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兩點,林舟剛把直播間的“正在直播”牌子掛上,手機就收到了網友“王阿姨”的私信,附帶一張老銀鎖的照片:“林老師,幫我看看這鎖是不是老的?是我婆婆傳給我兒子的,現在想給我孫子戴,怕不是真銀的傷皮膚。”
林舟立刻在鏡頭前調出照片,屏幕上的長命鎖通體呈灰白色,正麵鏨刻著“長命百歲”四個字,旁邊繞著一圈纏枝蓮紋,鎖扣處有輕微的磨損,邊緣還能看到細小的劃痕。“各位先看這隻銀鎖,”他拿起桌上的老銀鐲做對比,“老銀和新銀最直觀的區彆在顏色——老銀因為長期接觸空氣和人體汗液,會形成一層溫潤的‘包漿’,是灰白色的,不是亮白色;新銀大多是電鍍的,顏色特彆亮,像鏡子一樣反光,而且容易氧化變黑,老銀氧化是慢慢變成暗灰色,不會突然發黑。”
他又拿出一塊磁鐵:“再教大家個簡單方法,用磁鐵吸。老銀的含銀量通常在90以上,不含鐵,磁鐵吸不上;新銀如果摻了鐵、鎳這些金屬,磁鐵一靠近就會粘住。王阿姨這隻鎖,從顏色和磨損來看,是民國時期的老銀鎖,你們看鎖扣的磨損,是常年開合形成的,邊緣的劃痕很自然,不是故意做舊的,應該是真銀的,給孩子戴沒問題。”
彈幕裡立刻刷起“學到了”“王阿姨可以放心了”,王阿姨也發了條語音:“謝謝林老師!這下我就放心了,等孫子滿月就給他戴上!”林舟笑著回複,剛想繼續講老銀保養,店門就被推開,老周拎著個布包快步走進來:“林老弟,急事!鄉下李老師家有套清代的線裝書,說是《論語集注》,有個販子正跟他砍價,想八百塊收,你快去看看,彆讓老人吃虧!”
“各位,線下收貨緊急加更!”林舟抓起背包,把放大鏡、卷尺和古籍鑒彆用的“竹紙樣本”塞進包裡,“咱們去看看清代線裝書,路上跟大家科普古籍鑒彆要點,感興趣的彆走開!”
開車往鄉下走的路上,林舟把手機架在出風口,鏡頭對著窗外的麥田:“清代線裝書最常見的是‘竹紙’,這種紙是用竹子纖維做的,顏色偏黃,透光看能看到細小的竹纖維,摸上去有點粗糙;現代仿品常用‘機製紙’,顏色很白,摸上去光滑,沒有纖維感。另外,清代的墨是‘鬆煙墨’,顏色深沉,寫在紙上不容易褪色;現代墨是‘化學墨’,顏色淺,時間長了會暈開。”
彈幕裡有網友問:“林哥,怎麼看線裝書的年代啊?我家有本爺爺傳的線裝書,不知道是哪年的。”
“看裝幀和落款,”林舟解釋,“清代早期的線裝書是‘四眼線裝’,就是書脊用四根棉線裝訂,打結在書的右側;晚期是‘六眼線裝’,六根線,打結在書的上下兩端。落款的話,清代的書會印‘某某堂刻本’‘某某書院藏本’,比如康熙年間常見‘汲古閣刻本’,乾隆年間多‘武英殿刻本’,這些都是判斷年代的關鍵。”
四十分鐘後,林舟的車停在李老師家的院門口。院子裡種著一棵老槐樹,樹下擺著一張舊木桌,桌上放著一函線裝書,藍色的函套已經有些褪色,一個穿夾克的男人正拿著書翻來翻去:“老李,八百塊真不少了,這書都破成這樣了,沒人會出更高價,你不賣我就走了。”
“這不是破,是老!”李老師急得臉通紅,他穿著洗得發白的中山裝,手裡攥著老花鏡,“這是我太爺爺傳下來的,康熙年間的刻本,怎麼可能隻值八百?”
