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17章 天墓無極(102)_盜墓:白家勝利,萬事順意_线上阅读小说网 

第2417章 天墓無極(102)(1 / 2)

陳硯將建文玉璽交給省文物局的那天,武定縣下了一場罕見的太陽雨。陽光透過雲層,在地上灑出斑駁的光斑,雨水打在文物所的玻璃窗上,留下蜿蜒的水痕。周教授從北京趕來,手裡拿著一份剛解密的明代檔案,激動地拍在桌上:“你們看這個!《明實錄》補編裡提到,建文帝在獅山停留三年後,曾去貴州‘雲峰山’,受苗族首領庇護,還留下了‘親手抄寫的佛經百卷’——就是你們說的建文經卷!”

蘇湄湊過去,檔案上的字跡模糊,但“雲峰山”“苗首”“經卷”幾個字清晰可辨。她翻出之前在玉璽洞拍下的壁畫照片,壁畫最後一幅果然畫著建文帝騎著馬,旁邊跟著幾個穿苗族服飾的人,背景是連綿的山峰,山峰形狀與雲峰山的衛星圖高度吻合。“而且壁畫上的苗族首領,腰間掛著一塊銀飾,和我之前在貴州文物展上看到的‘蚩尤紋銀牌’一模一樣,說不定經卷就藏在苗族的祭祀洞穴裡。”

老鬼靠在沙發上,啃著當地特產的核桃,含糊不清地說:“苗族祭祀洞穴?那地方肯定有不少講究,比如不能隨便碰祭壇,不能穿紅衣服之類的。不過沒關係,有蘇湄這丫頭懂機關,有阿硯你懂線索,我負責打架,妥妥的!”

一周後,三人帶著周教授開具的文物勘探函,登上了前往貴州黔東南的火車。雲峰山位於黔東南苗族侗族自治州,山下是世代居住的苗族村寨——雲峰寨。他們剛到寨口,就看到一個穿著苗族百褶裙的姑娘在等他們,姑娘約莫二十歲,頭上戴著銀角頭飾,手裡握著一根纏滿紅繩的木杖。

“我是寨老派來接你們的,叫我阿依,”姑娘的漢語帶著苗族口音,清脆悅耳,“寨老說,你們是來尋找‘建文先生’留下的東西,他讓我帶你們去見他。不過你們要記住,山上的‘蚩尤洞’是禁地,除了寨老和祭祀,外人不能隨便進,建文先生的東西,說不定就在那裡麵。”

雲峰寨的吊腳樓依山而建,木質的樓體在雨水的浸泡下泛著深褐色,樓簷下掛著風乾的玉米和辣椒,色彩鮮豔。寨老的家在寨子最高處,是一座兩層的吊腳樓,樓上掛著一塊牌匾,寫著“苗漢一家”四個大字,據說是清代康熙年間的遺物。

寨老是個頭發花白的老人,穿著青色的苗族對襟衣,手裡拿著一根銅煙杆,見到三人,笑著將他們迎進屋裡。“建文先生的事,我們寨子裡的老人一輩輩傳下來,”老人吸了口煙,緩緩說道,“當年他逃到這裡,身上帶著傷,我們的祖先救了他,他就在寨子裡住了半年,教孩子們讀書,還幫我們改進了水稻種植的方法。臨走前,他把一卷經卷和一塊銀牌交給祖先,說經卷裡有他的心願,銀牌能打開蚩尤洞的門,讓我們好好保管,等‘懂經卷的人’來取。”

“那銀牌和經卷現在還在嗎?”陳硯急切地問。

寨老點點頭,從裡屋拿出一個木盒,打開後,裡麵放著一塊巴掌大的銀牌,上麵刻著複雜的蚩尤紋,還有一卷用藍色綢緞包裹的經卷。“經卷我們不敢打開,怕弄壞了,銀牌倒是一直放在盒裡,你們看,這上麵的紋路,和你們帶來的青銅符很像。”

