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惜,實在是可惜。”盧嘯峰心中歎道。
儘管理智告訴自己不可能,但盧嘯峰始終抱有一種幻想,今日之爭可以化乾戈為玉帛,最好是締結婚約。
主公家中沒有適齡女子,便由自己的孫女代勞。
因盧嘯峰一直沒開口,蕭麥也認不出誰是故人,但他已經做好準備,一旦開戰,就絕不會手下留情。
寧可去故人墳前悼念,也不能讓師弟妹們陷入險境。
另外,被十幾支箭矢瞄準,也讓蕭麥渾身不舒服。
九曲槊格擋箭矢不便,他便左手提槊,右手舉起尺劍。
誰知這一動,驚得眾弓箭手一同把箭拉得更滿。
裴超光僵住抬起頭的蹄子,從獠牙裡擠出幾聲淒厲的嘶鳴,驚得其他戰馬發生騷亂,馱著背上的將種亂晃。
騷動很快停止,可裴繼業望向蕭麥的眼神,已是恨不得生吞活剝。
他沒想到,將門的士氣已經低落到這種地步,蕭麥隨便一個動作,就能讓己方風聲鶴唳。
李疏狂趁機開口,明知故問:“裴將主遠道而來,不知所為何事?”
他所使用的,是一種平淡到極致,不含絲毫情緒波瀾的語氣,甚至有些機械。
用一個詞來形容,便是“冷漠”。
蕭麥第一次從李疏狂口中,聽到這般冷漠的語氣。
裴繼業一開口,便聲如炸雷:“全賴你徒兒乾得好事!”
李疏狂依舊無波無瀾:“他怎麼了?”
“少明知故問。”
“他做的事情太多了,我不確定將主說的哪一件。”
“殺我麾下陳重威、昂宗權、趙太平三員大將,鐵證如山,休得抵賴。”
“……”
盧嘯峰瞅準機會,撥馬上前幾步,擋在蕭麥與眾軍中間。
“蕭麥,我陳重威兄弟曾高抬貴手,放你一馬,你卻恩將仇報殺了他,這合乎道義?”
蕭麥立即聽出,是盧嘯峰的聲音。
“神鋒廟之事,在下斷不敢忘。趙太平殘虐家中女眷,我前去調查,遇到陳重威襲擊。我第一次將三人製伏,就隻作警告,算是報了盧營長之恩;可三人不死心,又來埋伏,我自不再手下留情。”
盧嘯峰又問:“那為何殺趙太平?”
“殘虐家中女眷,圍攻捕門弟子,設伏謀殺在下,十惡不赦,理應處死。”
“昂宗權呢?”
“他是趙太平的後台,平日無惡不作,率獸食人。朝廷不管,那就江湖來管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
盧嘯峰表麵斥問,實則給蕭麥機會辯解,問完之後,就退回了隊列當中。
負責辦案的裴承玉,自然對真相了如指掌,知道這三人都犯過什麼罪。
但她自有主張,待盧嘯峰退下,就上前一步喊道:“死無對證,你當然想怎麼說就怎麼說。可說一千道一萬,將門之人,輪不到你來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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