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禹敬拿著煎餅果子,趴在河道護欄上喂魚。
突然心有所感,抖了一下肩膀,之後轉頭,
“我送他了,不用還我了。”
她在跟犬夷說話,犬夷的詛咒她早就解除了。
犬夷一直不露麵,不是對她有意見,而是對安休甫跟付征有意見。
其實不是安休甫跟付征刻意針對,而是犬夷在函西太有名,走到哪裡,都跟一個燈泡一樣,他們是跟知音觀鬥,所以讓犬夷吸引注意力再好不過。
犬夷,“收起來吧,你這心真大,他除夕前,幫你時候,你就沒有發現他身上有化形魔?他在德爾汗得到一個,根本不需要你的。”
蘇禹敬繼續喂魚,笑著說道,“他做什麼,我以後不管了。”
化形魔本來早就是她魂魄的一部分,但她道果被奪後,化形魔不知所蹤。
但她沒有關心,第一,安休甫依舊是一個命師,所以化形魔重新回到安休甫那裡,也可以理解;第二,她對成為祖巫,沒有執念了。
不管,是她不管安休甫未來做不做命師。
安休甫是一個真正的護道者,換十個高喜來,也護不住她。
犬夷,“他現在真的睡覺了,我估摸著要睡一周。”
蘇禹敬肩膀抖動,“他要不休息,我都想替他休息了,嗬嗬.......”
從輪回通道裡,安休甫離開時候那個眼神和表情,一直都在她腦海裡。
但她很快想到一個問題,“你一直跟著我乾啥?”
犬夷,“之前是替你偽裝,你還是一個大巫!不然東湖這些修道者,不早就一擁而上了?”
蘇禹敬拍一下額頭,“真亂!”
什麼亂?因為她知道馬楹屬於兩儀閣總壇,所以就把東湖想成一股勢力了。
其實馬楹的身份,比知音觀都隱秘,怎麼可能跟東湖的兩儀閣攪合在一起出現?
馬楹也忌憚她實力是不是真的恢複,所以也在她附近轉悠,同時也施法試探她底細.....
犬夷,“對上你,再謹慎,都不為過,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嗬嗬......”
蘇禹敬還是笑,這個笑多少苦澀,安休甫歸還化形魔的同時,命格也回來了。
命格回來,她才能知道,自己實力究竟恢複幾成。
答案是她好像廢了,因為道果碎了....
以後繼續爭,也沒有意義了。
寡婦塑造金身,錢善駘也塑造金身,明顯這個金身,需要功德才能塑起來......
大巫為什麼也要塑金身?因為這是這個世界的畢業證,結業證。這個證書上應該有個人身份信息吧?這不就是命格?
現在安休甫偽裝了一個身份信息,結果畢業證和結業證丟了.......
但這會不會影響她成神?會,也不會。
會!按著經驗,沒修行者,成神時候沒有金身。
不會!是根據寡婦的經驗,好像沒有金身也能成神。
啥也沒了,她也知道自己究竟實力是高是低,最穩妥的辦法,就是彆跟人動手。
寡婦是跟誰動手,都是旗鼓相當,難分高下。
那個戰績,都是寡婦百年摸索出來的水準。
她要是被一個棒槌擊敗,那臉可就丟大了.....
不自覺的抬頭,憐憫寡婦,也憐憫自己......
犬夷突然轉頭,傳音道,“好像是知音觀的大巫又靠近這裡了,咱們避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