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00章 無憂無律(5)_盜墓:白家勝利,萬事順意_线上阅读小说网 

第2000章 無憂無律(5)(1 / 2)

密林裡的晨霧帶著一股腐葉的腥氣,吳憂踩著露水往前走,靴底的破洞灌滿了泥漿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。阿吉和另外三個苗家獵手跟在後麵,他們背著竹簍,簍子裡裝著弓弩、砍刀,還有些用桐油布包好的乾糧——那是苗王特意讓族裡的婦人連夜趕製的,餅子硬得能硌掉牙,卻帶著淡淡的麥香。

“前麵就是‘迷魂氹’了。”阿吉突然停下腳步,指著前麵一片白茫茫的霧氣,“進去之後會找不到方向,連鳥兒都飛不出來。”他從懷裡掏出個拳頭大的磁石,用繩子係在吳憂手腕上,“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‘指南石’,能幫咱們辨方向,千萬彆弄丟了。”

吳憂點點頭,握緊手腕上的磁石。石頭冰涼的觸感透過粗布袖口滲進來,讓他想起阿秀最後那隻垂下去的手,也是這樣的冷。他把闖王令從懷裡掏出來,暗紫色的玉石在霧中泛著微光,邊緣的紋路似乎比之前更清晰了些,像是在指引方向。

“走吧。”他率先走進霧裡,磁石立刻微微發燙,牽引著他往左側走。阿吉他們緊隨其後,手裡的砍刀不時撥開擋路的荊棘,發出“唰唰”的輕響。

霧氣濃得像化不開的牛乳,五步開外就看不清人影。吳憂隻能跟著磁石的牽引往前走,耳邊不時傳來奇怪的響動,像是有人在霧裡咳嗽,又像是藤蔓在地上拖動。阿吉警惕地張望著,手裡的弩箭始終搭在弦上,箭頭塗著黑乎乎的毒液——那是苗人用眼鏡蛇的膽汁熬的,見血封喉。

走了約莫一個時辰,霧氣突然淡了些,前麵隱約出現一片竹林。竹林深處立著塊歪斜的石碑,上麵刻著三個模糊的大字,像是“淩雲窟”。吳憂心裡一緊,加快腳步走過去,剛要細看,手腕上的磁石突然劇烈發燙,燙得他差點沒拿住。

“小心!”阿吉大喊一聲,猛地把他往後拽。吳憂踉蹌著後退幾步,隻見剛才站的地方突然裂開一道深溝,溝裡爬滿了青黑色的蜈蚣,密密麻麻的,看得人頭皮發麻。

“是‘地裂陣’。”阿吉臉色凝重,用砍刀指著地麵,“這是苗人當年設的陷阱,為了防止外人靠近淩雲窟。你看這些竹子,每三棵一組,中間那棵的根下就有機關。”

吳憂這才注意到,竹林裡的竹子果然是三棵一組,中間那棵的竹節上刻著個小小的“殺”字,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。他想起阿七教過的破陣法子,從懷裡掏出開山符——那是阿七用性命換來的符紙,雖然邊角已經磨損,朱砂紋路卻依舊鮮紅。

“跟著我踩的地方走。”他把符紙纏在砍刀上,用刀背敲擊左側的竹子。符紙遇震發出微弱的紅光,照亮了地麵下的暗線。他踩著沒有暗線的地方往前走,阿吉他們緊隨其後,手裡的砍刀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。

剛走出竹林,前麵突然傳來一陣“嘩啦啦”的水聲。霧氣散去,露出一條湍急的河流,河水泛著墨綠色,水麵上漂浮著些白色的泡沫,散發著刺鼻的氣味。河對岸的懸崖上有個黑漆漆的洞口,洞口的石壁上刻著個巨大的“闖”字,與闖王令上的紋路如出一轍。

“是淩雲窟!”阿吉激動地喊道,“那河叫‘毒龍河’,裡麵的水有劇毒,喝一口就會七竅流血。”

吳憂望著湍急的河水,眉頭緊鎖。河麵上沒有橋,隻有幾根孤零零的鐵鏈,上麵的木板早就腐朽不堪,隻剩下鐵鏈在風中搖晃,發出“咯吱”的哀鳴。

“隻能從鐵鏈上過去了。”他指了指鐵鏈,“阿吉,你先過去探探路,注意安全。”

阿吉點點頭,從背上解下繩索,一端係在腰間,另一端遞給同伴。他抓住鐵鏈,小心翼翼地往前挪,鐵鏈劇烈地搖晃起來,好幾次差點把他甩下去。走到河中央時,他突然停住了,對著對岸大喊:“有機關!鐵鏈上有倒刺!”

