尼瑪,果然,老話說的不假。
年紀大的老東西,跟成精有啥區彆?
聾不聾,完全取決於這話,他愛不愛聽。
蕭振東也發現了那老頭子的貓膩,樂了一下,沒放在心上。
畢竟,在劉宏軍這龜兒子的手裡,混日子不容易,現在,所做的一切,應該都是為了自保吧。
“好了,”看著曹得虎要追上去,問個清楚,蕭振東連忙把人拉著,“曹叔,你跟那樣的計較乾啥?
都是老菜梆子裡頭的老菜梆子了,要是拉拉扯扯的時候,再出點啥意外,家裡可就倒大黴了。”
曹得虎咬牙切齒,“格老子的,我現在就是有點咽不下這口氣。”
嗐!
這有啥咽不下去的。
蕭振東一樂,決定用話療,保準能讓曹得虎順順利利把這口氣兒,給咽下去。
“嗐!這有啥?”
蕭振東哥倆好似的摟住了曹得虎的肩膀,“曹叔啊,您得這樣想,他這一把年紀了。
老的,一走路,身上的骨頭都跟著嘎嘣嘎嘣響,這麼脆生的玩意兒,萬一一個沒站穩當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再摔折了哪裡,咱家可就有事兒乾了。”
曹得虎:“……”
好了好了,不必再說了。
他,真的冷靜了。
“行了,”扒拉掉蕭振東的手,曹得虎嘟嘟囔囔的,“這話,我也就是隨口一說,事情的輕重緩急,我還能不知道嗎?
就那樣的,我還怕他賴上我們家呢。”
成了。
能想明白這一點,是最好的了。
蕭振東放心,嘿嘿一笑,“那咱們撤唄。”
罪魁禍首都被帶走了,蕭振東再在這兒耗著,也沒啥意思。
來這兒的時候,毓芳還在哭,現在,事情算是亂七八糟被解決了一點,想到媳婦,蕭振東還真的有點擔心了。
肚子裡還有孩子呢。
“走吧,時間不早,該回家了。”
“走吧。”
韓連清看著蕭振東,“這事兒我算是接手了,不管後麵得出一個什麼樣的結果,我都會找人通知你一聲的。”
“好。”
其實,也能理解。
人的嫉妒之心,本來就是醜陋的。
本來大家都菜的好好的,你突然不菜了,你支棱了,你起飛了,帶了周邊的人,沒帶它,那還不是恨上加恨啊!
理解,完全理解的。
隻是,有些時候,人家不帶你玩了,也彆整天怨懟這個,又怨懟那個的。
沒事兒的話,反思一下自己,是不是哪裡做的,還不夠好。
“走吧。”
“好。”
紅旗大隊的人,走的時候,還有些遺憾。
都做好乾仗的準備了。
結果,褲子脫了,啥事兒沒乾,放了個屁,又悻悻的把褲子拎上去了。
嘶!
光是想想,都覺著心裡有點不上不下的。
所以,紅旗大隊的,走之前,都啐了好幾口。
有個帶糞勺的,還把糞勺上的糞,艱難的嗑在路口。、
眾人:“……”
傷害性不大,侮辱性極強。
蕭振東看著那一臉嘚瑟的小年輕,自己也跟著樂了。
成啊。
行為下作,人不下作。
很好。
大隊裡,啥時候蹦出來這麼一位臥龍鳳雛,有機會,得認識一下。
不過,目前的當務之急,還是媳婦兒。
想到毓芳,蕭振東歸心似箭。
一邊趕路,一邊琢磨著彩霞大隊的不對勁兒。
尋思著,等回家把媳婦安頓好了,就去縣城打探一下,他有預感,彩霞大隊,絕對是悄無聲息的憋了個大的。
至於到底是啥大的……
蕭振東感覺,跟糧食,應該有脫不開的關係。
一開始,蕭振東還稍微裝一下,跟大家夥一個步調。
隻是,這些個懶老爺們兒,來的時候,尋思著乾仗,走的那叫一個快,恨不得插著翅膀子,框框飛。
現在回去,一個個慢的喲。
東家長,西家短,咋都說不完了。
得。
蕭振東直接擺爛。
他飛速的,“那啥,我想起來,家裡還有點事兒,先不跟你們一起了,走了啊!”
望著他火燒腚似的背影,眾人哈哈大笑。
“這小子!哪裡是有事兒?分明是想媳婦兒了!”
“哈哈哈哈,你說,這媳婦兒吧,也就是剛結婚的時候,稀罕一下子,時間長了,也就那樣。
偏生這小兩口不一樣,我瞅著,是結婚越久,就越膩歪呢。”
“真這樣,那就好了。老天爺,你們是不知道,俺們家婆娘過門之前,那叫一個溫柔小意,還溫順的不得了。”
他的語調,帶著懷念和唏噓,“可自打結婚之後,一切都變了。”
此話一出,幾乎是立馬就引起了大家夥的共鳴,“我靠了,你要是這麼說的話,我就懂了。
奶奶個腿兒的,誰家不是這樣的?
結婚之前,裝的千好萬好,結婚之後,就立馬變了個樣子,母老虎成精,母夜叉上身。”
字字句句,都是男同胞們血淚的控訴。
“是啊!結婚之後,恨不得騎在老子頭上拉屎啊!”
“哼!”
本來,一切都好好的,直到有個老爺們,張嘴就來。
“我呸了,一群沒出息的完蛋玩意兒,被自家老娘們欺負成這樣,也真好意思說。”
“嗐,”男人一開始也沒在意,尋思著就是胡鬨的,笑眯眯的接話,“這有啥不好意思說的?
誰家,都這樣。再說了,她嫁給俺,上了俺家的門,替俺生兒育女,孝順爹娘,操持家務。
讓讓她,咋滴了?再說了,俺那婆娘,也知道心疼人,我之前冷熱交替的時候,還會生個小病。
打從她來,穿啥衣裳,都不用俺操心了。”
“哼!這不就是娘們本來應該乾的嗎?這就是分內的事兒!哪個娘們不這麼乾,那都得挨揍!”
見沒人說話,男人得意洋洋的,“要我說啊,那些個恨不得騎在你們脖子上拉屎的,都是被你們慣的。
敢耍威風,那就錘!死命錘兩頓,保準聽話的跟小綿羊一樣一樣的。”
眾人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