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如玉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間冷了一下。
她緩緩轉過身。
張乾安穿著一身紮眼的粉色西裝,斜倚在他那輛亮藍色的跑車車門上,雙手插在褲兜裡麵,臉上掛著那種混合著惡意和垂涎的招牌笑容。
他的目光像黏膩的爬行動物,肆無忌憚地在顏如玉身上來回掃視。
“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。”張乾安踱著步子走近,身上濃烈刺鼻的古龍水味幾乎令人窒息,“顏小姐這是…又出來為家族事業奔波勞碌了?真是感人至深啊。”
顏如玉猛地後退一步,拉開距離,臉色瞬間結冰:“張乾安,你想乾什麼?”
“我沒有惡意。”
張乾安誇張地攤攤手,一副無辜模樣。
“路過,看見老朋友,打個招呼而已,顏小姐何必這麼緊張,像隻受驚的小兔子似的,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了。”
他話鋒一轉,語氣變得陰陽怪氣。
“不過聽說你最近本事見長,已經搭上溫家了?嘖嘖,也是,除了溫家那種冤大頭,現在誰還敢沾你們顏家的邊啊?”
他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尖刺。
顏如玉攥緊了手包,指節泛白:“我跟誰合作,與你無關。”
“嘖,這話說的,多傷感情。”
張乾安又逼近一步,聲音壓低,帶著令人作嘔的暗示。
“其實呢,你想重振你們那個破落戶,何必舍近求遠,看溫家臉色?溫矜懷能給你的,我張乾安難道就給不起?說不定,我能給得更多、更快,就看你顏大小姐…願不願意放下身段,好好求求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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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話語裡的齷齪和羞辱毫不掩飾。
顏如玉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,強烈的憤怒讓她渾身發顫。
她抬起下巴,目光冷得像淬了寒冰,直視著他:“張乾安,你讓我覺得惡心,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初怎麼對待孟霜的,又是怎麼背後背刺我們顏家的,像你這樣唯利是圖的人,最讓人惡心了,你巴結誰你自己心裡清楚,張家現在也好不到哪去,不過是彆人腳下的一隻走狗罷了,滾開!”
“走狗?”
張乾安臉上的假笑瞬間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陰鷙的扭曲,他猛地啐了一口。
“顏如玉,給你臉不要臉!你還真以為自己是盤菜了?”
他聲音陡然拔高,充滿了惡毒的威脅。
“我好心給你指條活路你不走,你非要往死路上走,你以為抱上溫家大腿就高枕無憂了嗎?做你媽的春秋大夢!我告訴你,隻要我張乾安能弄死你顏家一次,就可以弄死你顏家第二次,你就彆想有好日子過!你那個什麼狗屁項目,還有那些不知死活的玩意兒敢跟你合作的,有一個算一個,咱們慢慢玩,你彆太高看溫家了!”
說完,他狠狠瞪了顏如玉一眼,眼神怨毒得像毒蛇,轉身上了跑車,引擎發出刺耳的咆哮,猛地躥了出去,濺起路邊的些許積水。
顏如玉僵硬地站在原地,秋風卷過,帶來一陣令人惡心的寒意。
張乾安的出現和他那些肮臟惡毒的話語,像一把沾著汙穢的匕首,徹底捅破了她剛剛積聚起來的那一點點虛弱的勇氣和希望。
是啊,他可以讓顏家倒台一次,就可以讓顏家倒台第二次。
那惡意的來源,如此清晰,如此具體。
帶著張乾安那張令人憎惡的臉,死死地纏上了她。
而此刻,江之牧的書房裡,手機屏幕亮起來了。
是溫矜懷發來的簡短信息。
“趙東來底細不清,與張乾安過往甚密,讓顏如玉小心,另外,張乾安近期活動頻繁,估計是有什麼動作了,我會和賀祁彙合溝通一下這件事。”
江之牧盯著那幾行字,眼底瞬間卷起冰冷的風暴。
他猛地攥緊了拳頭,指節發出輕微的脆響。
他幫得了一時,卻擋不住那源源不斷的惡意。
有些東西,必須連根拔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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