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子二人對視良久,終究還是當兒子的年輕不夠沉的住氣。季蘊之緊緊盯著父親的眼睛,低聲急問了一句。
“父親,您可敢再賭一回?”
“你什麼時候跟那邊勾搭上的?”
“如今還未真正塵埃落定,一切都是變數。”
“我記得天府城那邊山路十八彎,你過去是養病的呀,從哪兒扒拉出來的人脈?”
“隻要您下定決心再賭一次,我季家必會取代江家如今的地位!”
“是那女神醫給你牽的線搭的橋吧?嘖,果然是蠢貨在朝堂神鬼居陋房,令人意想不到哇。”
“父親!”
兩人雞同鴨講各自言語了半天,也沒對上正經話題,季蘊之氣惱的拍了下桌子。
然後把他親爹給拍的老臉一寒。
“放肆!吾是你親父,你豈可如此無禮大呼小叫,簡直不成體統!”
莫名其妙被訓了一頓的人使勁運了口氣,反正也早知道這老東西自私自利慣了,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,季蘊之隻能強行的勸解好自己。
“非是兒子不知禮數,實在是您如此顧左右而言他讓兒子心急甚至心寒!
父親,你我乃嫡親父子,是這世上最應該得到對方信任的人才是。您怎麼會不相信兒子呢?”
季蘊之這腦子確實夠使,早看出來了他爹是故意不往上搭茬,而他也很有心機的直接指了出來,讓人避無可避。
季洵見此便冷哼了一聲。
“知道你爹我不想搭這個茬,你還說什麼?
我季某人出自書香門第,三歲開蒙五歲習字,學得滿腹經綸,題得錦繡文章。若不是後來家道中落,我又怎會忍痛投筆從戎?奔忙半生才有了如今的結果,你想讓我將所有的一切拱手於人?
那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一句準話,絕無可能!”
“我何時說要讓您放棄如今了?我的意思是,與其如今處處被人壓製著苟延殘喘,不如再豪賭一回!”
季蘊之不甘心的繼續遊說,他了解自己父親是個多麼有野心的人,絕對不會甘心長久示弱於人。
“您方才也說與江懷良那廝已經是政敵了,如今江家嫡長女登上了皇後之位,她豈會不助其父?
父親,您當年已經後退一步,舍棄了您的嫡長子。如今您又要繼續後退,舍棄您百官之首的權利和地位嗎?
那麼以後呢?
如果對方繼續步步緊逼的話,猜一猜下一步您又會失去什麼,會不會最後連這丞相的頭銜都保不住了?
非要等到您那文淵侯的虛銜都都人扯走的時候,您才願意睜開眼睛,為我季家另尋活路嗎?
人為刀俎我為魚肉,何等痛哉!”
這一連串的質問不可謂不攻心,對於一個把功利看的比親兒子都重要的人來說,地位和權力就是他絕對不可相讓的逆鱗。
季洵的心思微微動搖了一下,他在心中來回權衡利弊,不得不認同長子方才說的那些可能。
人為刀俎,我為魚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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