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玦起身,看向了對麵的茶壺,他默不作聲,毫不猶豫的拿起茶壺頂在了腦袋上,肩上還放了兩隻灌滿茶水的茶杯,僵直著根本不敢動。
要再加點惹人憐愛的表情才會讓苒苒憐惜,試了半天,秦玦放棄了,隻能僵硬著張臉,心裡的想法千變萬化,看過不少霸總書的他非常清楚,接下來就是‘火葬場’了。
虧他之前還嘲笑那些霸總連老婆都哄不好,現在好了,他比那些霸總還慘。
蘇苒見他不作聲,就知道他在心虛,掃了眼旁邊的空杯子,沒搭理他的雜耍,微微的抬了下巴,示意:“渴了,倒茶。”
秦玦挪了幾步,手拿到了那個茶杯,腦袋彎了彎,茶水倒滿,一滴未灑出,茶壺也沒掉。
一個大男人頂著茶壺和茶杯倒水,和耍雜技一樣,著實有些滑稽,不知的還以為是街頭賣藝的,蘇苒不由彎唇,接過了他手裡的溫茶,抿了口:
“秦爺身手不錯。”
語氣淡然不知誇的是他的雜技還是彆的,一句話玩的就是心跳,譬如現在的秦玦心驚膽跳,他可不會認為是真的在誇他,巨大的天坑在等著他,明裡暗裡聽著都是諷刺。
“不敢。”
“你還有不敢的?現在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?”蘇苒彎了些腰,抬手在他的額頭上點住,用力一推,上麵的茶壺都晃了晃,即便如此,秦玦依舊穩住沒讓它掉下來。
“劫船好玩嗎?”
“不好玩。”秦玦趕緊否認,小心的扒拉蘇苒,眼巴巴的盯著她:“要不苒苒現在把我的船都給劫了消消氣?再打我一頓也行。”
他伸出掌心,高抬起,已經準備好了被打,他接著道:“乖苒記得拿彆打,刀子和槍都行,彆傷著自己,我皮糙肉厚的,你要是直接打會手疼。”
蘇苒打量了他幾眼,一下讓秦玦心都提了起來,若不是他這麼真心實意,還以為他在玩什麼以退為進的套路,竟然真沒有,以往最愛展現他的小心機了,現在突然沒有了還挺不習慣。
就算這樣也不心軟,劫船還搶錢就該被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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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掄起旁邊的雞毛撣子毫不猶豫的給了他的掌心兩下,控製了點力道,隻疼一下,‘厲聲’道:“好好跪,歪歪扭扭的像什麼樣子,注意點形象。”
本來就半跪的非常板直的秦玦不敢回話,趕緊將腰板挺的更加直了。
“手也抬直了,縮著做什麼?”蘇苒手裡的雞毛撣子摁了摁秦玦的掌心:“你之前伸手要錢的時候也沒見你縮著,當時坐船上還挺威風,是不是啊,秦爺?”
搶錢自信一時爽,事後追妻火葬場。
秦玦此刻就差將這句話牢記刻在腦門上時時刻刻提醒自己,當做警示,那是黑燈瞎火的,他心裡覺得對麵有端倪,但懶得下船去探究,甚至瞧見了唐聞的身影,隻覺得是晃眼看錯了,現在想想就該下船,那時下船了現在就不是火葬場了。
“海上挺冷的,不威風。”
“你也知道海上冷?本小姐可在島上吹了幾十分鐘的風呢,猜猜誰更冷啊?”蘇苒眼睛瞪圓了些,又是在他掌心一打:“斷頭發,綁架,拿蛇嚇唬人,還劫船,搶錢,你把海盜兩字扮演的挺好。”
每一項都罪孽深重呢!
秦玦挪著步子近了些,腦袋也湊了過去,穩著茶壺不動,肩上兩個更是比泰山還穩,他托起蘇苒的手裡的雞毛撣子對準腦袋:“乖苒不氣,打手沒效果,你打腦袋出出氣好不好?”
雖是挨了幾下,實際上根本就不疼,他知道是苒苒控製了力度根本沒傷他,可秦玦寧可被不留情的打一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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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打傻了你賠?”蘇苒手裡的雞毛撣子勾起他腦袋上的茶壺放在一邊,她彎唇一笑,看著溫軟無害:“著什麼急?該罰的在後麵。”
柔柔的話讓秦玦開始警惕,他能想到‘罰’的不會簡單。
他收起茶杯,抱住了蘇苒的腰,他嗓音輕緩:“在罰之前,我想提個要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