“既然陛下不信我,那就按計劃行事。”
徐子建望著南方,眼底閃過一絲決絕,聲音低得隻有自己能聽見。
“我徐子建可以不當這個燕王,不做這個樞密使,但我不能讓北疆的將士白白犧牲,不能讓我辛苦打下的江山落入他人之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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