吳憂仔細一看,果然發現鐵鏈上布滿了細小的倒刺,針尖上閃著寒光,顯然塗了毒液。阿吉的手掌已經被劃破了,鮮血順著鐵鏈往下滴,滴進河裡,瞬間冒起一串白沫。

“回來!”吳憂大喊。

阿吉咬著牙,搖了搖頭:“我能過去!”他從懷裡掏出塊麻布,纏在手掌上,繼續往前挪。就在他快要到達對岸時,鐵鏈突然劇烈晃動,河底突然竄出幾條巨大的水蛇,朝著他的腿咬去!

“小心!”吳憂抽出彎刀,想也沒想就朝水蛇扔過去。彎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,正好砍中一條水蛇的七寸,蛇身劇烈地扭動起來,攪得河水翻湧。

阿吉趁機抓住鐵鏈,猛地一躍,終於跳到了對岸。他剛站穩,就對著吳憂喊道:“快過來!這裡的機關我能破解!”

吳憂不再猶豫,讓剩下的三個苗人先過,自己斷後。他抓住鐵鏈時,倒刺立刻劃破了手掌,疼得他齜牙咧嘴,卻不敢鬆手。河底的水蛇被血腥味吸引,紛紛遊了過來,吐著信子圍著他轉。

“吳公子,低頭!”對岸的阿吉大喊。

吳憂下意識地低下頭,一支羽箭從他頭頂飛過,正好射中一條撲過來的水蛇。他趁機加快速度,終於跳到了對岸,剛站穩就癱倒在地,大口大口地喘著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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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吉趕緊幫他處理傷口,用草藥敷在被倒刺劃破的地方:“這蛇毒和倒刺上的毒是一種,幸好敷得及時,不然手就廢了。”

吳憂點點頭,看向洞口。洞口的石壁上有個凹槽,形狀正好能放下闖王令。他走過去,把令牌嵌進凹槽裡,隻聽“哢嚓”一聲,洞口發出一陣沉重的摩擦聲,緩緩向內打開。

一股濃重的鐵鏽味撲麵而來,洞裡黑漆漆的,深不見底。阿吉點燃火把,火光照亮了前麵的路——那是一條長長的甬道,兩旁的石壁上插著些火把,上麵積滿了灰塵,顯然很久沒人來過了。

“進去看看。”吳憂握緊彎刀,率先走了進去。甬道裡很乾燥,腳下的石板上刻著些奇怪的符號,像是某種詛咒。走了約莫半個時辰,前麵突然出現光亮,還傳來“滴答滴答”的水聲。

甬道儘頭是間巨大的石室,石室中央有個水池,池裡的水清澈見底,倒映著頭頂石縫裡漏下來的微光。水池周圍擺滿了木箱,打開一看,裡麵全是嶄新的鎧甲和兵刃,還有幾門小型火炮,炮身上的銅鏽都沒多少,顯然是當年大順軍精心保存的。

“這就是……闖王的兵器庫!”阿吉激動得聲音都在發抖,“有了這些,咱們就能把韃子趕出去了!”

吳憂卻皺起了眉頭,他走到水池邊,發現池底沉著個銅製的盒子,盒子上刻著個“夜”字。他心裡一動,讓阿吉把盒子撈上來,打開一看,裡麵竟是半張地圖,上麵用朱砂圈著幾個地方,其中一個就是湖廣巡撫府。

“是夜梟的!”吳憂的聲音帶著冰冷的恨意,“他果然來過這裡,還拿走了另一半地圖!”

阿吉湊過來看,突然指著地圖上的一個標記:“這是‘回音穀’,離這兒不遠,是通往湖廣巡撫府的捷徑。夜梟肯定是從這裡走的!”

