吵到最後,中間派開始和稀泥,提出一個建議:金朝皇帝向宋朝就靖康之變請罪,西夏取消帝號、承認是宋的藩屬、接受西平王的爵位,三家就可以聯合。
激進派雖然覺得有妥協之嫌,但還是捏著鼻子同意了。
再吵下去,也吵不出結果,退一步,對聯合派表達善意。
聯合派斥責中間派首鼠兩端、不知輕重、異想天開。
現在不是兩國需要大宋,大宋同樣需要兩國。
民間老百姓尚且知道求人的時候要賣笑,給個好臉色。
國家求人,是同樣的道理。
金、夏兩國,怎麼可能同意如此屈辱的條件?
但激進派寸步不讓,表示自己已經退了一步,不可能一退再退,
讓金道歉、夏稱臣是最後的底線,他們不願意,就各打各的。
無奈之下,聯合派同意讓中間派派人去見一下兩國使臣,試探一下兩國的底線。
而驛館內,金和西夏的使者,像看傻子一樣,看著前來商討聯合事宜的宋國官員。
趙宋不亡,天理難容。
火都燒到眉毛了,還惦記著下身有沒有穿犢鼻褌。
犢鼻bi),就是牛的鼻子。
牛鼻子如果不算鼻孔,形狀就是曲邊三角形。
褌,即襠褲、內褲。
犢鼻褌連在一起,即三角形的內褲,類似現代的三角內褲。
俗稱遮羞布。
國都要亡了,還惦記百年前的破事,腦中有疾乎?
勾踐臥薪嘗膽、韓信胯下之辱、唐太宗渭水之盟,這不丟人!
怪不得後人罵你們趙宋是挫宋。
古人的優點,你們一點沒學。
古人的糟粕,你們學的乾乾淨淨。
兩國使者質問宋國官員:“這是你們趙官家的最終意見嗎?”
這一問,官員卡了殼,不知如何回答。
再強勢的君王,也不能一言而決,更何況宋理宗趙昀。
兩派吵的不相上下,還有中間派扇陰風點鬼火。
趙昀很心累,改信了佛。
倒不是學祖宗信道,請天兵天將下凡阻擋敵人,而是想死後火化。
想火化的趙昀,被臣子罵了,沒有一個人讚成。
古往今來,何來君王火葬?
於情、於理、於禮,都沒這個說法。
無奈之下,趙昀拜大相國寺南渡之後的高僧為師,取了個佛號,穿上了僧衣。
除了沒剃度、沒戒色、沒戒葷腥之外,和佛家弟子也沒有什麼區彆。
現在趙昀要求火化,合情合理。
但群臣再次拒絕,三派都不吵架了,齊齊上書。
逼的趙官家揚言,不同意朕火葬,朕就學梁武帝,群臣才無奈接受。
雖然同意,但三派私下頗有微詞。
曆史上,趙昀的頭蓋骨被妖僧楊璉真伽做成法器,當酒碗用。
官家現在一再要求火葬,是不是不相信我們能擋住蒙古鐵蹄?
大敵當前,臣等正欲死戰,陛下何故先降?
趙昀:不然呢?
瞧瞧你們說的話,先滅金、後滅夏、橫掃蒙古,大宋若能做到,何至於淪落到今日這個地步?
聯金、聯夏,倒是有些許希望,但你們激進派又要求兩國先道歉、稱臣……
與其相信兩國會道歉、稱臣,還不如指望蒙古自己退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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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,即使因為蒙古之故,三國暫時聯合,但隻要抵擋住了,三國的聯盟比琉璃還脆弱,轉瞬破裂,又要互相攻伐。
即便不破裂,長久阻擋住蒙古,朕不了解軍事,還能不了解大宋?
自太宗開始,大宋就像民間抱著小富即安觀念的短視商人。
外部有威脅的時候,內鬥都沒停過。
更何況外部沒威脅的時候。
蒙古占據中原,會慢慢腐化。
但蒙古沒占據中原,一直被擋在塞外,如果不能徹底剿滅,他們就會像秦時的匈奴一樣,越戰越強。
秦漢才隔了多久,匈奴就變得強不可敵,更何況是鐵木真領導下的蒙古。
到那時,大宋還是隻有一種可能性——被滅國。
朕不想像原本的曆史上一樣,被人挖墳掘墓,頭蓋骨被做成法器。
索性火化,一把火燒了,骨灰直接揚了。
選擇火化,皇陵的修建就可以停下了,留給下一任君王。
四舍五入,朕為國家省了兩筆錢。
~~~~~~
【元的開國君主有爭議,分兩種情況。
忽必烈妥懽帖睦爾:在所有的末代皇帝中,妥懽帖睦爾的操作時間是最充足的35年),換上忽必烈,必然是有救的,甚至能夠繼續對外擴張不少地盤。
鐵木真妥懽帖睦爾:元神,啟動!不光沒朱元璋什麼事了,就是克倫威爾、華盛頓、拿破侖可能都得往後稍稍,這已經不是挽救覆亡王朝的問題了,這是要改寫整個人類世界的文明發展史。】
大明,洪武年間。
“誇張!”
朱元璋抬眼望去,“老四,你什麼眼神?”
“咱不否認元太祖、元世宗能打,但能打有個屁用?”
“軍事勝利固然可以掩蓋內部矛盾,但如果這個矛盾大到無法掩蓋呢?”
“元末是個什麼情況?天災、旱災、水災,他們是能變出糧食、還是能一言而定天象?”
“光一條黃河泛濫,就夠他們受得了。”
“除非有足夠的糧食,否則誰來也沒用。”
“你可彆告訴咱,讓他們學建奴,屠戮中原?”
朱棣下意識的還嘴,“可以重啟西征,用其他地方的糧食補給中原,實在不行,中原丟了就丟了,往西打,起碼不會比現在更差。”
“嗬,老四,咱有個問題請教一下你,蒙古貴族也好、中原士紳也罷,誰願意放棄中原的花花天地去吃沙子?”
“西征?往哪兒征?四周都是曾經蒙古帝國下轄的汗國,他們憑什麼讓元朝的皇帝路過他們的國土去西征?”
朱棣不服氣的辯解道:“元末帝自然不行,但鐵木真和忽必烈附身,可以證明自己的身份……”
“老四!”朱元璋打斷朱棣的贅述,不陰不陽的問道:“咱就隻問你一個問題,假如咱附身在朱允炆身上,咱可以證明自己的身份,建文年間的你會怎麼做?”
朱棣張了張嘴巴,卻半個字也說不出口。
有心想說,當然是聽您的話,您說怎麼做就怎麼做。
但這話屬於,拿根稻草當香燒——糊弄鬼、閉著眼睛賣布——瞎扯。
自己都騙不了自己。
假如真有這種情況,隻能是:“深呼吸,深呼吸,頭暈是正常的。”
朱元璋問道:“所以,咱說的有錯嗎?”
朱棣默默的點點頭,又退回柱子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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