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辦法了,這群人確實是真的為你好,但是方式確實沒幾個年輕人能接受。
李蘭這個年紀的人,天然掌控了權利,她們自己十五六就工作養家糊口,現在三十多,家裡掌控了十幾年了,這種人看到薑可可也照樣是把薑可可當她的子女看的。
彆看她們年紀差不多,但實際上大有不同。
薑可可也算是非常幸運了。
她出來之後遇到的領導,並不是說那種周扒皮樣的,讓她天天吆五喝六乾這件事情,或者把她晾在那裡讓她坐著,然後到時候時間到了就辭退薑可可。
李蘭這種領導兩個都不是,而是真的好像是想給她一點點權限,讓她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。
薑可可也是上過班,體會過了之後還體會到她真的是不適合做一個員工的人。
不是說每一個人都適合去當工的。
有的人她可能天生生來就不喜歡動腦子,有的人她就是不喜歡去創造財富,她就喜歡是按照彆人給她指定好的,每天你要去完成什麼樣的任務,每天你上級領導布置給你什麼樣的功課,你就去做什麼樣的功課,做什麼樣的任務。
那種人才是最適合上班的。
薑可可不是這種人。
她感覺自己去上班的時候,雖然能收到錢穩定的收入,然後還有人給你交社保交醫保,然後還有一個穩定舒適的辦公環境,其她所有的壓力呀,破產的風險什麼都不用你去承擔。
但是薑可可現在就是不習慣做這種事情,覺得真的很無聊。
上班真的是浪費時間浪費生命的一件事情。
上班的時候哪怕收獲的再多都是老板的東西,你賺的所有收入都是為了老板打工,那你的人生花幾萬塊就被人買斷了。
如果是為了自己的打工可以忍受很多,也可以去創造很多東西,可以翻山越嶺可以乾任何一切所能的事情,隻要能賺到錢的事不違法,不違背道德的情況下,薑可可都願意為了自己去乾。
但是為老板打工的時候去乾這些事情就不值得了。
那人的主觀能動性就不能被調動。
而且如果什麼事情都不乾,天天坐在辦公室裡麵的話,薑可可已經發現了,本來她是會覺得挺舒服,挺有趣的。
但是在自己的能力增長之後,年紀到達了一定程度之後,她就似乎更想要去創造一些自己的東西了。
年紀小的時候可能薑可可更向往那種安逸的穩定的生活,但是現在有了一點收入,有了一點壓力,看過了這個世界,好像領會到了潛能帶來的力量、潛能帶來的衝動之後,她就更想要去創業了。
如果能夠從彆人那裡賺到錢就是薑可可最大的樂趣所在,甚至可能花錢都不一定是薑可可的樂趣了。
花錢的快樂都遠遠比不上賺錢帶來的樂趣。
錢隻要她想方設法賺到的,不管花不花,然後放在麵前就已經是一種享受了。
薑可可現在已經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。
可能去年的薑可可是一個想法,生孩子之前的薑可是一個想法,送完孩子之後的薑可是一個想法,上大學的薑可是一個想法,出來工作的薑可可又是一個想法。每一個階段的薑可可似乎都有著不一樣的年齡,然後也有不一樣的想要去做的事情。
她看著李蘭:“我知道您是為了我考慮,也是為了我未來發愁。可是我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,您不是我的父母,你也不是我本人。我自己會對自己負責。
如果是對實習有什麼影響,要說的我都可以接受。但是如果是您覺得我這樣子是毀了我自己的人生的話,請您收起這種擔憂和焦慮。我不會的,因為我自己知道我自己在乾什麼。謝謝領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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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蘭更多是一種掌控欲。
對那種真正的沒接觸過社會的學生,那簡直再合適不過!
但是對薑可可就是束縛了。
李蘭聽了薑可可的話之後,反而不生氣了。
她看著薑可可:“你好像長大了。你之前剛來的時候乾什麼事情你都似乎是比較小心翼翼的。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那麼短的時間想通了自己想要乾什麼事。”李蘭也有點好奇,”這麼快就想明白了嗎?”
“其實不是想明白了,而是實在沒招了,實在沒辦法了。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,我不想明白也得想明白了。你說是不是?
我雖然不想想明白,但是我也不得不想明白。而且我自己本來要自己的決定我要去乾什麼事情,然後其實我不想跟任何人說。
因為你也不是我的家人,也不是我的親人。跟您說這些的話,其實是有一些冒昧的。就是我們工作上的事情就說工作上的事情。”
薑可可已經不是之前了,之前她特彆想把自己的想法再次暴露給彆人了,現在就感覺有點幼稚。
你自己決定的東西,做就是了,為什麼要和彆人說?
說了有什麼用?
難道說了你就不會做,或者做的更賣力了嗎?
