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殺——?”趙川重複了一句便急忙跑進了屋。其他人也隨著趙川魚貫而入。
史同依然腹部朝下地趴在床上。
“先讓我診斷一下。”伍然對趙川說,“我多少懂一些醫學知識。”
“那就拜托你啦。”趙川不安地對伍然說。
李玉芝瑟瑟發抖的手緊緊地拉著沈克的胳膊。石婭也嚇得麵如土色。唯獨出租汽車司機田路,身子靠在門旁,嘴角連著神秘的微笑。
伍然把完脈,扒開眼皮檢查瞳孔,然後又拿起安眠藥瓶,透著亮瞧了瞧,藥片還剩很多。
“沒有死。”伍然朝大家微笑著說,“隻是在舒舒服服地睡大覺哩。”
“他不是吃了安眠藥嗎?”李玉芝問。
伍然點了點頭,“像是混在威士忌裡喝了點兒。不過,瓶子裡的藥沒有減去多少,這種量不會造成死亡。算啦,讓他先睡吧。”
“真不像話,儘添麻煩!”沈克聳了一下肩。
趙川說。“諸位先去吃飯吧,等一會兒,我把飯菜給史同先生端來。”
“哼!攪擾大家。”石婭冷笑了一聲。石婭所說的“攪擾大家”,不知是指史同,還是譏諷李玉芝。李玉芝把眉宇擰成了個川字。
大家一個跟一個地走出史同的房間,回到餐廳。
“啊!”這時候,不知是誰發出一聲嚇人的尖叫。是誰的聲音呢?李玉芝說不準,仿佛是從自己的喉嚨裡發出來的,因為邁進餐廳的那一瞬間,自己也看到了。嶄新的木製圓桌中央,直直地插著一把登山刀,刀刃約有二十厘米長,寒光閃閃。餐桌上幾個酒杯歪倒著,酒滿了一桌子,仿佛在證明插刀時的強烈衝擊。
早上起床時,窗外正下著雪,李玉芝躺在床上,扭著頭眺望那紛紛揚揚,舞姿婆娑的飛雪。渴望奇妙的雪景,渴望滑雪旅行,才來到“雪花山莊”。可是昨晚紮在餐桌上的登山刀,把她美好的憧憬擊得粉碎。昨晚,大家都認為是一場惡作劇。究竟是誰把刀插在餐桌上的呢?僅僅是一場擾亂大家的惡作劇嗎?還是其中隱藏著更可怕的用心?
那把鋒利無比的尖刀,是誰的呢?來客中沒有人承認是自己的,趙川先生也說“雪花山莊”裡沒見過那樣的刀。後來那把刀暫時由趙川先生收藏起來了。可是,李玉芝不知為什麼,總感到心驚肉跳。
“砰!砰!砰!”忽然有人敲門,李玉芝心裡“卟咚”一下子。進來的是沈克。
“新年好!”因為兩個人已經訂了婚,所以沈克很隨便地坐在李玉芝的床邊。
李玉芝揉了揉眼,抬頭望著森回的臉嫣然一笑:“現在幾點鐘?”
“七點半。再過三十分鐘就吃早飯了。”
“自從昨晚看見那把刀,心境不好,不怎麼想吃東西。”
“咳,不過是一場惡作劇嘛。不過,的確有些過分了。”
“誰搞的呢?”
“不知道,昨晚睡覺的時候,我曾想過。你在二樓呼叫時,坐在餐桌周圍的人一起跑上了二樓,刀子肯定是最後走出餐廳的人插上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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