陳硯掏出青銅符,放在銀牌旁邊,果然,青銅符上的紋路和銀牌的蚩尤紋能拚接在一起,形成一個完整的圖案——是一幅簡易的蚩尤洞地圖,標注著洞口的位置和裡麵的機關。“這就是打開蚩尤洞的鑰匙!”他激動地說,“寨老,我們想明天就去蚩尤洞,取出經卷,好好保護起來,不讓它受損。”

寨老沉默了片刻,歎了口氣:“蚩尤洞是我們苗族的聖地,裡麵有祖先的靈位,還有很多古老的機關,一不小心就會出事。而且最近幾天,寨子裡總來些陌生人,穿著黑色的衣服,打聽蚩尤洞的位置,我懷疑他們是衝著經卷來的,你們要小心。”

陳硯心裡一緊,知道那些陌生人肯定是刀疤的同夥。刀疤被抓後,他的團夥群龍無首,但肯定還想搶奪建文文物,賣到國外牟利。“寨老放心,我們帶了專業的裝備,還有當地公安的聯係方式,一旦遇到危險,會立刻求助。”

第二天一早,阿依帶著陳硯、老鬼和蘇湄,向雲峰山的蚩尤洞出發。山路蜿蜒,兩旁是茂密的竹林,偶爾能看到掛在竹枝上的苗族祈福紅繩。阿依邊走邊介紹:“蚩尤洞在雲峰山的半山腰,洞口被藤蔓掩蓋著,隻有用銀牌才能打開。洞裡麵有三道機關,都是祖先設下的,用來保護靈位和經卷,第一道是‘蚩尤眼’,第二道是‘苗疆蠱陣’,第三道是‘銀鏈鎖’,都需要用特定的方法才能破解。”

走了約莫兩個小時,前方出現一片陡峭的岩壁,岩壁上覆蓋著厚厚的藤蔓,藤蔓中間有一個黑漆漆的洞口——蚩尤洞到了。阿依掏出銀牌,放在洞口旁邊的一塊凸起的岩石上,銀牌的光芒與岩石的紋路相互呼應,藤蔓緩緩向兩側分開,露出洞口。

“我隻能送你們到這裡,”阿依退後一步,眼神鄭重,“洞裡的機關,需要你們自己破解,記住,不要碰祖先的靈位,也不要踩地上的紅色石頭,那是蠱陣的觸發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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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點點頭,打開強光手電,走進洞裡。洞口很窄,隻能容一個人通過,走了約莫十米,空間突然變得寬敞,中央放著一個石製的蚩尤像,像高約三米,手裡握著一把石斧,眼睛是用紅色的瑪瑙鑲嵌的——正是阿依說的“蚩尤眼”機關。

蘇湄湊近蚩尤像,仔細觀察眼睛的瑪瑙,發現瑪瑙的邊緣有一道細小的縫隙。“青銅符和銀牌應該能打開這個機關,”她說著,將青銅符和銀牌拚在一起,放在蚩尤像的額頭,“阿硯,你試試轉動銀牌,按照地圖上的方向。”

陳硯按照地圖上的指示,順時針轉動銀牌,隻聽“哢嗒”一聲,蚩尤像的眼睛突然亮起紅光,像前射出兩道紅色的光束,落在對麵的岩壁上,岩壁緩緩向兩側打開,露出一條通道。

通道裡的地麵上畫著紅色的石頭,排列成複雜的圖案——是“苗疆蠱陣”。蘇湄掏出探測儀,屏幕上顯示石頭下麵有細小的孔洞,應該是用來釋放蠱蟲的。“這些石頭不能踩,”她指著石頭之間的縫隙,“我們隻能走縫隙,而且要按照苗族的‘踩堂舞’步伐走,一步都不能錯。”

老鬼皺起眉頭:“踩堂舞步伐?我哪會這個?”

