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悟我,你一個人神神叨叨念什麼呢?”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。
少了顆腎的杜光亭放下手中的錘子,擦了把汗走過來,“我算是看明白了,你這真是應了那句話,科學的儘頭是玄學啊!”
他拍了拍黃悟我的肩膀:“彆琢磨你那些物理定律和宇宙奧秘了,先來搭把手,幫我們研究研究這絞刑架該怎麼修。”
杜光亭對那位,感情很複雜。
即便對方不聽良言,把他當救火隊長四處填坑,最終害他失了一顆腎,他也談不上多麼刻骨的恨意,更多是怨其不爭。
但當他從天幕評論區得知,自己為某人賣命,某人卻連自己妻女的撫恤金都要克扣,妻子要打幾份工才交得起女兒學費。
結果等到他女婿得了諾獎,那邊又覥著臉邀請女兒女婿回去,想借光撈取名聲和利益時,一股難以抑製的怒火衝上了頭頂。
“該死!你他媽還是個人嗎?”
這句話,不止杜他一個人在想。
裡麵的其他人,由人及己,不由得聯想到自己的家眷,還有那些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家鄉子弟的遺孀孤女。
他的鐵杆,他的救火大隊長,妻女尚且過得如此淒慘,自己的妻兒、家鄉子弟又能過得有多好呢?
軍閥部隊最重鄉情,這看似是優點,實則是生存的基石。
你講情義,敗了或許還有卷土重來的可能。
你不講情義,死了都無人收屍。
連一向以“忠君”著稱的黃悟我,都忍不住拍案而起。
“封建帝王尚且知道善待有功將士的家眷,他連封建帝王都不如!該死!”
於是,這群人做出了一個帶著悲憤和決絕的舉動。
他們向管教申請,修複場所裡那具廢棄的絞刑架。
他們盼著,有生之年能看到那個身影被吊在上麵。
此事已經在緊鑼密鼓的計劃中,隻不過因為是高度機密,所以他們並不知曉。
他們隻是用這種方式,寄托著一種樸素的憤怒與期盼。
“你們是想往好了修,還是往壞了修?”黃悟我從玄奧的思考中被拉回現實,看著那具鏽跡斑斑的鐵架,若有所思地問。
杜光亭一愣:“修東西,自然是往好了修,難道還能往壞了修?”
黃悟我扶了扶眼鏡,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冰冷的意味:“光亭兄有所不知,當年張老疙瘩處決李先生,用的就是類似這個的絞刑架,據說……足足吊了半個時辰才斷氣。”
“他與張小六稱兄道弟,算是張老疙瘩的子侄輩。”
“父債子償,這祖上造的孽,他得背一份。”
“再加上他自己做的那些孽,新仇舊恨……”
杜光亭聞言,眼中寒光一閃,立刻接口:“悟我兄言之有理!”
“那就往‘壞’了修!要確保結結實實,吊他個三五個時辰方能解氣!”
他頓了頓,壓低了聲音,帶著一絲未能儘興的狠厲:“若非先生他們不喜虐殺,講究人道,我非得讓他也嘗嘗,他的偶像曾剃頭當年對付太平軍的手段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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