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上門,看著靠坐在窗邊姿勢都沒變的額娘,永瑞抿了抿唇,拉住青叔的手臂都微微收緊。
他知道,那是他世上唯一有血緣的親人,額娘一生未嫁,一直等著那個狠心退婚後一去不回的人。
他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,可若額娘原諒他,接納他。
那麼,他也可以試著,接納這個本該親近的陌生人。
屋內被幾盞燈燭照的通亮,兩人相隔幾步距離,卻仿佛相隔兩地遙遙相望。
站在原地,身上好似被一路冷冽的風雪凍僵般邁不動步子,被暖意融化的雪沿著衣袖低落,在腳邊摔碎。
幾次張口卻什麼都說不出來,再次麵臨死亡時他才發現,那個被自己傷害最深的人,他很後悔,當年不該狠心退婚後在沒回去看她。
從那漆黑中爬出,癱倒在冰冷的地麵,用儘最後力氣翻身攤在地上,天空漫天紅霞都似她柔和璀美的臉龐,風聲中是她輕靈舒朗的笑聲。
想見她,死之前想見到她,擁抱她,訴說無儘的思念與愛......
可太遲了,他感受的到血液流動逐漸緩慢,體溫逐漸下降,手腳失去知覺。
一切,都太遲了。
直到耳邊傳來急促的呼喊,迷茫間眼前晃動的人影,他從未感激過長生天。
那一刻,他無比慶幸,長生天終於願意在他將要最後狼狽不甘的死去前。
終於、終於眷顧他了。
可待蘇醒過來,身旁人笑聲提起的人,卻讓他對長生天最後信仰都打碎。
眷顧他的從來不是長生天,而是她。
他從不敢去想、去看,心中最後一塊淨土沉睡的鳳凰,他的嘎魯玳。
看著那眼角滑落的淚滴,所有思緒全部回籠,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暖炕前,屈膝跪坐腳踏上,一手撐在暖炕旁,一手探出想去擦拭那劃過淚珠的臉龐,“嘎魯玳、彆哭”。
可一直握著馬鞭的手凍的紫青,手指艱難的伸直,卻在靠近那瓷白的臉龐時停住。
拉住那膽怯想要退縮的手,微微俯身臉龐的冷有些刺骨,從皮膚滲透到心底,溫熱的淚也不能讓那冷意散去。
掌心被溫熱的手掌和滾燙的淚珠包裹,讓渾身凍的透骨的人從心底融化。
小心的探出手,儘量輕柔的擦拭著落不儘的淚珠,“彆哭啊,我知道錯了,你生氣就打我出氣,彆哭傷了身體”。
低沉的嗓音,小心翼翼中帶著急切,泛紅的臉龐都被緊抿唇襯得低落傷感。
拉住輕拭在臉龐的冰冷手掌,拉著人從腳踏上起身,“你先起來”。
借著嘎魯玳的力道站起身,將她的手鬆開,“我身上涼”,說著將滿是冰雪的外套和帽子脫下扔在地上,這才貼著邊緣坐下。
將撲進懷裡的人緊緊擁住,衣襟被兩隻手緊緊攥著,哭聲讓他心痛到失語。
腦海中反複思量的話語哽在喉嚨,眼眶酸澀濕潤,幾次吞咽都沒說出話來,隻能將懷裡的人緊緊擁住。
直到懷裡的人安靜下來,肩膀偶爾聳動。
環抱她的手試探著鬆開,低頭看著埋在懷裡因為痛哭而泛紅的眼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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