“我會,”陳硯突然說,“爺爺之前研究過苗族文化,教過我一些基本的步伐,跟著我走。”他深吸一口氣,按照踩堂舞的“三進兩退”步伐,小心翼翼地踩在縫隙裡,老鬼和蘇湄跟在後麵,每一步都走得心驚膽戰。

走到通道儘頭,前方出現一道用銀鏈製成的門——是“銀鏈鎖”。銀鏈上刻著苗族的古老文字,蘇湄認出是“日月星辰”四個字。“需要用銀牌的光芒,按照日月星辰的順序照射銀鏈,”她說著,將銀牌遞給陳硯,“你看,銀鏈上有四個凹槽,分彆對應日月星辰,你用銀牌的光芒依次照亮它們。”

陳硯舉起銀牌,讓洞口的光線反射在銀鏈上,按照“日、月、星、辰”的順序,依次照亮凹槽。每照亮一個凹槽,銀鏈就會收起一條,當最後一條銀鏈收起時,門緩緩打開,露出裡麵的地宮。

地宮的中央放著一個石製的祭壇,祭壇上放著一卷經卷,正是建文經卷!經卷用藍色的綢緞包裹著,旁邊放著一個小小的銅盒,裡麵應該是建文帝留下的其他物品。陳硯快步走過去,小心翼翼地拿起經卷,綢緞已經有些腐朽,但經卷的紙張保存得很完好,上麵用小楷寫著《金剛經》,落款是“建文四年,禦筆”。

“是真的!”蘇湄激動地說,“這是建文帝親手抄寫的經卷,字跡和之前的密詔一模一樣,而且紙張是明代的‘宣紙’,用的是‘朱砂墨’,價值連城!”

就在這時,洞口突然傳來腳步聲,幾道手電光柱照了進來,為首的是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——不是刀疤,而是他的弟弟,外號“老三”,之前一直躲在幕後,負責接應刀疤。“沒想到你們還真能找到經卷,”老三冷笑,身後跟著六個壯漢,手裡都拿著鋼管和獵槍,“把經卷交出來,我可以讓你們活著離開。”

“刀疤已經被抓了,你們也逃不了!”陳硯握緊經卷,身後是祭壇,退無可退。

老三臉色一沉:“我哥沒用,才會被抓,我可不一樣。彆跟我廢話,交不交?”他揮手示意手下上前,壯漢們拿著鋼管,一步步逼近。

老鬼突然從懷裡掏出一顆煙霧彈,拉掉引線扔在地上,白色的煙霧瞬間彌漫了整個地宮。“快跑!”他大喊,一把推開陳硯和蘇湄,自己則拿起地上的石斧,擋住壯漢們的攻擊。

陳硯拉著蘇湄,沿著地宮的另一側通道跑。通道裡很黑,到處都是鐘乳石,蘇湄不小心撞到一塊鐘乳石,摔倒在地,經卷掉在了地上。“經卷!”她大喊,想爬過去撿,卻被陳硯拉住:“先跑!我會回來拿的!”

兩人跑出通道,發現外麵是一條地下河,河水湍急,通向山外。“我們沿著地下河走,”蘇湄說,“這條河應該能通到寨子裡,我們可以聯係公安,再來救老鬼,拿回經卷。”

兩人沿著地下河的岸邊走,河水冰冷,打濕了他們的鞋子。走了約莫半小時,前方出現一道亮光,是地下河的出口,出口就在雲峰寨的後山。他們剛跑出出口,就看到幾個警察在巡邏——是寨老聯係的當地公安,擔心他們遇到危險,特意派來的。

“警察同誌,快!蚩尤洞裡有盜墓賊,我們的同伴還在裡麵,經卷也被他們搶走了!”陳硯著急地說。

警察立刻召集人手,帶著陳硯和蘇湄向蚩尤洞趕去。等他們趕到時,老三和他的手下已經不見了,地上隻留下老鬼的外套和幾滴血跡,經卷也不見了蹤影。老鬼被他們抓走了。

陳硯撿起老鬼的外套,心裡一陣難受:“都是我不好,沒保護好經卷,還讓老鬼被抓了。”