之前的話,薑可可她可能是見到一個任何人就想說”哎,我以後有什麼規劃我要去做什麼事情”。
但是現在好像學會了閉嘴,學會了做某一件事情之前自己先去做,做完了之後再來說“我做得怎麼樣啊,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做這件事情”。
她現在就沒有那麼天真單純的想法了。
首先你怎麼知道事能不能成功?
其次你怎麼知道彆人領不領情?
最後你怎麼知道人家願不願意?
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是會為了她好的。
有時候嘴巴閉緊一點,少說一點有關自己的事情,把更多的精力專注在做這件事情上麵,可能還會收獲更多。
甚至有時候就是她對待一些什麼所謂的領導的時候,薑可可腦子裡麵第一個反應都不是服從,而是”你跟我說這些究竟是什麼意思”——就是一種很衝的想法。
她現在服從性太低了,長了腦子就會亂想了,當然薑可可自己不覺得自己是亂想,隻是現在都不適合當員工了。
因為如果老板管薑可可的話,薑可可真的會生氣,而且她脾氣是真的不好,說不定到時候還會吵起來。
那既然這樣子就沒有必要要出來打工。
去給彆人當下屬,然後又不按彆人的意思去做,人家幫你承擔了風險,你還這樣去頂撞她,肯定是不行的。
所以說薑可可現在也感受到了,就是自己好像有點變化,而且變得非常大。
薑可可隻是突然覺得,當你真正自己意識到要去做某一件事情的時候,不用彆人催著你必須去做,或者說彆人在某一個時間段叫你去做,你才會去做。
真正想做一件事情的人,你不需要去叫她,也不需要多提醒,甚至不需要多說任何一句話,她自己本來就要去做。
薑可可現在就是這樣一個情況。
以前她其實特彆不懂,為什麼每做一件事情都有人要催她“你得去做這件事情”。
她隻是茫然地跟著彆人的想法走,彆人叫她做什麼她就去做什麼。
現在薑可可突然意識到她想要出國,想要去看更廣闊的世界,這就是她現在想要做的。
所以她不害怕彆人罵她了。
她看著李蘭認真地解釋:“領導,我真的不是想要出去玩。您可能是以為我不夠踏實或者彆的什麼原因,但是我其實自己已經下定決心了。”
李蘭見薑可可這麼堅決,也不再反對了:“那可以,你想要去做你就去做吧。我倒是非常好奇你有多少錢能夠去做這件事,我們單位都沒有多少人能乾這事兒。”
李蘭看薑可可這樣,隻覺得多半又是被忽悠了。
因為她自己年輕的時候,剛來這個單位也是興致衝衝,覺得自己能夠做出一些不一樣的變化來。
但是到了這個年紀再回頭去看的話,李蘭隻是覺得自己當初想太多了,根本沒有任何不一樣的事情,也沒有任何變化。
李蘭想要改變單位裡麵的氛圍,讓所有人都跟著她一起動起來,但是沒有用。
所有人都不傻,在一個蘿卜一個坑的地方,你動起來了,做錯了,那你就可能被挖出來,這個坑就可能是彆人的,你這輩子都站不回來了。
這種情況下誰會跟著李蘭乾活?
誰會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寄托在一個女人身上?
多少次李蘭曾經想,如果她是一個男人,是不是就能號召一大堆人跟著她一起乾活了?
但是這樣想完反而更加泄氣。
她覺得好像隻要自己努力起來,就一定能夠帶動彆人。
可是李蘭錯了,錯得離譜。
哪怕李蘭累得要死,也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跟著她行動起來,甚至覺得李蘭是一個瘋子。
明明李蘭什麼都不用乾,也不用囑咐周圍的人乾活,大家都能夠穩定地持續這個狀態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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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有什麼不得不派發的活,李蘭自己都能乾了,或者吩咐下麵的人商量著乾一下也能乾。
但是李蘭這樣子就好像是一個人在孤軍奮戰一樣,她自己覺得很寂寞。
看到薑可可來的時候,她本來以為單位真的要來新人了,要有人跟著她一起了。
現在李蘭發現她想錯了,薑可可不過就是來這邊鍍個金就要走了,怎麼可能說不生氣呢?