吳憂握緊拳頭,指節發白。他想起阿秀死時的樣子,想起父親倒在血泊裡的身影,一股怒火從心底燒起來,燒得他渾身發燙。

“追!”他當機立斷,“不能讓他跑了!”

阿吉點點頭,指揮著同伴們帶上幾杆火槍和火藥:“這些武器能派上用場。”

眾人剛要動身,石室突然劇烈搖晃起來,頭頂的石縫裡落下無數碎石。吳憂抬頭一看,隻見洞口正在緩緩關閉,顯然是有人在外麵動了手腳!

“是夜梟!他肯定沒走遠!”阿吉怒喝一聲,朝著洞口跑去,卻被落下的碎石擋住了去路。

吳憂看著越來越近的石牆,突然想起阿七教他的破機關之法。他跑到水池邊,用彎刀撬開池底的一塊石板,下麵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,裡麵傳來潺潺的水聲。

“從這裡走!”他大喊一聲,率先跳了下去。

洞裡的水齊腰深,冰冷刺骨。吳憂忍著寒冷往前遊,阿吉他們緊隨其後。遊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,前麵突然出現光亮,他們從一條山澗裡鑽了出來,正好是回音穀的入口。

穀裡靜悄悄的,隻有風吹過山穀的回聲,像是有人在哭泣。吳憂握緊手裡的火槍,示意大家小心前進。走了沒多久,前麵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,還有人說話的聲音。

“大人,咱們真的要把淩雲窟炸了嗎?裡麵的武器……”

“廢話!”是夜梟的聲音,帶著一絲不耐煩,“那些武器落在反賊手裡,咱們都得掉腦袋!趕緊埋炸藥,等他們被困死在裡麵,咱們就回巡撫府領賞!”

吳憂心裡一沉,原來夜梟是想炸掉淩雲窟,把他們困死在裡麵。他對阿吉使了個眼色,示意大家隱蔽起來。

隻見夜梟帶著幾個清兵正在埋炸藥,導火索已經拉到了穀口。夜梟手裡拿著另一半地圖,正得意地笑著,渾然不覺危險就在眼前。

吳憂舉起火槍,瞄準了夜梟手裡的地圖。他深吸一口氣,扣動了扳機。

“砰!”

槍聲在山穀裡回蕩,子彈正好打在夜梟手裡的地圖上。夜梟嚇了一跳,地圖掉在了地上。他抬頭一看,正好對上吳憂冰冷的眼神,頓時嚇得魂飛魄散:“是你!你怎麼會在這裡?”

“取你狗命的人!”吳憂大喊一聲,帶著阿吉他們衝了出去。

夜梟的清兵們趕緊舉槍射擊,卻被阿吉他們的火槍壓製住了。吳憂衝到夜梟麵前,彎刀直指他的咽喉:“夜梟,你的死期到了!”

夜梟嚇得連連後退,突然從懷裡掏出個火折子,獰笑道:“我死了你也彆想活!咱們同歸於儘!”他朝著導火索跑去,想要點燃炸藥。

吳憂眼疾手快,一把將他撲倒在地。兩人在地上扭打起來,夜梟雖然斷了半截手指,力氣卻很大,死死地掐住了吳憂的脖子。

“咳咳……”吳憂的臉漲得通紅,眼看就要窒息。他用儘全身力氣,將彎刀往夜梟的小腹刺去。

“啊!”夜梟慘叫一聲,鬆開了手。吳憂趁機翻身而起,一刀砍在他的脖子上。

鮮血噴湧而出,夜梟的眼睛瞪得溜圓,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死了。他倒在地上,身體抽搐了幾下,就再也不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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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憂喘著粗氣,看著夜梟的屍體,心裡卻沒有絲毫快感,隻有一片空落落的疼。他想起阿秀,想起父親,想起那些犧牲的人,他們的仇報了,可他們卻再也回不來了。

“吳公子,快走!炸藥要炸了!”阿吉大喊著,拉著他往穀外跑。

身後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,淩雲窟的方向火光衝天,濃煙滾滾。吳憂回頭望了一眼,心裡五味雜陳。那些武器雖然沒能帶出來,但至少沒落在清兵手裡,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。

走出回音穀,前麵是一片開闊的草地,遠處隱約能看到湖廣巡撫府的城牆。吳憂知道,夜梟雖然死了,但清兵還在,複明大業還遠遠沒有完成。

“接下來去哪?”阿吉問道。

吳憂望向遠方,那裡雲霧繚繞,依舊看不真切。但他知道,他們不能停下。

“去巡撫府。”他握緊手裡的火槍,眼神堅定,“夜梟死了,還有更多的漢奸走狗。咱們要讓他們知道,漢人和苗人不是好欺負的!”

