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且看日後。等錢家這邊的事情安排好了,有彆的事情我再與您相商。”
自覺把所有該說的都說完了,季蘊之站起身來行禮,又是一副溫和君子的儒雅相。
“兒子該去書房溫書了,三日後我自去開褔寺為我娘做法事,便不過來打擾父親的清靜,兒子告退。”
“嗯,去吧。”
眼看著那小子隱帶得意的身影漸漸走遠,季洵在書房中獨坐了良久。直到窗前落下了一隻灰麻雀,嘰嘰喳喳的叫了兩聲又飛走之後,才喚回了他所有的心緒。
終於下定了決心,拂袖拾筆。
一封書信,落於紙上也不過寥寥數語,卻是他為自己做的最後一次豪賭。可以說這一回,真的是壓上了全部身家!
贏,他季洵千古流芳。
輸,他季某人遺臭萬年。
但是人生在世,如果一輩子都唯唯諾諾不敢決斷的話,那還有何尋道之說?心中全是紛亂的心思,手上卻一字不停。
隻希望這一回,彆再押錯了寶……
寫完之後擱筆把信折起封好,招來心腹沉聲吩咐。
“去,先請昌平伯過府一敘。”
“是!”
甭管丞相府這邊如何在私底下串聯各方勢力,還沒舞到水麵上來的驚心動魄,從來都不會提前發出多大的聲響。實際上水麵之下,已經開始暗流洶湧。
而目前還沒收到消息的江晚,剛回宮就被她那奇葩慣了的皇帝丈夫給堵在了床頭。
“李呈修,你這是…?”
嘴角抽抽的看了看今天明顯倒騰了自己一下的男人,竟然非常奢侈的把那件質地最好的龍袍給翻出來穿在了身上。
嗯,確實人比花嬌。
就是臉上那股子羞於啟齒的神色,看的人有些不好言說。
“有事你就直說,你突然這麼癲一下,我有點莫名其妙的。”
“皇後娘娘,”
顏值忽高忽低的皇帝,今日難得倒騰的能拿的出手,所以他很有信心的昂首挺胸。
“朕來給你侍寢…”
“你給我爬一邊去!”
江晚一腳把人踹開,自己站起身往門外瞅了好幾眼。
“這太陽也沒打北邊落下去的意思啊,你怎麼突然就腦子被狗給吃了呢?”
“媳婦兒,說話就說話麼,你罵我乾啥呀?”
坐在床上揉了揉被踹疼的腿,李呈修幽怨的仿佛百年老,咳,怨夫。
“罵你都是輕的,要不是看在你這身龍袍的份上,我會想打你的!”
江晚沒好氣的指著丈夫,非常無奈的提醒道。
“如今往公事上說是國喪期間,往私下說是守孝之時。咱倆作為皇帝皇後和兒子兒媳,你不安安生生的這是又要造作什麼?
是看這段時間言官們都衝著我來了,暫時人家沒時間兼顧你。所以你閒的難受,非要乾出點缺心眼的事兒跳出來找罵,是不是?”
“不是,我冤枉!”
李呈修也確實是沒有什麼好辦法了,難為他那直來直去慣了的腦瓜子,琢磨來琢磨去也沒琢磨出該用什麼樣的厚臉皮,才能再次開口跟媳婦兒要錢。
這人也是想了半天的招啊,最後才決定還是跟他爹學著以色侍人吧,踏踏實實的掙點辛苦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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