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操等人亦出列。
“臣附議!”
“臣附議!”
“大將軍以為如何?!”元善見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,不然隻怕滿朝的‘臣附議’也不知接到什麼時候。
“臣以為崔仆射所言極是,可斬殺長宣一人以肅綱紀,其餘脅從寬宥其罪!”
“既如此,便依眾卿之言!”
說罷,元善見就拂袖而起:“朕今日實在是乏了,後續諸事眾卿自議,再由大將軍最終裁奪。”
不待群臣反應,已經離了禦座,徑從側殿而出,留得滿朝文武麵麵相覷。
兩人既然早已撕破臉了,他也不怕,高澄能夠在當眾使人毆他,索性不再虛與委蛇,繼續裝出一副恭順之態。
“這......”
“陛下?!”
滿朝文武愕然相顧,也不知這朝會還該不該繼續。
高澄垂眸冷笑,這分明是在當眾給他難堪。
“大將軍,這當如何是好?”
“若無要事,便散朝吧!”高澄故作無奈。
“大將軍,下官尚有要事啟奏!”
朝堂早已經沒了方才那般肅然,所有人都湧向高澄,將他圍在中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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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澄環視眾人,朗聲道:
“軍國要務自當上奏天子,各省都堂,若有事務要論可至尚書都堂呈報。天子既已離殿,都先散了吧!”
終究還是臣,豈能叫人反反複複非議自己,這又僭越了,那又不敬了。
暗忖:看來這天子,還得再安撫安撫才行。
散了朝堂,就與高洋、崔暹、楊愔等人轉道往尚書省都堂。
忽駐足說道:“畢義雲!即刻將宋遊道綁來見我!”
畢義雲身形一滯,雖有疑惑,也未多言,隻匆匆領了幾人去尋宋遊道。
“大將軍?如此公然緝拿宋遊道?會不會不妥?!”楊愔疑問。
高澄冷笑:“我就是要讓滿朝文武都看見,一來堵住悠悠眾口,二來,也好讓遊道明白,他那性子,該收斂了!”
當宋遊道被縛至尚書省時,高澄就將一疊奏章擲到他麵前,文卷嘩然散落一地。
“大將軍這是......?”宋遊道愕然抬頭。
高澄責備:“參你的折子!”
尚書省所有官員都簇擁過來,燕子獻卻猶自在自己位上,處理著常務。
堂內回蕩著高澄厲聲指責:
“宋遊道!禦史台乃朝廷綱紀所在,擢你為禦史中尉,是望你肅貪正矩。豈料你上任以來,非但無所建樹,反倒徇私起來!”
“徇私?”宋遊道猛然直起跪姿,疑問:“大將軍此言何講?”
“我問你,王道習參選禦史的投狀,可是你授意令史逾限收受?!”
宋遊道身形頓時萎頓,頹然跪伏於地。
原來高澄就是為這件小事兒綁了自己。
千真萬確的事實也隻好承認:“是,大將軍!”
“說起來是件小事兒,可徇私舞弊口子一開,便是可大可小,你真是令我失望!”
“大將軍,下官知錯了!”宋遊道垂頭。
“非如此,今日就由我好好數數你的罪狀。”
高澄來回踱步指著他數落。
“遊道你粗獷凶悍的性子什麼時候才能改改?
論定是非全憑你個人私意。
吹毛洗垢,刻意挑剔彆人罪過。
過往,就因與郎中蘭景雲有過爭執,便捏造數十罪狀,結果細細推窮,全是子虛烏有。
如今又與王道習一起無視朝典法度。
身為執法而壞法,知法而犯法,當付尚書省嚴懲治罪!”
望向高隆之,他與遊道本有舊怨,又是各睚眥必報的人。
隨即側目:“楊愔、陸操,宋遊道之罪就由你們好好細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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