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,稚奴被那個黑衣人帶走後。
跟在了平津侯他們一行人身後,讓稚奴親眼看到了平津侯氣急敗壞的一刀砍了蒯鐸。
他帶著稚奴從京城離開了。
而此刻的平津侯府更是一團亂。
他們不知道侯爺腿裡的那是個什麼暗器,但目前診脈來說是沒有毒的。
被伏月一槍打中腿的瞿蛟,被作為試驗品,讓大夫硬生生的把槍子從腿裡挖了出來,期間碰到了大血管,差點就失血而亡了。
隨後瞿蛟在眾多良藥之下,還是恢複了,大夫也說養兩日就可以,侯爺這才讓大夫把他腿上的槍子挖了出來。
“去給本侯查!!務必要找到這群賤民!!”
“生死不論!!找到重重有賞!!”
“是!!!”
平津侯在戰場上也是受過不少傷的,這對於他來講倒是沒什麼,不過就是有些讓他顏麵儘失。
那日他發送完信號後,看到他那麼狼狽的一麵的手下,除了一些深得他心的瞿蛟,死的也差不多沒剩幾個了。
到現在他還得忍著傷,去上朝,不能讓彆人知道他受傷了。
“侯爺,屬下無能,工部那幾位大人也從未見過這種暗器。”
平津侯屬下拿著一個盒子,裡麵裝著從傷口裡挖出來已經洗乾淨的幾顆子彈,
這子彈因為衝擊力的原因,全部失去了本來的樣子,現在就是紅銅色的炸開的一小坨而已。
“他們說這材質看著像是銅,但他們沒有見過這種樣子的東西,也沒有聽說過。”
莊蘆隱此刻大馬金刀的坐在床榻上:“一群廢物!”
“朝堂養著他們都是吃乾飯的嗎?!”
這群文人,全部都是一群廢物。
“侯爺饒命!”周圍人一瞬間就跪了下來。
但莊蘆隱也同時在想,威力如此大的武器,若是放在戰場上,那一定是一個大殺器。
“那個小姑娘,本侯要活口!”
下首的人連連應是。
而此刻的稚奴,已經坐著船到了江寧府的一個鎮子上,被那個麵具人交給了兩個師父。
令他拜師學藝。
“你們一家全死在了莊蘆隱手中,剩下的那幾個被莊蘆隱手下追殺,現在生死不知,他這人一向十分戒備,如果你沒有下定複仇的決心,那就算了。”
稚奴小小年齡眼裡卻帶著堅韌:“我一定要報仇!他殺了我同門還親手殺了我父親!”
他不清楚母親她們現在逃去哪裡了,但隻希望她們可以安全。
有小伍在,應該不會有事……
麵具人全身包裹的非常嚴實,甚至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露出來。
麵具人:“好,你有這個決心就好,我會幫你的。”
稚奴躬身跪下行了一禮。
稚奴被帶著去見了麵具人口中的兩位老師。
他的營造的天賦是遺傳蒯鐸的,也有蒯大人這些年的培養,總之他在這方麵天賦很好。
幾個月一閃而過。
香山上的那個宅子,已經越來越有生活氣息了。
稚奴也越來越習慣這裡的生活,每日學完這個學那個,卯時起亥時閉,他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想其他事情。
這日是高明的課,這個師父要比星鬥師父寬泛許多,也沒有星鬥那麼嚴厲。
此刻的稚奴即使不是伏月來認,也認不出他的樣子了。
高明走進亭子內,稚奴看著樹上在出神。
完全是另一個孩子的模樣,臉上也沒有父母的一絲一毫的痕跡。
昨天恩公傳來飛鴿傳信,說是莊蘆隱最近找一個女子帶著幾個孩子的,找了許久,逮到不少人回了京城,讓他做好心理準備。
萬一他母親已經死在平津侯手上了,她們已經死了,也早早做心理準備,省得之後不能接受。
高明:“你想什麼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