蘇湄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彆自責,我們會找到他們的。老三肯定要把經卷運出貴州,賣到國外,他們必經之路是黔東南的‘清水江碼頭’,我們可以在那裡設卡攔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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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察立刻聯係清水江碼頭的派出所,讓他們加強戒備,同時沿著老三可能逃跑的路線追擊。陳硯、蘇湄和阿依也跟著警察一起,沿著山路追擊,路上到處都是老三的人留下的痕跡,比如丟棄的礦泉水瓶、煙頭等。

追了約莫一個小時,前方出現一輛白色的麵包車,正沿著山路向清水江碼頭行駛。“就是那輛車!”警察大喊,加快了速度。麵包車司機看到警察,趕緊加速,但山路很窄,很快就被警車攔住了。

車門打開,老三的手下舉著槍走下來,老鬼被他們綁在車後座,嘴上貼著膠布,身上有好幾處傷口,顯然被打了。“彆過來!”老三用槍指著老鬼的頭,“你們再過來,我就打死他!”

“老三,你已經被包圍了,投降吧!”帶頭的警察喊道,“經卷是國家文物,你搶不走的,頑抗到底隻有死路一條!”

老三的臉色變得猙獰:“我才不會投降!大不了魚死網破!”他剛想扣動扳機,老鬼突然用力掙紮,用頭撞向老三的肚子。老三疼得大叫,槍掉在了地上。警察趁機衝上去,將老三和他的人全部製服。

陳硯趕緊跑過去,解開老鬼的繩子,撕下他嘴上的膠布:“老鬼,你沒事吧?經卷呢?”

老鬼喘著氣,指了指麵包車的後備箱:“在……在後備箱裡,我趁他們不注意,把經卷藏在一個黑色的包裡了。”

警察打開後備箱,果然找到一個黑色的包,裡麵放著建文經卷,經卷完好無損。蘇湄小心翼翼地拿出經卷,檢查了一遍:“沒事,經卷沒受損,我們把它帶回去,好好保護起來。”

回到雲峰寨,寨老和村民們都在寨口等著,看到他們帶著經卷回來,都歡呼起來。阿依給老鬼端來一碗苗族的草藥湯:“這是我們寨子裡的治傷草藥,喝了能快點好起來。”

老鬼喝了一口,辣得直咧嘴:“這湯夠勁!等我好了,一定要嘗嘗你們寨子裡的酸湯魚,聽說特彆好吃。”

當天晚上,雲峰寨舉辦了一場熱鬨的篝火晚會,村民們穿著苗族服飾,圍著篝火跳踩堂舞,唱苗族山歌。陳硯、老鬼和蘇湄也加入其中,跟著村民們一起跳舞,篝火的光芒映在每個人的臉上,溫暖而明亮。

晚會結束後,陳硯和蘇湄坐在吊腳樓的陽台上,看著遠處的雲峰山。蘇湄拿出經卷,小心翼翼地打開,發現經卷的最後幾頁寫著幾行小字,是建文帝晚年的回憶,提到他曾去四川“青城山”,在那裡留下了“建文衣冠塚”,裡麵有他的一件龍袍和一枚玉佩。

“青城山?”陳硯看著小字,若有所思,“爺爺的筆記裡也提到過青城山,說那裡有建文帝的‘最後遺物’,我們接下來可以去青城山看看,說不定能找到更多關於建文帝的線索。”

老鬼走過來,揉著受傷的胳膊:“青城山好啊,聽說那裡的道士會武功,我正好可以學學,以後遇到盜墓賊,也能多幾分勝算。而且青城山的豆腐宴很有名,我早就想嘗嘗了。”

