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匹運到冀州,路途遙遠,路上的車馬費,人工的費用都算上,一匹布又要增加二十文成本。批發價兩百五十文已經是十足的良心價了。
這還沒算過稅,因為姐夫有關係,進入冀州才交一次過稅,其他州分文不交,否則成本價更高!
元家的棉布竟然賣五十文一匹?忽悠一幫不了解織造成本的傻子呢?這些人沒進過織造廠,棉花的價格也不知道?
小斯回話道:“老爺,我打聽了好幾個布行的夥計,他們都這麼說,那些布行已經開始甩賣庫存棉布了。”
劉天超眉頭皺起,這些人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裡,竟然沒經過商會允許,就敢降價甩賣?
這些人是真的不打算從江南織造廠買入蠶絲製品了?
竟然敢跟他撕破臉!
劉天超黑著臉,“他們什麼價格甩賣?”
“二百三十文!街上的平頭百姓,知道這個價格,都跟瘋了一樣,跑到這些小布莊裡搶購棉布。”
“啥?!”劉天超瞪大雙眼?“二百三十文?!”這些人竟然賠本賣!
他們做布匹生意,除了要交住稅和過稅,還要接受官府攤牌的和賣布匹。
當時這些布商二百五十文一匹買入,竟然二百三十文一匹賣出?
這是虧本大甩賣!
這些人圖什麼?
難道元盛真能將一匹布的成本降到五十文,這實在匪夷所思。
不怕一萬,就怕萬一,劉天超對小廝吩咐道:“你這樣,讓管家安排的人,去青山鎮山後村元氏織造廠好好打探打探,看看他們的成本到底是多少!”
“是,老爺!”小廝轉身要走。
“快去快回!”劉天超吩咐道。
這些蠢貨如此砸盤,會讓這幫愚蠢的百姓以為,棉布的成本低於二百三十文錢。
俗話說買的沒有賣的精,一旦客人們認定棉布的批發價遠低於二百三十文,再想回到三百五十文的零售價就難了,他們必須要儘快采取措施。
這時,劉天超的好友沈凡星急匆匆來到劉府。
沈凡星也是冀州的大布商,擁有五家大布莊。
“天朝,到底什麼情況,我聽說下麵縣的一些小布莊開始甩賣棉布了,甩賣價竟然比批發價都低,他們這樣瞎搞,整個布匹生意都要亂套了!”
“而且,我還聽說了一個離譜的,據說元氏織造廠生產的棉布,批發價是五十文一匹,這些人想著甩賣庫存,換成現錢,好買入元家更低價的棉布。”
“你說這些人是不是傻!難怪敢不顧你的反對,跑去元氏布莊的發布會,給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捧場!”
“我們要在行業內徹底封殺這幫傻子,我要眼睜睜看著他們破產,居然敢大降價去砸盤!真是活膩歪了。”
沈凡星說話跟放鞭炮一樣,劈劈啪啪說了一堆。
劉天超冷笑一聲,“這些人不跟著商會走,就是自尋死路。之前,我聽姐夫講過,棉布的成本最低都要一百七文,再加上一些雜七雜八的費用,怎麼都得到一百九十文一匹,元家耍傻子玩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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