林舟走過去,先對著手機鏡頭說:“各位看這函書,函套是清代的‘布函套’,上麵用毛筆寫著‘論語集注’,字跡是楷書,有自然的褪色,不是現代印刷的。咱們先看裡麵的書,”他小心地從函套裡取出一本,書是線裝的,封麵是深藍色的布麵,書脊用四根棉線裝訂,“四眼線裝,符合清代早期的裝幀特點。再看紙張,”他對著光舉起書頁,“能看到明顯的竹纖維,是清代竹紙,不是現代仿品。”
他又翻到書的扉頁,上麵印著“汲古閣刻本”,還有“康熙二十八年”的落款:“汲古閣是清代著名的藏書樓,刻的書都是精品,這個落款是木刻的,不是印刷的,你們看字體的邊緣,有輕微的刀痕,是手工雕刻的痕跡。再看墨色,用的是鬆煙墨,顏色深沉,這麼多年了都沒褪色,是真品無疑。”
那販子臉色一變,還想辯解:“你怎麼知道是真品?說不定是高仿的!”
“高仿品做不出竹紙的纖維感,也仿不了鬆煙墨的顏色,”林舟指著書頁上的一個小瑕疵,“你看這裡,有個細小的蟲蛀孔,孔裡的紙張顏色和周圍一致,是自然形成的;仿品的蟲蛀孔是用針戳的,孔裡的顏色會比周圍淺,而且很規整。這函書是康熙年間的汲古閣刻本,保存完好,沒有缺頁,市場價至少在兩萬以上,八百塊連成本都不夠。”
李老師鬆了口氣,握著林舟的手連聲道謝:“太謝謝你了,林老師!我就說這書值錢,這是我太爺爺當私塾先生時用的,想捐給鎮上的小學圖書館,讓孩子們看看老書,可不能讓他騙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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彈幕裡刷起“販子太黑心”“林哥救場”,還有網友問:“林老師,古籍怎麼保存啊?我家也有幾本老書,怕弄壞了。”
“古籍保存有三個重點,”林舟對著鏡頭講解,“第一,防潮濕,要放在乾燥的地方,最好用‘函套’裝起來,函套裡放些樟腦丸防蛀;第二,避光,彆放在陽光直射的地方,會讓紙張變脆、墨色褪色;第三,少翻動,翻的時候要戴手套,彆用手直接碰,手上的油脂會汙染紙張。李老師想捐給圖書館,是好事,圖書館有專業的保存條件,能讓這些老書傳得更久。”
那販子見騙不到人,灰溜溜地走了。李老師留林舟吃晚飯,林舟婉拒了,說還要回去直播講古籍,李老師硬塞給他一本民國的《三字經》線裝書,說是感謝:“這書不值錢,你拿去當樣品,給網友們講講也好。”
開車回去的路上,林舟打開那本《三字經》,對著鏡頭展示:“各位看這本民國線裝書,紙張是‘草紙’,比清代竹紙粗,裝訂是六眼線裝,符合民國的特點。扉頁沒有落款,但裡麵有手寫的批注,是當年的讀者寫的,這種有批注的老書,雖然市場價不高,但有曆史價值,能看到前人的閱讀痕跡,很有意思。”
回到店裡,已經是晚上七點,直播間裡還有不少網友在等。林舟喝了口熱茶,繼續直播:“今天收的清代《論語集注》,是汲古閣刻本,算是個小收獲,更重要的是幫李老師保住了想捐給圖書館的書,讓老書能發揮更大的作用。接下來,咱們鑒定網友‘小張’的民國銀鐲,他說鐲子是奶奶傳的,上麵有‘足銀’二字,不知道是不是真的。”
他點開小張發來的照片,銀鐲是圓形的,內側刻著“足銀”,還有一朵小小的梅花紋,鐲身有幾處凹痕。“這隻銀鐲是民國時期的,”林舟說,“‘足銀’二字是手工刻的,筆畫有粗細變化,不是機器印的;鐲身的凹痕是常年佩戴形成的,邊緣有自然的包漿,是真銀的。老銀鐲的保養要注意,彆戴著洗澡、做家務,避免接觸洗發水、洗潔精這些化學品,會腐蝕銀器;如果氧化變黑,用軟布蘸點牙膏輕輕擦,就能恢複光澤,彆用砂紙磨,會破壞包漿。”
小張在彈幕裡回複:“謝謝林老師!我以後會好好保養,等以後傳給我女兒!”