阿吉和同伴們紛紛點頭,眼神裡燃起了希望的光芒。他們收拾好行裝,繼續趕路。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,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,一直延伸到路的儘頭,像是一條沒有儘頭的路。

前路依舊漫長,危險重重,但吳憂知道,隻要他們還在一起,還在往前走,就總有一天能看到勝利的曙光。他深吸一口氣,加快了腳步,身影漸漸消失在暮色中。

湖廣巡撫府的城牆在暮色中泛著青灰色,垛口上的清兵背著鳥銃來回踱步,鎧甲上的銅釘在殘陽下閃著冷光。吳憂伏在城外三裡地的蘆葦叢裡,手裡的火槍被露水打濕,槍身冰涼。阿吉和三個苗家獵手趴在他身邊,嘴裡叼著草根,眼睛死死盯著城門——那裡掛著串人頭,頭發被風吹得亂舞,其中一顆正是夜梟的,臉皮被剝了半邊,看著格外猙獰。

“狗韃子故意的。”阿吉低聲啐了口,手裡的弩箭在草葉間摩擦出輕響,“掛著夜梟的頭,是想告訴咱們,歸順也是死。”

吳憂沒說話,隻是摸了摸懷裡的半張地圖。夜梟死後,他們從他懷裡搜出了另一半,拚在一起才發現,這根本不是什麼藏寶圖,而是巡撫府的布防圖,上麵用朱砂標著糧倉、軍械庫,還有巡撫的臥房。最顯眼的是西北角那座孤零零的箭樓,旁邊寫著“密道”二字。

“等子時。”他看了眼天上的月牙,“巡夜的換班時,咱們從箭樓摸進去。”

阿吉點點頭,從竹簍裡掏出塊烤熟的野兔肉,塞給吳憂:“墊墊肚子,夜裡才有勁乾活。”

兔肉帶著煙火氣,韌勁十足。吳憂嚼著肉,想起阿秀烤的紅薯,甜得能滲進骨頭裡。他把骨頭埋進土裡,仿佛這樣就能離那個總愛笑的姑娘近一點。

子時的梆子聲剛過,城門上的燈籠突然滅了一半。換班的清兵罵罵咧咧地走下城樓,接班的還在打哈欠。吳憂對著阿吉做了個手勢,五人像狸貓似的竄出蘆葦叢,貼著城牆根往箭樓摸去。

箭樓的木門虛掩著,門軸上的鐵鏽在月光下泛著白。吳憂推開門,一股黴味撲麵而來,樓梯上積著厚厚的灰塵,顯然很久沒人來過。他示意阿吉守在門口,自己帶著另外兩個苗人往上爬,每一步都踩在樓梯邊緣,避免發出聲響。

箭樓頂層的角落裡果然有個暗門,鎖早就鏽死了。吳憂掏出開山符,用刀背刮下些朱砂粉末,撒在鎖眼裡,又往裡麵灌了些桐油。等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,他握住鎖柄輕輕一擰,“哢噠”一聲,暗門開了。

下麵是條狹窄的密道,僅容一人爬行。吳憂打頭,後麵跟著兩個苗人,彼此用繩子係著腰,像串在繩上的螞蚱。密道裡又潮又黑,不時有老鼠從腳邊竄過,窸窣聲在死寂裡格外刺耳。

爬了約莫半個時辰,前麵突然透出微光。吳憂示意眾人停下,自己悄悄扒開密道儘頭的石板——下麵竟是間柴房,幾個清兵正圍著酒壇劃拳,酒氣順著石板縫飄上來,熏得人頭暈。

“他娘的,夜梟那狗東西死了才好,省得天天在巡撫麵前嚼咱們的舌根。”一個清兵灌了口酒,舌頭已經發直。

“小聲點!”另一個清兵趕緊捂住他的嘴,“要是被巡撫聽見,仔細你的皮!聽說夜梟死前找到了淩雲窟,裡麵的炸藥能把半個城炸飛,可惜沒來得及運回來。”

吳憂心裡一緊,原來夜梟早就把淩雲窟的消息報給了巡撫。他對著下麵做了個手勢,阿吉他們不知何時也爬了過來,五人對視一眼,同時抽出兵刃。

“動手!”

