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能夠接受我的苦難是因為我自己作死,想要謀取利益,所以導致的角膜損傷,但我不願意接受是一方麵打著為我好的旗號,一方麵縱容自己傷害我的人給我帶來的痛苦。
這樣這些金錢方麵和痛苦方麵的所有的痛都必須得由我自己承擔。我不甘心,因為我一無所獲。
我低估了我對一個人的恨意。因為他而引發的這股恨,太讓我抓狂了。我感覺我都狂躁症起了。我之前沒有想過我會這樣恨他的。哪怕是前幾天我還信誓旦旦的說過,我不會恨他的。但報應來的太快了。太猝不及防,太讓我瘋狂了。
我實在忍不住想要質問他:你如果覺得救我很為難,你可以不用管我。畢竟這次如果不是你一直很著急的出去,然後我又生怕你把我刪了,這次也不會這樣反複。如果這件事你覺得是你幫了我天大的忙,那你可以不用管我,讓我自生自滅,算我運氣不好。
把人從深淵裡拉出來一下,又狠狠的拽進深淵,有什麼意義呢?
就像他之前瘋狂的跟我說,如果不按我說的做的話,這樣反複傷害的是你的視力。但結果是他的行為導致了我的視力,我的角膜進一步的損傷,如果沒有這個行為可能沒有這麼快會反複出現同樣的問題。我甚至懷疑這些藥都是假的,沒有用的。
我隻是一次一次的一副藥一副藥的去抓著。花了不知道多少錢,也不想去算總共花了多少錢。買一次藥至少就大幾十。天天進藥店。
事情因他而起的,他也就今天結束的時候說要不要給我送藥,說免費的。那句免費的說出來,就像我必須因為這個免費的藥而對他多感恩戴德一樣。
我應該開心的去拿藥,然後感激他的不容易,感激他傍晚來給我送藥。感激的說謝謝嗎?我做不出來。但是我確實考慮到了,他晚上開車會不安全,考慮到了他晚上來給我送次藥不容易,所以沒讓他來送。我的內心太複雜了。我沒辦法完整的剖析我自己。我是在做什麼?我是在想通過懂事的我來引起他的內疚嗎?難道這有用嗎?還是我習慣了利他?雖然我不讓他來送藥,確實利他了,但是我的內心變得更煎熬更痛苦了。我更想要控製他了。我是因為一旦他來送藥了,所以我的控訴就無法成立了嗎?我不知道,我看不懂我自己的心。
或者準確來說,我是不想看到他那張臉。我沒有辦法不帶任何怨念的,心平氣和的看著那一張臉。
當然我很快就打臉了。那張看起來單子上沒多少味藥的藥方,結果全是比較貴的藥。結果就是小小兩副藥抓了80多塊錢。我付款的時候有點肉痛,然後我就想著為什麼不讓他給我送過來呢?應該是他那句免費的刺痛我了吧。我終究無法忘懷,這次的病是因為他引起的。
這段時間我一隻眼睛一直痛。靠著冰箱裡所剩無幾的上次包的餃子存活著。活得渾渾噩噩,衣服也沒洗碗也沒洗,什麼都沒做。情緒屬於一個完全崩塌的狀態。
是他說我的病不會反反複複的,他現在心裡有底氣了。但事實這些話在反反複複的變成麵前,就跟放狗屁一樣。
我不想再質問他了,我不想再質問任何一個人了。
那些苦難我明白,都得我一個一個的自己熬過去。
我不再能接受彆人帶給我的苦難。我的苦難請到此為止吧。所有的罪孽也都到此為止吧。
男人靠著半分的激情。為了滿足他們那半分的欲望,完全不顧女人的死活。他們用儘了所有的哄騙。用儘了所有的掩飾。你看我為了你做了多少事。可是彆忘了,苦難是由你帶來的。我自己所造成的我自己的苦難,我尚且可以忍受,但由你帶來的苦難,憑什麼讓我買單?憑什麼讓我的身心去買單?憑什麼讓我的錢包去買單?憑什麼讓我去日日夜夜麵對那些恐懼,憑什麼?
你說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。你逃避問題。說你已經儘力了,你已經做了所有你能做的事了。你說不會有事的。可事實就是出事了。
事實就是出完事之後,你當甩手掌櫃一樣,當一切不是由你產生的一樣,甩甩手來一句,如果早知道會這樣,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。
這樣看起來我像一個不講理的笑話。我像一個歇斯底裡的瘋子。我笑我可笑的生命,笑我無用的才華。就像我的眼睛會自動流下那些冰冷的眼淚。消失在無聲的空訴,我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?
但是這次不同了。這次我的情緒徹底崩盤了。我的另一隻眼睛也流下了眼淚。我好像沒有多少時間了,我必須背負我自己的命運了,我必須為我自己負責了。
我是說也許,也許哭過一場就好了。
我太難過了,我不想再跟他多說任何一句話了。
痛過之後就該離開這個人了。我向來是這樣的。我不會給彆人二次傷害我的機會。就到此為止吧。
就當是還清了這幾年我欠他的救我命的恩情。他這樣對我,造成了這樣的後果,他並沒有任何的擔當。
他沒有想過要承擔他的責任。沒有想過要照顧我。從一開始也隻是甩出了幾張單子,讓我自己去抓藥,也沒有想過要把藥給我送過來。隻是說早知道是這樣,他不會做。這樣看起來我更像一個笑話罷了。
所以到此為止吧,我獨自拖著我殘破的身體去接受命運的風暴吧。這樣至少不會有人傷害到我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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