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彆胡說!”張大柱打斷她,心裡又酸又疼,“在我心裡,你比誰都好。”
胡秀英的眼淚突然掉了下來,大顆大顆地砸在他手背上,燙得他心裡一顫。“那你……那你能不能……”她的話沒說完,就被自己的哭聲打斷,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。
張大柱的心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了一下。他知道她想說什麼,這些年她的心思,他不是沒察覺,隻是他總覺得自己給不了她什麼,怕耽誤了她。可看著她此刻哭得通紅的眼睛,他突然覺得,所有的顧慮都那麼可笑。
他俯身,輕輕抱住了她。
遲來的吻
胡秀英的身體僵了一下,隨即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,軟軟地靠在他懷裡,哭聲也小了下去,隻剩下壓抑的嗚咽。她的頭發上沾著米酒的香氣,混著淡淡的藥味,像纏繞在他心頭的藤蔓。
張大柱的手掌撫過她的後背,能感覺到她粗布棉襖下的身體在微微顫抖。他低頭,看著她泛紅的眼角和濕透的睫毛,突然低下頭,吻住了她的嘴唇。
她的嘴唇有點乾,帶著米酒的醇香和點微澀的味道,像山裡釀的野酒,初嘗有點烈,回味卻帶著點甜。胡秀英的身體猛地一顫,像是被燙到似的,卻沒有推開他,隻是下意識地抓緊了他的衣襟,指節泛白。
這個吻很輕,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試探,和他平時沉穩的樣子不同,帶著點笨拙的溫柔。張大柱能感覺到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,像風中的燭火,脆弱又熱烈。他的手掌輕輕托住她的後頸,加深了這個吻,像要把這些年的虧欠和心疼,都融進這個遲來的吻裡。
胡秀英的眼淚又流了下來,這次卻不是因為委屈,而是一種混雜著委屈、歡喜和不敢置信的滾燙。她突然抬手抱住他的脖子,笨拙地回應著他,像抓住了救命的浮木。
炭盆裡的火漸漸弱了下去,屋裡的光線變得昏暗,卻掩不住兩人交纏的身影。張大柱把她打橫抱起來時,胡秀英像受驚的小鹿似的縮了縮,卻把臉埋得更深,呼吸拂過他的胸口,帶著點溫熱的水汽。
夜的沉淪
胡秀英的房間很小,陳設簡單,隻有一張木板床,一個舊衣櫃,牆上掛著她兒女的照片。張大柱把她放在床上時,她下意識地抓緊了他的手,眼裡帶著點羞怯和期待,像個情竇初開的姑娘。
“大柱……”她的聲音軟軟的,帶著點顫抖,“我……我有點怕……”
張大柱俯身,吻了吻她的額頭,動作溫柔得像對待稀世珍寶:“彆怕,有我呢。”他的聲音很沉,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,像寒冬裡的暖爐,一點點驅散她心裡的不安。
胡秀英的棉襖被輕輕褪去,露出裡麵洗得發白的粗布內衣。她的身體不像城裡姑娘那樣纖細,卻帶著勞動婦女特有的結實和柔韌,腰肢不算細,卻有著圓潤的曲線,像秋天飽滿的果實。
張大柱的手掌撫過她的後背,指尖觸到她脊椎的凸起,和常年勞作留下的薄繭,心裡突然湧起一陣強烈的愧疚。這些年,她到底吃了多少苦,才把自己熬成了這副模樣。
“秀英姐……”他的聲音有些沙啞,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。
胡秀英的身體輕輕一顫,卻把他抱得更緊,指甲深深掐進他的後背,帶著點破釜沉舟的勇氣。“大柱,彆對我太好……”她的聲音帶著點哽咽,“我怕醒了是場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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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大柱沒說話,隻是用行動回應著她。他的吻落在她的臉頰、脖頸、胸口,帶著點虔誠的珍視,像在撫慰一顆飽經風霜的心。胡秀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,身體也漸漸放鬆下來,不再像剛才那麼緊繃,像被溫水泡軟的棉花。
“大柱……”她的聲音帶著點迷醉的喟歎,貼在他耳邊輕輕喘息,“我這輩子……沒這麼快活過……”
窗外的雪不知何時停了,月亮從雲層裡鑽出來,透過窗欞照在地上,投下斑駁的光影。屋裡很靜,隻有兩人交疊的呼吸聲,和偶爾響起的壓抑的喟歎,像首溫柔的夜曲。
張大柱能清晰地感覺到她的悸動、她的依賴、她的歡喜,像溪流彙入大海,自然而然。他知道,自己欠她的太多,或許這樣,能讓他心裡好過一點。
晨光裡的餘溫
天快亮的時候,張大柱醒了。胡秀英還在睡著,頭枕在他的胸口,呼吸均勻,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,像是做了個好夢。她的頭發散落在他的胳膊上,帶著點粗糙的觸感,卻讓人覺得踏實。
他低頭看著她熟睡的樣子,眼角的皺紋在晨光裡顯得格外柔和,鬢角的白發也不像平時那麼刺眼。這個女人,用她的堅韌和善良,陪他走過了最艱難的歲月,而他,卻直到今天才給了她一點回應。
胡秀英被他的目光弄醒了,睜開眼時,正好對上他溫柔的眸子。她的臉頰瞬間紅了,像被朝霞染過似的,趕緊往被子裡縮了縮:“醒了啊……”
“嗯。”張大柱笑了笑,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,“再睡會兒,還早。”
“不睡了,”胡秀英掀開被子想起來,卻被他按住了,“我得去準備早飯,王秋香她們今天該來了。”
“讓她們多睡會兒。”張大柱把她往懷裡拉了拉,“再陪我躺會兒。”
胡秀英沒再動,乖乖靠在他懷裡,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,像個撒嬌的小姑娘。“大柱,”她的聲音很輕,“以後……我們還能這樣嗎?”
張大柱的心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,又酸又軟。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,認真地說:“以後,我會對你好的。”
胡秀英的眼睛瞬間亮了,像被點燃的星星,抬手緊緊抱住他的腰,把臉埋在他的胸口,再也忍不住,哭了起來。這次的哭聲裡,沒有了委屈,隻有滿滿的歡喜和踏實。
晨光透過窗欞照進來,在被子上投下溫暖的光斑,像他們此刻的心情,踏實而明亮。張大柱抱著懷裡的人,突然覺得,這家醫館之所以像個家,不是因為藥材和診室,而是因為有她這樣的人在。
至於以後會怎樣,他沒想那麼多,隻知道此刻心裡的愧疚少了些,多了些安穩的暖意。這份遲來的溫柔,或許不算完美,卻是他能給的,最真誠的補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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