寨老走過來,遞給陳硯一塊苗族的銀飾:“這是我們寨子裡的‘平安銀符’,帶著它,能保佑你們一路平安。青城山的道教文化和我們苗族文化不一樣,你們去了那裡,要多聽多問,尊重當地的習俗,才能找到你們想要的東西。”

陳硯接過銀符,心裡充滿了感激:“謝謝寨老,我們會的。等我們從青城山回來,一定來看你們,給你們帶青城山的特產。”

三天後,陳硯、老鬼和蘇湄告彆了寨老和阿依,登上了前往四川成都的火車。火車開動時,阿依在站台上揮手,手裡拿著他們送的青銅符複刻品,臉上帶著笑容。陳硯看著窗外的風景,手裡握著平安銀符,心裡充滿了期待。

青城山的建文衣冠塚,建文帝的龍袍和玉佩,還有可能隱藏的更多秘密,都在等著他們。而且老三雖然被抓了,但刀疤的團夥可能還有漏網之魚,他們必須更加小心,保護好文物,不讓盜墓賊有可乘之機。

火車駛向遠方,窗外的田野和村莊漸漸後退,陳硯知道,新的探險即將開始,不管青城山有多少危險,不管有多少未知的挑戰,他們都會一直走下去,完成爺爺的遺願,保護好國家的文物,傳承好曆史的真相。

火車在夜色中穿行,車輪與鐵軌撞擊發出有節奏的轟鳴。陳硯靠在窗邊,手裡摩挲著寨老贈送的平安銀符,目光投向窗外飛速後退的點點燈火。蘇湄已經睡著了,頭靠著車窗,懷裡還抱著裝有建文經卷的防護盒。老鬼則在對麵的座位上鼾聲如雷,胳膊上的傷已被妥善包紮,隨著呼吸一起一伏。

陳硯從隨身的背包裡取出爺爺的筆記,借著閱讀燈微弱的光線,翻到關於青城山的那幾頁。紙張已經泛黃發脆,爺爺那熟悉的蠅頭小楷依舊清晰:

“……建文遜國,蹤跡成謎。然據川中故老言,其曾隱於青城山丈人峰下,道號‘應文’。隨行尚有二三忠臣,或為僧,或為道。彼時青城山道教鼎盛,天師道傳人與之交厚,助其隱匿。建文感其恩,亦傾慕道家玄理,或有重要之物托付道門保管,疑為象征皇權之龍袍、玉佩,藏於衣冠塚內。然青城山巒疊嶂,洞府幽深,衣冠塚之確切位置,數百年來無人知曉,唯留‘白雲深處覓仙蹤,丈人峰下叩玄門’之偈語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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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雲深處覓仙蹤,丈人峰下叩玄門……”陳硯低聲咀嚼著這兩句似詩非詩的句子,眉頭微蹙。這線索太過縹緲,青城山範圍廣闊,峰巒眾多,僅憑這兩句話,無異於大海撈針。

“還在想線索?”蘇湄不知何時醒了,揉了揉眼睛,輕聲問道。

陳硯將筆記遞過去,指著那兩行字:“嗯,爺爺留下的線索就這些。青城山是道教名山,洞天福地眾多,我們得找個熟悉當地曆史和道教文化的人引路才行。”

蘇湄接過筆記仔細看了看:“到了成都,我們可以先去四川省文物局或者青城山道教協會谘詢一下。建文帝在青城山的傳說,在學術界和道教內部應該也有流傳。”

“喂,你倆彆嘀咕了,天都快亮了,讓我再睡會兒……”老鬼翻了個身,嘟囔著,很快又鼾聲大作。

陳硯和蘇湄相視一笑,也各自閉目養神。車窗外,天色漸漸由墨黑轉為魚肚白,遠山的輪廓在晨曦中慢慢清晰起來。

抵達成都後,三人未作停留,直奔四川省文物局。憑借周教授開具的介紹信和建文玉璽、經卷的發現記錄,他們很快受到了文物局一位分管考古研究的副局長的接待。當陳硯提及建文衣冠塚可能位於青城山時,這位姓李的副局長顯得十分重視。

