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朝上,葉明將查賬結果和通敵證據一一呈上。
當那枚狼頭玉佩被展示時,滿朝嘩然。
盧承嗣麵如死灰,卻仍強辯道:"陛下明鑒!這玉佩或許是有人栽贓!老臣對朝廷忠心耿耿..."
"盧愛卿不必著急。"皇帝語氣平靜得可怕,"朕已命人徹查此事。在查清之前,盧愛卿就在府中休息吧。"這是變相的軟禁了。
退朝後,皇帝單獨召見葉明父子。
禦書房內,皇帝撫摸著那枚玉佩,眼中寒光閃爍:"金帳王庭右賢王部的標記...看來胡人真要動手了。"
"陛下,臣請立即拿下盧承嗣審問!"葉淩雲抱拳道。
皇帝搖搖頭:"不急。盧家樹大根深,貿然動手恐生變亂。況且..."
他看向葉明,"你的軍改方案,朕還沒看到成效呢。"
葉明心領神會:"臣已擬定《軍功授田製》細則,請陛下過目。"
他呈上一份奏折,"此製規定,凡立軍功者,不論出身,皆可授田晉爵。如此可激勵將士,也能打破世家對軍職的壟斷。"
皇帝仔細閱讀後,滿意地點頭:"甚好。明日朝會,朕會提出此事。但是你要做好應對反對的準備。"
"老臣願為犬子擔保!"葉淩雲立即表態,"此製若行,必能強軍興國!"
離開皇宮,葉明忍不住問父親:"爹,您真覺得《軍功授田製》可行?朝中世家必定全力反對。"
葉淩雲大笑:"怕什麼?為父在軍中還有些老麵子。明日你看為父眼色行事,咱們父子唱出好戲給那些老頑固看看!"
回到兵部,葉明立即著手準備明日朝會所需的材料。
李天寶忙前忙後地幫忙整理文書,不時遞上熱茶。看著這個忠心耿耿的小廝,葉明突然問道:"天寶,你今年多大了?"
李天寶一愣:"回少爺,小的今年十八了。"
"十八..."葉明若有所思,"想不想謀個前程?"
李天寶撲通跪下:"小的願一輩子伺候少爺!"
葉明扶起他:"跟著我,不會虧待你。等這陣風波過去,我薦你去軍中曆練如何?"
李天寶激動得語無倫次:"少、少爺...小的..."
"好了,先去把這幾份文書送到太子府。"葉明笑著拍拍他肩膀,"記住,親手交給太子。"
夜幕降臨,盧府卻燈火通明。盧承嗣在密室中來回踱步,對麵坐著那個袖口有狼頭紋身的黑衣人。
"廢物!玉佩都能丟!"盧承嗣怒罵,"現在皇帝已經起疑,計劃必須提前!"
黑衣人冷笑:"右賢王的大軍已經就位,隻等信號。但你要的東西呢?"
盧承嗣從暗格中取出一卷圖紙:"這是北疆最新的布防圖。記住你們的承諾,事成之後..."
"放心。"黑衣人收起圖紙,"隻要葉家父子一死,北疆門戶洞開,這大周江山就是你們的了。"
窗外,一個瘦小身影悄然離去,很快消失在夜色中...
子時的更鼓剛過,葉明揉了揉酸脹的眼睛,將最後一本軍報合上。
兵部值房裡隻剩他一人,燭火在夜風中搖曳,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。
自從父親回京,他越發感到肩上擔子沉重,每日處理公務到深夜已成常態。
"少爺,您該歇息了。"李天寶輕手輕腳地走進來,端上一碗熱騰騰的薑湯,"國公爺吩咐過,讓您彆熬太晚。"
葉明接過薑湯,熱氣氤氳中聞到一絲辛辣的薑味,混合著紅棗的甜香。他啜了一口,暖流頓時從喉嚨滑到胃裡,驅散了夜間的寒意。
"天寶,你說盧家這幾日為何如此安靜?"葉明若有所思地問,"自從那枚胡人玉佩呈給陛下後,盧承嗣就閉門不出,連早朝都告病了。"
李天寶撓撓頭:"小的愚鈍,不過...安靜得反常必有妖。少爺您不是說,那晚在盧府聽到他們要對付趙將軍嗎?"
葉明眉頭一皺。確實,父親雖已派人去接應趙破虜,但至今沒有消息傳回。
他放下碗正要說話,忽聽外麵傳來急促的馬蹄聲,由遠及近,最後在兵部門前戛然而止。
緊接著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和喊叫聲。葉明霍然起身,手已按在佩劍上。值房的門被猛地推開,一個滿身塵土的驛卒跌跌撞撞衝進來,臉色慘白如紙。
"大、大人!北門...北門烽火台燃起狼煙!胡人...胡人騎兵突襲!"
葉明腦中"嗡"的一聲,手中的薑湯碗跌落在地,摔得粉碎。他一把抓住驛卒的衣領:"說清楚!多少胡人?到哪了?"
"不、不清楚...天黑看不清數量,但至少上千騎!已突破第一道防線,距京城不足二十裡!"
葉明鬆開驛卒,轉身抓起掛在牆上的鎧甲就往身上套。李天寶急忙上前幫忙,手指因緊張而微微發抖。
"天寶,立刻去國公府通知我父親!然後去找趙小滿,讓她帶人把兵部檔案庫的機密文書全部轉移到太子府!快!"
李天寶領命飛奔而去。葉明係緊護腕,抓起佩劍衝出值房。
兵部衙門已經亂成一團,值夜的官吏們驚慌失措地跑來跑去,有人甚至抱著頭蹲在地上發抖。
"肅靜!"葉明一聲厲喝,聲音在庭院中炸響,"傳我命令:點燃所有烽火台,全城戒備!通知九門提督立即關閉所有城門!派人去皇宮報信,請陛下速調禁軍協防!"
一連串命令下去,兵部這才有了主心骨,官吏們各自領命而去。葉明大步走向馬廄,牽出自己的坐騎,翻身上馬直奔北門。
夜風如刀,刮得臉頰生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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