直播快結束時,林舟收到老周的微信,附帶一張照片,是一排民國座鐘:“林老弟,明天有個老鐘表收藏家,想讓你幫忙看一批民國座鐘,有西門子、西鐵城的,還有幾個國產的‘寶時造’,你有空嗎?”
“各位,明天的直播內容定了,”林舟對著鏡頭說,“咱們去看一批民國座鐘,有進口的也有國產的,教大家怎麼區分不同品牌的座鐘,比如西門子的機芯特點、寶時造的款識風格,還會講老座鐘的維修小技巧,比如怎麼調時間、怎麼上發條。記得明天下午兩點準時來,咱們不見不散!”
關掉直播,林舟把今天收的《三字經》線裝書放進函套,擺在櫃台上,旁邊是之前淘到的民國粉彩盤和座鐘。他看著這些老物件,心裡滿是踏實——每一件都有自己的故事,每一次鑒定都能幫到彆人,還能把鑒彆知識分享出去,讓更多人了解老物件的價值,這就是他做鑒寶直播的意義。
第二天一早,林舟就開始準備鑒定座鐘的工具:除了常用的放大鏡、手電,還特意帶了“機芯清潔劑”和“潤滑油”,準備現場演示怎麼保養座鐘機芯。他還翻出《民國鐘表圖鑒》,重點看了西門子、西鐵城和寶時造的章節,把不同品牌的機芯圖、款識特點都記在筆記本上,避免鑒定時出錯。
十點多,老周帶著收藏家張先生來到店裡。張先生穿著西裝,手裡提著一個銀色的箱子,打開後裡麵整齊地擺著五隻座鐘,有黃銅底座的西門子,有木質底座的西鐵城,還有兩隻黑色金屬底座的寶時造。“林老師,麻煩你幫忙看看這些鐘,哪些是真品,哪些是仿的,我想挑幾隻捐給鐘表博物館。”
林舟先拿起一隻西門子座鐘,對著手機鏡頭他提前打開了直播):“各位看這隻西門子,底座的‘sieens’款識是鋼印的,字體是民國時期的花體,不是現代的印刷體;機芯是黃銅的,上麵有‘1925’的刻字,是生產年份,齒輪邊緣有手工打磨的痕跡,沒有機器加工的紋路,是真品。”
他又拿起一隻寶時造座鐘:“寶時造是民國國產的名牌,主要生產座鐘和掛鐘,款識是‘寶時造’三個字,楷書,刻在底座的側麵。這隻鐘的機芯是‘銅鐵混合’的,民國時期國產機芯常用這種材質,因為純銅成本高;齒輪能靈活轉動,沒有卡頓,是真品,而且保存得很好,能正常走時。”
張先生聽著連連點頭:“林老師,你這鑒定太專業了!我之前還擔心有仿品,現在放心了。這幾隻真品,我明天就捐給博物館,讓更多人看看民國時期的鐘表工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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彈幕裡的網友問:“林老師,老座鐘走不準怎麼辦?我家有隻老鐘,總是慢半小時。”
“走不準大多是機芯缺油或者有灰塵,”林舟拿起機芯清潔劑,現場演示,“先把機芯拆開,用清潔劑噴在齒輪上,去除灰塵和老油,然後在齒輪的軸心上滴幾滴潤滑油,注意彆滴太多,會粘住齒輪;再調整鐘擺的長度,鐘擺長走得慢,鐘擺短走得快,調整到合適的長度,鐘就準了。不過新手最好彆自己拆機芯,容易弄壞零件,找專業的維修師傅更穩妥。”
直播到下午四點,林舟幫張先生鑒定完所有座鐘,確認有四隻真品,一隻現代仿品。張先生留下仿品當對比樣品,帶著真品去了博物館。林舟送走他,剛想歇會兒,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來——是之前來鑒定老銀鎖的王阿姨,手裡拿著一個布包:“林老師,我又來麻煩你了,這是我婆婆傳的銀鐲子,你幫我看看是不是真的?”