“青城山有建文帝的傳說,我們早有所聞,曆代地方誌和道家典籍中亦有零星記載。隻是年代久遠,實證難覓。”李局長沉吟道,“不過,既然你們帶來了新的線索,特彆是建文帝親筆經卷上的記錄,這無疑增加了傳說的可信度。這樣吧,我給你們寫封信,引薦你們去見青城山道教協會的張明遠道長。他不僅是協會的負責人,也是青城山古常道觀天師洞)的駐觀道長,家學淵源,對青城山的曆史、傳說和道教文化了如指掌,或許能幫到你們。”

拿到引薦信,三人立刻動身前往青城山。位於都江堰西南的青城山,群峰環繞,狀若城廓,林木青翠,四季常青,素有“青城天下幽”的美譽。山中宮觀亭閣掩映於蔥鬱林木之間,曲徑通幽,雲霧繚繞,確是一處清修仙境。

他們在古常道觀的一間靜室裡見到了張明遠道長。道長年約六旬,身形清瘦,麵容慈和,雙目炯炯有神,穿著一襲青色道袍,手持拂塵,頗有仙風道骨。看過李局長的信,又仔細聆聽陳硯講述了尋找建文遺物的緣由和經過,特彆是看到那卷建文親筆經卷後,張道長撫須沉吟良久。

“無量天尊。”張道長宣了一聲道號,緩緩開口,“建文皇帝確與我青城山有一段淵源。根據觀中曆代祖師口傳及部分殘存典籍記載,當年建文皇帝在‘靖難之役’後,由忠臣伴隨,一路顛沛流離,曾在我青城山丈人峰一帶結廬隱居,時間雖不長,但與當時本觀祖師相交甚篤,探討道法,寄情山水。至於衣冠塚……”

他頓了頓,目光掃過三人期待的臉龐:“確有其事。據傳,建文皇帝離開青城山繼續流亡前,感念此地庇護之恩,亦或許是自知前路茫茫,歸期無望,便將隨身攜帶的一襲龍袍和一枚貼身玉佩留下,托付祖師代為保管,並立衣冠塚以安念想。此舉既有寄托,亦有不願皇家之物流落民間,徒惹紛爭的考量。然而,為保安全,防止朝廷追查,衣冠塚的位置極為隱秘,僅有極少數人知曉,且曆代都是口耳相傳,到了近代,知曉確切位置的人恐怕已是鳳毛麟角。”

“那道長您……”陳硯急切地問。

張道長微微搖頭:“貧道亦不知其具體所在。先師在世時,曾隱約提及,但並未明言。隻說過兩句偈語,‘白雲深處覓仙蹤,丈人峰下叩玄門’。並言及衣冠塚的入口,與一道天然形成的‘玄門’有關,需有緣人,持‘信物’,方能叩開。”

又是這兩句偈語!陳硯和蘇湄對視一眼,看來關鍵就在這“玄門”和“信物”之上。

“信物?是什麼信物?”蘇湄追問。

“據先師所言,似是一枚玉佩,與衣冠塚內所藏玉佩形製相仿,或為一對。”張道長道,“建文帝當年留下龍袍和一枚玉佩,隨身是否還攜有另一枚,不得而知。但若無此信物玉佩,即便找到‘玄門’,恐怕也難以開啟。”

玉佩?陳硯心中一動,想起爺爺筆記的最後一頁,似乎夾著一塊用絲綢包裹的硬物。他連忙翻開筆記,取出那小小的絲綢包。打開一看,裡麵果然是一枚溫潤潔白的白玉佩,玉佩呈橢圓形,正麵雕刻著精致的雲龍紋,龍身蜿蜒,祥雲環繞,背麵則刻著一個小小的“文”字。玉佩的材質和雕工都顯示出不凡的皇家氣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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