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故卻很反感。
她在言行上反抗,而他不動聲色地進行鎮壓。
溫故哪怕有了心理預設,也依舊感到有些惡心。
藺景荀看完了那個報道,將報紙放在一邊。
“樣本的數據基本處理完了,最新的到時候我發給你。你可以拿這個去發一篇論文。”
溫故搖搖頭,“您上次給我的數據,已經讓我受益匪淺了。這些可以給更需要的工作人員。”
“阿故,要想留在霍華德做老師,不是你一個人努力就行,這背後需要支持。”
藺景荀看著剛正不阿的溫故,緩聲說道,“餘老師也是在農研院待了二十來年,有了傑出貢獻後,被推薦入校的。你如果沒有足夠的成果,是沒法留校的。”
“如果您想,我哪怕什麼都不做,也能留校。如果您不想,哪怕我每天發表一篇論文,也留不下。”
“但是,我想你的每一份履曆都有你自己的付出,這樣走出來的路才可靠。”
“像您這樣?”
“你的心亂了,阿故”,藺景荀突然說道。
“你緊張又慌亂,像帶刺一樣。”
溫故不可置否,“您生氣了?”
藺景荀語氣柔和,“當然沒有,隻是這樣的情緒很不理智。”
“您管我理智還是不理智,您不能連我的情緒都要控製”,溫故聲音中帶著一絲怒意。
藺景荀看著她鮮活的模樣,下意識鬆了一下手上的腕表。
一個自由的人,受一些管束有一些應激的反應是正常的事。
“你之前對我恭敬有禮……”,藺景荀的話還沒有說完,就被溫故打斷了。
“那時您還是我尊敬的人,尊敬的上司。”
“現在不是了麼?”
“阿故,我給你資源,讓你變得更好。如果你沒有察覺到我的心思,恐怕你會感激我吧。”
“明明隻是感受到我的情緒,你就自亂了陣腳。”
“君臣,父子,夫妻……各自有各自的相處模式,你亂了心,便失了尊敬,這樣便做不成君臣。但你又不肯接受我的好意,更做不了夫妻。”
“君不君,臣不臣。你不知道如何與我相處,折磨的還是你自己。”
“我知道你是一個聰明人,阿故。想好你的定位。”
他舉了兩個例子,君臣,夫妻。
他樂於她把他當成上司。見她在他手底下成長,兢兢業業完成他的所有命令,從不違抗,最後在一次又一次的服從中,答應“成為妻子”的命令。
他也樂於她用審視丈夫的標準審視他,她會接受他快要溢出來的情意,她會被束縛在“藺家少夫人”這個套子中,會敬佩他,愛戴他。
溫故看著他麵帶威儀的眼睛,倒映的她是那麼渺小。
定位?
還不如說:
生活強奸了你,你無法反抗,還不如享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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