林舟讓王阿姨坐下,打開布包,裡麵是隻刻著“麒麟送子”的銀鐲,鐲身有一道細細的劃痕。“這隻鐲子是民國時期的,”他用放大鏡看了看,“麒麟的紋路是手工鏨刻的,線條流暢,沒有斷筆;銀鐲的含銀量很高,磁鐵吸不上,是真銀的。這道劃痕不影響佩戴,反而能證明是老物件,王阿姨可以放心戴。”
王阿姨高興地說:“太好了!我就知道婆婆的東西都是真的。林老師,你這店真是幫了我們這些不懂行的人,以後我有朋友想鑒定老物件,一定介紹來你這!”
送走王阿姨,林舟看了看時間,已經五點多了。他整理好今天的鑒定筆記,把寶時造座鐘的機芯圖、銀鐲的鏨刻紋路都拍了照,準備明天直播時分享給網友。這時,老周發來微信:“林老弟,下周有個老銀器交流會,在鄰市,有不少民國的銀鎖、銀鐲,還有銀簪子,咱們一起去看看?”
林舟回複:“好啊!正好可以帶網友們看看老銀器交流會,教大家怎麼挑銀器,避免買仿品。”
他關掉手機,坐在櫃台前,看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,心裡滿是期待。下周的老銀器交流會,又能遇到新的老物件,聽到新的故事,還能把更多的鑒寶知識分享出去。他知道,自己的鑒寶科普之路還很長,隻要還有人喜歡老物件,還想了解它們的故事,他就會一直做下去,讓這些承載著曆史和情感的老物件,被更多人看見、珍惜、傳承。
一周後的清晨六點,林舟就和老周往鄰市的老銀器交流會趕。車窗外的天剛蒙蒙亮,路邊的早餐攤飄著熱氣,林舟打開直播,鏡頭對著窗外的街景,直播間裡很快聚了兩千多早起的網友,彈幕裡滿是“等看老銀器”“林哥今天教啥鑒彆技巧”的留言。
“各位早,今天去鄰市的老銀器交流會,主要看民國時期的銀簪、銀鎖、銀項圈。路上先跟大家講老銀器的核心鑒彆點——工藝。”林舟拿起昨天準備好的一隻民國銀簪樣品,對著鏡頭展示,“民國老銀器常用‘鏨刻’‘累絲’‘掐絲’三種工藝。鏨刻是用小錘子把花紋敲在銀片上,比如這隻簪子的纏枝蓮紋,邊緣有細微的錘痕,是手工痕跡;累絲是把銀拉成細絲線,編織成花紋,這種工藝很費時間,仿品很少做;掐絲是把銀絲彎成花紋,粘在銀器上,民國掐絲銀器的絲很細,現代仿品的絲粗,還容易掉。”
彈幕裡有人問:“林哥,怎麼區分手工鏨刻和機器壓製啊?我上次買了個銀鎖,說是手工的,現在看像假的。”
“看花紋的邊緣,”林舟指著銀簪的紋路,“手工鏨刻的花紋邊緣不規整,會有輕微的‘毛邊’,比如這朵蓮瓣的尖,有細小的凹凸;機器壓製的花紋邊緣特彆光滑,像用模具壓出來的,沒有毛邊,而且花紋很規整,沒有靈氣。”
一個半小時後,他們到了交流會現場——一個露天的廣場,擺滿了紅色的折疊桌,攤主們早早地支起攤子,桌上鋪著紅布,擺著各種銀器:亮閃閃的銀簪、帶著長鏈的銀鎖、沉甸甸的銀項圈,還有小巧的銀耳環。
林舟剛走進去,就被一個賣銀簪的老奶奶吸引了。老奶奶坐在小馬紮上,麵前擺著一個木盒,裡麵放著十幾隻銀簪,最中間的一隻簪子特彆顯眼——簪頭是朵盛開的牡丹,花瓣用累絲工藝做的,還鑲嵌著幾顆小小的紅瑪瑙,簪杆上刻著“民國十五年”的小字。
“奶奶,這隻牡丹簪能看看嗎?”林舟蹲下來,戴上手套,小心翼翼地拿起簪子。
“小夥子,懂行啊?”老奶奶笑著說,“這是我年輕時的嫁妝,民國十五年我爹給我打的,現在年紀大了,戴不動了,想找個懂行的人收了,彆糟蹋了。”
林舟把簪子對著直播鏡頭:“各位看這隻簪子,簪頭的牡丹是累絲工藝,銀絲細得像頭發絲,編織得特彆密,沒有斷絲,這是民國時期的精品工藝;鑲嵌的紅瑪瑙是‘老瑪瑙’,顏色是深紅色,有自然的紋理,不是現代的染色瑪瑙;簪杆上的‘民國十五年’是手工刻的,字體有力,‘年’字的豎畫是‘懸針豎’,這是民國時期的寫字風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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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用銀含量檢測儀測了一下:“含銀量92,是‘足銀’,民國時期的老銀器大多是這個含銀量,既保證硬度,又不容易變形。這隻簪子是真品,保存完好,市場價值至少在三千以上。”
這時,一個穿夾克的男人走過來,拿起簪子看了看,對老奶奶說:“老人家,這簪子我給五百,你賣不賣?我回去給我閨女戴。”
老奶奶猶豫了一下,還沒說話,林舟就開口了:“這位大哥,這簪子是民國累絲工藝的真品,市場價值三千多,五百太少了,您這價不符合實際,彆讓老人家吃虧。”
男人瞪了林舟一眼:“我跟老人家做生意,關你啥事?”