薑可可也沒空管李蘭的心情:“您不想說這些事的話我就先走了。而且如果之後有什麼事的話,你也可以來找我。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先去忙了,我可能過兩天就走了。
如果這兩天有什麼您吩咐我做的事情的話,我可以去做。你讓我整理的那些資料我也都整理好了。
說實話,這都是很久之前的資料了,我覺得沒有任何整理的意義。雖然說這些可以作為一個曆史記錄存檔起來,但是最好還是要專注現在做的事情,把業務能力先做好,把自己的標準先定好,然後執行的流程這些規劃好,做成一個文件檔,每個人都按照這個流程來走。
這就是我覺得目前需要做的事情。那我就先告辭了。”
李蘭看著薑可可扭頭走開。
說實話,李蘭整個人突然好像想明白了一樣。薑可可剛才說的那些確實是有道理的。
她們現在就是因為沒有任何一個規定的流程,所以說每個人想乾嘛就隨便劃拉幾筆,甚至可能買的東西賣的東西她們都不會記錄。
這東西買回來放回來,還有申請的流程,審批的發票,還有報的稅什麼都是不明白的。
所以說她現在做起活來很累,相當於是每個人拉的業務都要由李蘭一個人去辦完所有的流程。
李蘭自然是累了。
但是如果真的按照薑可可說的把這個流程辦好了,所有人都按照這個流程去辦事,然後不通過這個流程的就不審批的話,那確實可以減輕很多的煩惱。
李蘭隻是一下子之前沒有想到,到現在突然一想,薑可可說出來的計劃是切實可行的。
她突然就覺得薑可可是個人才。
可是現在她走了。
也許明天可以讓薑可可來辦這件事情。
對了,李蘭突然覺得高材生是來對了。
薑可可這樣不知道李蘭心裡麵想的是什麼。
但是如果可可知道她心裡麵想的是什麼的話,她一定會覺得李蘭也真的是缺人缺瘋了,沒有人才了才會讓薑可可來乾這件事情。
因為還有兩天才走的原因,所以薑可可回到了辦公室。
早早的許大寶就已經在裡頭忙活著:“我隔壁的姐姐借了個打毛線的,我也想打條圍巾,到時候回去給我媽帶。你要不要一起來打毛線啊?太無聊了,這邊沒事兒乾。我那書都看完了,我都不想天天學習,好無聊啊。”
薑可可也心疼許大寶:“這個年紀本來就應該乾活學習工作,你不做這些事情肯定很無聊啊。”
薑可可看著她不知道說什麼好:“我剛才去找領導了,我跟她說我要走了,然後領導把我批了一頓。那罵得我可真狠,我現在想起她罵我的那些話,我都還難受著呢。”
薑可可有點不高興。說實話被罵了一頓,誰能高興?
而且原因還是因為薑可可不想在這繼續乾下去了。
雖然說薑可可知道自己是有錯的,但是薑可可不想被人罵也是真的呀。
對麵許大寶看著薑可可忍不住豎起大拇指:“你可真虎啊,你敢跟她說這話。你知不知道我跟那辦公室裡的人可混熟關係了,她們都說了這裡李主任是辦公室裡麵算是最認真的人了!
她雖然對每個人都蠻好的,但是有時候乾活的時候你要是不按她說的乾,或者是乾活乾得她不滿意的話,她真的會說你的。
你怎麼這麼猛啊?不過你搞這事兒以後不來了?你真的要去啊?我都覺得你這出國要不免了吧。而且在國內也挺好的呀,咱們以後研究生階段總有機會出國,為什麼非得現在出國呢?”
許大寶有人嘮嗑,又活過來了。
許大寶還年輕,她比薑可可小那麼三四歲,她以後有無限的機會。
那是她的事情,跟薑可可又沒關係。
她有無限機會又不是薑可可有無限機會,她有無限可能又不是薑可可有無限可能。
薑可可沒跟她說什麼也沒有解釋,隻是覺得有點太累了。
她看著許大寶:“你說怎麼辦呀?到時候我要是真走了,我回來就實習不得得個差評。到時候說不定我還得重修,下半年我還得跟著下個學期的去實習呢。這堂課的學分得補回來呀!”
薑可可想到這就覺得頭大。
許大寶安慰:“還能補考的。說不定還有解決的辦法,到時候你再去跟老李頭說唄。老李頭那邊如果我能幫你說的,我肯定幫你說啊。
但是老李頭平時也挺喜歡注重我們真正的表現的,所以我不知道他到時候會怎麼整我們。你真的走嗎?要不先學完再去唄,我感覺你放暑假放假那麼長時間,到時候再走也不遲。”
許大寶對這件事情肯定是更願意拖延的,放假時間那麼久,那時候再去也不遲。
薑可可也有自己的原因:“可是機會不等人啊。我可以等到寒假暑假的時候我再去,那燕青他要去的話,他會等到寒假暑假的時候他們單位再去嗎?
如果我沒有他們單位陪著我一個人去,雖然也能去,但是我會有那麼方便嗎?你也不想一想,我總得為了自己多考慮多打算吧。我自私一點怎麼啦?我就是不想乾單位裡麵的事情。
我都實習了,我就想著我自己想辦法去搞個實習單位也可以,為什麼非得聽學校的呢?學校這個實習單位不就是沒啥本事的人,然後學校幫著安排一下嗎?
自己要是有本事自己去聯係單位,如果聯係的單位比學校安排的單位更好的話,那學校為什麼不讓我們去?學校的目的是讓我們成才,又不是說按照他的吩咐行事養成一個機器人。”
薑可可最不喜歡的就是循規蹈矩了。
雖然說薑可可說的這些話夠傲氣,但許大寶詭異的覺得還真他娘有幾分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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