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rankup!Rank7】
【穿透迷霧,你已經看見照亮前路的鏡子。
從他的身上,你所看見的一切已經化作新的力量,指向無法預見的未來。
這是你所希望、所期待的另一種可能性,祝你一路順風。】
【習得能力決心lv2(全屬性暴擊概率大幅度提升)】
幾乎是手掌剛剛與降穀零分開,唐澤就聽見了裡昂熟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。
像是在評價降穀零的發言,又像是在回答唐澤的疑問一般,裡昂給出了一段格外模糊的評價。
這是個極籠統的描寫,套在誰身上似乎都一樣,仿佛是在暗示唐澤的猜測確實為真,他已經沒有更多好說的東西了一樣。
事到如今,還在謎語人啊,裡昂這家夥……
唐澤還在為這段話啞然失笑,突兀的,他的耳邊又響起了一個聲音。
【你已經走出了如此遠,你已經踏入了我不曾見過的風景。
接下來的路,已無需我再多言。
祝你一路順風。】
和裡昂的聲音有些相似,卻又缺少一些低沉的磁性,聽上去……
顧慮到麵前的降穀零,唐澤沒有做出什麼反應,隻是飛速眨了幾下眼睛。
這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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靠在吧台邊,裡昂默默直視著前方。
昏暗的舞池當中,唐澤的視野所能看見的一切被如實投放在那裡。
此刻,那裡正在投放的是降穀零那張因為靠近,而被放大特寫的臉。
他紫灰色的眼睛明亮而平靜,隱約映出唐澤臉龐的輪廓,雖然是在討論虛構的議題,表情卻滿是仿佛真的即將赴死的堅毅和釋然。
“真像那個時候啊。”
像是在自言自語,又像是在對誰描述一樣,裡昂歎了口氣,往自己麵前的冰杯裡倒滿了波本威士忌。
“這是您想看見的未來嗎?”
裡昂舉起自己麵前的酒杯,與放在桌麵一角的高腳杯碰了碰。
在那裡,欲石所融化成的粉末正在靜靜地飄飛著,金色的細微光點隨著他的酒杯碰撞,輕輕閃爍。
似乎是響應他的問題,舞池頂端的燈球突然亮了起來。
黃色的燈光灑了下來,明亮的燈球散發出瑩白的光,猶如一輪高懸的明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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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已經沒問題了嗎?”
看見安室透走出來,諸伏景光確認過他臉上的表情比走進去的時候放鬆,才開口詢問道。
“沒什麼大問題了。”安室透揉了揉脖子,“起碼情緒是穩定下來了。”
至於思路上的問題嘛……
唐澤這家夥認定的事情也是相當難以改變的,想要說服他,也不是一次短短的對話能解決的。
這句話安室透沒有額外說明,但其他人當然也能領會他的意思,於是隻是短暫交換了一下眼神,沒有再說什麼。
“那他所描述的事情……”宮野明美轉過頭,輕聲追問。
安室透再次看了一眼她越看越麵熟的臉龐。
考慮到宮野明美和唐澤的關係,理論上,她才是真正的類似監護人的角色,對比其他人對唐澤更加關切緊張實屬正常。
“換個地方說吧。”安室透看了看身後自己剛剛走出來的房門。
唐澤的狀態已經在恢複當中了,這會兒在他門口議論他,被他本人聽見的概率還是很大的。
“啊,說到換個地方的話,那你來的正好……”諸伏景光拍了下額頭。
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,萩原研二先回過了神:“誒,你該不會是要說樓下的……”
“對啊。反正,零也已經看見過是怎麼回事了不是嗎?”
“嘶,話是這麼說,但總有一種這麼乾了,以後會被清算的感覺……”
“說得好像不這麼做的話,知道都發生了什麼不會被清算一樣。”
“你說的倒也有道理……”
兩個人嘴上一唱一和地說著話,實際上目光都是瞄向灰原哀的。
雖說這個彆墅整個都屬於怪盜團,但大家都是有自己的私人空間的,能不能進門,怎麼進門,依然得是人家說了算。
灰原哀哪裡還能聽不懂他們的暗示,看了安室透那張讓她本能就想要躲避的臉,按了按眉心。
“……我都說了,那個東西多少是有一點認知輻射的,而且……算了。要去就去吧。”
安室透的注意力還沒完全從聽見的新名詞上轉移開,已經被周圍的幾個人拽住往樓下走了。
“快點走吧,唐澤說時間快到了,看一次少一次了。機會難得,彆錯過了。”
“萩你怎麼說的這麼不吉利……”
“是實話啦,實話。”
安室透一臉茫然地被他們扯著,走下了二樓,路過了三隻整齊地趴在陽光下曬太陽,非常眼熟的貓咪,站在了地下室入口的……
……寵物護欄前。
“貓毛。”板著臉的灰原哀舉起了用來清理的滾筒,“清理乾淨,洗完手再進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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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嘶,居然在這種時候打不通了……”
風見裕也放下手機,麵色嚴肅地看著麵前的緊急通知,有些緊張地捏緊了手機。
這不是簡單的緊急情況,考慮到降穀先生曾經的履曆,這種牽扯到了他警校同學的事情,自然是事關重大。
……尤其是在現如今的情況下。
關於接二連三在隱藏長相的前提下,來零組對接的那幾位“陌生的公安警察”,作為降穀零最直接的對接人,風見裕也自然對他們的身份是隱約有所察覺的。
可以說,那個真名為本橋洋司的炸彈犯,會在落網後不得不淒慘地保外就醫那麼久,這幾個人說不定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