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海調侃一句,道,“治安署那幫人,你難道真的不了解嗎?王正義嫉惡如仇,眼裡從來不容沙。即便是自己親爹,隻要他敢乾壞事,老王頭一樣會把他抓起來,打入監牢。”
趙寶平怔怔地看著小舅子,沉默了兩秒,沒有反駁。
“那姓秦的寶寶,雖然長得肉嘟嘟的,但那骨子裡,可硬著呢。我要是敢乾壞事,她早把我抓起來了。”
趙寶平無言以對,隻好盯著妻弟,微微頷首。
“還有男人婆鳳鈺卿,更是個狠角色。除了羅中立外,治安署的陳祥林、楊振廷、還有一直喜歡鳳鈺卿的胡令能,個個一身正氣。哪怕是天王老子,隻要讓他們抓到違法犯罪的線索,即便魚死網破,也在所不惜。”
“這個我自然知道。蔡俊臣和餘天明他們,掌控了縣治安署之後,鳳鈺卿和胡令能,寧可辭職不乾,也不願與他們同流合汙。真是好樣的!”趙寶平誇獎了一句。
“那是自然。誰像你一樣,把我這麼一個作風正派的人,想象得那麼邪惡!”
“邪惡倒是沒那麼邪惡,不過好色倒是真的。”趙寶平盯著王海,一副你小子早被我看穿的神色。
王海輕哼一聲,沒有說話,心想:姐夫,以你鄉村診所小醫生的智商,我懶得跟你解釋。你以為我在第三層,其實我早到第六層了。
看王海凝眉沉思,趙寶平忽然又話鋒一轉,道,“這麼說來,王正義倒是老謀深算了。即便縣府的賴昌盛給他穿了那麼小的一雙鞋,甚至蔡俊臣和餘天明想方設法迫害他,他倒顯得無所謂的樣子。”
王海神秘一笑,分析道:“蔡俊臣、餘天明,隻是溪裡的小魚蝦,縣府一把手賴昌盛,頂多算是河裡的一條大魚,和他們相比,王正義更像汪洋大海裡的一條潛龍。他不是無所謂。無所謂隻是他的表麵,對於這些小癟三的下三濫手段,王正義隻是不屑於與他們正麵對抗。”
趙寶平目光一聚,露出驚愕神色:“何以見得?”
王海朗聲道:“水深不語,人穩不言。你見過哪條巨龍,哪隻雄鷹,一天到晚,像個金絲雀一樣,嘰嘰喳喳,打聽這個,打聽那個?”
“好你個臭小子,你在指桑罵槐?”趙寶平一不小心又落入到王海的圈套中。
“我說的是事實,這是我長期觀察的結果。王正義絕不是平庸之輩,他隻是暫時落入平陽而已。”
“這個我信。”趙寶平喃喃道,“不過,兄弟,我還是要勸你,離侯玉茹遠一點。畢竟寡婦門前是非多。我甚至還聽說,你在玉品軒和隔壁院子之間,開了一個小門。每到半夜的時候,不是你鑽到侯玉茹的炕上睡覺,就是侯玉茹趁孩子睡著後,偷偷跑過來,睡你床上。”
“啊!這你都知道?誰告訴你的?”王海瞪大眼睛問。
“是,是……是馬三力說的。有一次,他專門跑到趙家坪我的診所,告訴我和你姐這些事,希望你能離侯玉茹遠點。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,能看出來,你的這位獄友,也和你姐你姐夫我一樣,對你無比的關心。”
無比關心?嗬……王海苦笑著搖搖頭。
“老馬啊,老馬,我把你當親兄弟,你卻在背後捅我刀子?分給你的那四根金條,我真的後悔了?”王海氣得嘴唇哆嗦,喃喃自語道。
“什麼什麼?什麼背後捅刀子,分什麼金條?”趙寶平沒聽清楚,問王海。
王海搪塞道:“我是說,你們都說得對,做的好。以後呀,我全聽你和我姐的。兄弟同心,其利斷金嘛!”
趙寶平雖然聽到王海說得不是剛才的話,但看到他一本正經的嚴肅表情,隻能聳聳肩膀,表示同意。
“說正經事。”趙寶平神神秘秘道,“香香這幾天情緒很不穩定,你現在趕緊追上去,好好勸勸她,趁著過年休假,好好陪陪她。聽姐夫一句勸,不要再和侯玉茹,有任何的交往了。再這樣下去,你真的會失去香香這個好姑娘的。”
“我懂了。”王海說完,越過姐夫他們,大步往前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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