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不過,我自己也覺得這種想法離奇。”
“想法倒是很有趣,不過,缺乏現實性。首先,這個旅館並不孤立!據天氣預報,近期內沒有太大變化。”
“你那些不吉利的話早該收起來了!”李玉芝皺起眉頭,向沈克發了一句牢騷。
趙川來到大廳,招呼他們:“晚餐預備好了,請諸位進餐廳用餐吧。”
李玉芝一邊從沙發上站起來,抬頭瞄了一眼掛鐘。六點剛過一點兒。看來晚餐是六點開始。餐廳不太寬敞,四周掛著花壁毯,人們一進來就感到一種舒適、暢快的氣氛。餐廳中央有個大圓桌,李玉芝他們進去時,田路和石婭已經並肩就座了。
“隨便坐。請吧!”趙川對他們三個人說。
李玉芝和沈克挨著坐下來,伍然坐在他倆旁邊。
“我今天試作了一頓俄國菜。如果哪位先生想吃什麼,請千萬不要客氣,儘管吩咐,我一定滿足客人們的要求。”趙川樂嗬嗬地說。
餐桌上擺著以肉和土豆為主料的俄國菜,當然少不了鯨魚籽和黑麵包。
“請允許我和大家在一起用餐。”趙川找了個空位坐下,然後環視了一周,“哎,還有一位沒有來呀。”
原來還差愁眉不展的史同。
“我去叫他。”離門最近的李玉芝站起來說道,“他住二樓哪個房?”她又問趙川。
“讓客人去叫,實在過意不去呀。”趙川客套一句,“每個房門上標有客人的姓,一看就知道了。”
李玉芝從餐廳出來,拾級上到二樓。二樓走廊兩側各有四間客房,共計八間。每個房門上的確標有旅客的姓。李玉芝和沈克雖然訂了婚,但畢竟還沒有結婚,所以各睡一個單間。史同的房間靠走廊的儘頭。
李玉芝站在史同的門前,不由得耳邊響起了石婭的話語,“他準是失戀。”
難道他真是個失戀的男人嗎?
李玉芝舉手敲了敲門,裡麵沒有反應。忽然,她產生了一種不祥之兆,不由打了個寒噤。可能是由於想起了石婭的話,或者是沈克講的那些嚇人話在作祟。李玉芝一擰門把手,門未上鎖,她把門打開了。屋裡一片漆黑。
“史同先生!在嗎?”
李玉芝朝暗處叫著,一邊用手在牆壁上摸索,尋找開關。燈亮了,看見史同正趴在床上。
“史同先生!”
這一回李玉芝稍放大了嗓門兒,仍不見史同要起來的樣子。她一靠近床頭,強烈的酒精味撲鼻而至。李玉芝緊緊皺起雙眉。是喝醉了嗎?沈克也愛喝酒,但他不喜歡酩酊大醉。李玉芝看見床頭櫃上擱著威士忌方酒瓶,裡麵酒就隻剩四分之一了。旁邊的杯子翻倒著。李玉芝心想,他喝得可不少哇。
她馬上發現酒瓶後麵有個小藥瓶,立刻變顏失色了。那瓶子上清晰地寫道:安眠藥。
啊!自殺!
李玉芝一想到此,似箭離弦飛奔出屋,拚命地叫著:“快來人哪!”
餐廳裡的人一下子都擁上二樓。
“自殺了!”李玉芝臉色蒼白,朝大家指著史同的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