“我是做鑒寶科普的,不能看著老人家被坑,”林舟拿出手機,翻開之前的直播回放,“您看,這是我之前鑒定的同款累絲銀簪,成交價三千五,您要是真心想買,得給個合理的價,要是想低價收了倒賣,就彆在這耽誤時間。”
彈幕裡的網友紛紛聲援:“林哥說得對!彆坑老人家!”
“五百塊也太黑心了!”
“老奶奶彆賣給他!找林哥幫忙找靠譜買家!”
男人見直播間裡人多,又理虧,悻悻地放下簪子走了。老奶奶握著林舟的手,感激地說:“小夥子,謝謝你啊!要不是你,我可能就被騙了。這簪子我想賣個好價錢,給我孫子交學費,你能幫我找找買家嗎?”
“沒問題,”林舟點點頭,“我認識幾個做老銀器收藏的朋友,我幫您問問,保證給您一個公道的價格。”
他拿出手機,給朋友發了簪子的照片和視頻,朋友很快回複,願意出三千八,下午就能過來取貨。老奶奶聽了,激動得眼淚都快下來了:“太謝謝你了,小夥子,你真是個好人!”
解決了銀簪的事,林舟繼續在交流會上逛。走到一個賣銀項圈的攤位前,他拿起一隻沉甸甸的項圈,項圈上刻著“長命百歲”,還有一個小小的“張”字印記。“各位看這隻項圈,”林舟對著鏡頭,“是民國時期的‘長命鎖項圈’,專門給小孩戴的,保佑孩子平安長大。項圈的‘張’字印記是家族印記,說明是定製的,不是批量生產的;工藝是鏨刻,‘長命百歲’四個字的筆畫很粗,適合小孩戴,不容易被磨掉;含銀量85,比成人銀器低,因為小孩戴的銀器需要更高的硬度,不容易變形。”
攤主是個中年男人,笑著說:“林老師,您真懂行!這項圈是我從鄉下收的,主人家說是民國二十年的,您要是喜歡,給一千二就行。”
“一千二很合理,”林舟點點頭,“這項圈保存完好,沒有變形,是真品,我要了。”
彈幕裡有人問:“林哥,小孩戴老銀項圈有講究嗎?我想給我兒子買一個。”
“有三個講究,”林舟解釋,“第一,選含銀量8090的,硬度夠,不容易變形;第二,彆選有尖銳花紋的,比如尖刺、小珠子,容易劃傷孩子;第三,定期清潔,用軟布蘸溫水擦,彆用清潔劑,會腐蝕銀器。另外,老銀項圈最好彆給太小的孩子戴,項圈重,容易勒到脖子,等孩子三歲以上再戴比較安全。”
交流會逛到中午,林舟收獲滿滿:除了那隻銀項圈,還買了一隻民國銀鎖一千塊)、一對銀耳環八百塊),都是真品,價格合理。老奶奶的銀簪也順利賣給了朋友,老奶奶特意給林舟塞了一袋自家種的花生,說是感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