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眉頭緊鎖，推演出兩種讓人心驚的可能性。
第一種解釋：平行宇宙。
其他時空皆是與我們並行的宇宙，互不乾擾。
可問題是，它們是天生並行，還是因天幕出現，才從同一時間線上分叉出去，成了平行宇宙？
若是天生並行，那就直接證明了多元字宙的存在，但這一點目前無法證實。
光是看最近的始皇時空與胡亥時空，那兩個“劉季”的經曆細節，連某時某刻身邊飛過幾隻蚊子都嚴絲合縫地對得上，這更像是同源而非並行。
若是因天幕而分叉，那這些新生的“分支宇宙”又在何處？
是緊挨著我們，還是因天幕的能量引發了新的“宇宙大爆炸”?
第二種解釋，則讓黃悟我脊背發涼。
或許，根本沒有什麼平行宇宙，時間線始終隻有一條！
過去的變化確實影響了現在，但這種影響要麼被一種無形的力量，姑且稱之為“宇宙意誌”或“天道”。
祂修改了所有人的認知和記憶，但人們渾然不覺。
要麼，就是以更殘酷的方式被“消除”！
比如，降下瘟疫、旱災、洪澇、極寒，抹掉超時代產物存在的痕跡。
或者，驅使遊牧民族的鐵蹄，踐踏、毀滅華夏文明，畢竟這天幕，獨鐘華夏！
再或者，在天幕結束的那一瞬，集體清除所有人的相關記憶，湮滅所有記載天幕的載體……
若真如此，意味著天幕終有完結之日。
而黃悟我還有更恐怖的設想。
祂降下一場滅世天災，摧毀一切，讓天幕的存在淪為後世無法考證的神話傳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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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悟我下意識地將《山海經》中的光怪陸離套入這個框架。
如果沒有外星人和神仙，那天幕的存在，反而可能是《山海經》那些"神話"的最佳注腳。
上古先民因觀看天幕而發展出輝煌史前文明，卻因“天道”忌憚超時代科技而降下懲罰，文明覆滅，幸存者口耳相傳，後世隻當是神話故事。
“如果這樣……那‘天道’豈非有了自主意識？”
“一個有意識的宇宙意誌，和傳統意義上的神仙，又有何區彆？”
他感到一陣眩暈，仿佛觸碰到了某個禁忌的領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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