吳憂掀開石板跳下去,彎刀直接抹了離得最近的清兵脖子。阿吉的弩箭穿透了另一個清兵的咽喉,剩下的兩個還沒反應過來,就被苗人的砍刀劈倒在地。血腥味混著酒氣,嗆得人直皺眉。

“按原計劃行事。”吳憂擦了擦刀上的血,“阿吉,你帶一人去燒糧倉;我去軍械庫;剩下兩人跟我來,先摸清楚巡撫在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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眾人分頭行動。吳憂帶著兩個苗人穿過柴房後的角門,院子裡的巡夜兵正靠在廊柱上打盹,手裡的長槍斜斜地倚著柱子。吳憂示意苗人解決巡兵,自己則溜到正房窗下,裡麵傳來翻牌的聲響,還有個尖細的聲音在說話:

“大人,這‘還魂草’果然管用,您昨天喝了,今天氣色都好多了。”

“哼,那是自然。”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,“等抓住吳憂那小崽子,拿到傳國玉璽,咱家就能進京當總督了。到時候把這些苗人全殺了,用他們的血來澆灌還魂草,保管咱家能活過百歲。”

吳憂的手猛地攥緊刀柄,指節泛白。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巡撫對還魂草那麼上心,原來這老東西竟用苗人的血來煉藥!

窗紙突然被風吹破個洞,吳憂正好看見屋裡的情景:巡撫是個乾瘦的老頭,留著山羊胡,正把玩著個玉如意,旁邊站著個穿著蟒袍的太監,手裡端著碗黑漆漆的藥湯。

“太監?”吳憂心裡咯噔一下,難怪巡撫府的布防透著股陰柔氣,原來是有太監在背後支招。

就在這時,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喧嘩,還有火光衝天。吳憂知道是阿吉得手了,他對著兩個苗人使了個眼色,三人同時踹開房門衝了進去。

巡撫和太監嚇了一跳,太監尖叫著往桌底鑽,巡撫則抓起桌上的匕首,朝著吳憂刺過來。吳憂側身躲開,彎刀反手一揮,削掉了巡撫的半隻耳朵。老頭慘叫著倒地,捂著流血的耳朵在地上打滾。

“說!你把抓來的苗人關在哪了?”吳憂用刀指著他的脖子。

巡撫疼得說不出話,隻是一個勁地搖頭。吳憂正想再逼問,外麵突然傳來密集的腳步聲,還有人喊:“巡撫大人!反賊闖進來了!”

“走!”吳憂知道不能戀戰,示意苗人扛起巡撫,自己則抓起桌上的藥碗,跟著他們往密道跑。剛跑到柴房,就見阿吉渾身是火地衝進來,後麵跟著十幾個清兵。

“快!軍械庫的門打不開,被鐵鎖鎖死了!”阿吉大喊著,在地上打了個滾,撲滅身上的火。

吳憂心裡一沉,他看向被苗人架著的巡撫,突然有了主意。他用刀拍了拍老頭的臉:“想活命就打開軍械庫的門,不然我現在就宰了你!”

巡撫嚇得魂飛魄散,連忙點頭:“我開!我開!”

眾人押著巡撫往軍械庫走,一路上遇到不少清兵,都被吳憂他們用巡撫當擋箭牌逼退了。軍械庫的大門果然是把巨大的鐵鎖,巡撫哆哆嗦嗦地掏出鑰匙,好不容易才打開。

裡麵的景象讓所有人都驚呆了:庫房裡堆滿了火槍、火炮,還有一箱箱的火藥,甚至還有幾門紅衣大炮,炮身上的銅鏽都沒多少,顯然是剛從京城運來的。

“狗東西,藏了這麼多好東西!”阿吉氣得踹了巡撫一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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