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後,白雪丹回到臨時醫院。香薷看到白雪丹沒精打采的樣子,連忙問:“白雪丹,是不是一號首長出事了?”
白雪丹眉頭一皺,反問道:“咦?你這話說得有意思,你希望一號首長出事?”
香薷急忙分辯:“不是,不是,絕對不是。我隻是猜測。”
“香薷,我告訴你,一號首長不僅沒出事,而且,他即將率領整個團將挺進繁峙縣,配合王胡子的三五九旅七一七團,一舉殲滅日軍混成第三旅團加納部隊。”
“這麼重大的軍事情報,你我都不可能預先知道的。”香薷說:“這可能是一個軍事騙局。”
“騙局不騙局,我不曉得。”白雪丹說:“我聽團部參謀說,瞿麥的部隊,將從大寨口、神堂堡挺進,在五台山東部的金剛嶺至銅線溝一帶布防,準備圍殲日本加納部隊八百鬼子。”
白雪丹囑咐香薷:“你千萬彆對外人說起此事,泄露軍情,你我都是要殺頭的!”
香薷正在細細思忖,聽白雪丹這麼一說,立刻拍著胸膛保證:“放心,我絕不會泄露半點消息。”
整個上午,香薷都在深深思索,白雪丹說的消息,有地址,有番號,有人數,而且詳詳細細,應該假不了。
但轉念一想,如果是騙局呢,不僅會造成重大的軍事損失,而且自己將會暴露無遺。
香薷幾乎可驚出一身冷汗,騙局,這絕對是一個騙局!
到了下午三點,院長白芷說:“所有的人,作好準備,明天早上搬家。”
臨時醫院搬家,是常有的事。香薷不記得搬了多少次了。
香薷不經意地問:“搬到哪裡去呀?”
白芷說:“機密。到時候等待通知。”
香薷本來平靜下來的心,頓時撲撲亂跳。白芷的話,似乎證明白雪丹說的話不假。
香薷沿著熟悉的小路,往大青山上跑去。跑到小山頭,卻沒有看到那四隻野鴿子,飛到肩頭上來。
仔細搜索一番,卻發現四隻野鴿子,悄無聲息,臥倒在草叢中。草叢的周圍,還有野鴿子吃剩的小麥粒。
這明顯有人下了毒!
信鴿並未死去,肚子還在起伏不定。香薷顧不了那麼多,迅速將綁在信鴿腳脖子上紙條解下來,塞進口袋裡。
香薷思考的第一個問題,馬上撤離現場。正欲轉身,突然傳來兩道勁風,香薷心知不妙,就地一個側轉,像野兔一樣,向山上竄去。
來人眼疾手快,向前幾個縱躍,抓住香薷左腿腳跟,奮力向後一甩。
香蕾淩空一翻,雙腿向後麵的襲擊者踢去。
哪曉得後麵的襲擊者,早已準備,一道罡風,擊中香薷的胸口。
香薷曉得,若是不拚命一搏,再沒有逃生的機會,立刻踢出一串連環腿,招招致人死地。
前麵的那個襲擊者,豈容對手囂張,淩空躍起,一記黑虎拳,穩穩地擊中香蕾的胸口。香薷頓時如飛萍敗絮,落在山坡上,大口吐血。
後麵那個襲擊者,立刻閃身騎在香薷的腰上,抓起香薷的的長發,用力往後一拉,說:“李乾事,把這個小日本國防婦女會北海道分會社長、特高課梅蘭竹菊少佐特務井上千代子綁起來!”
井上千代子吐著鮮血,說:“白雪丹,彆誣陷我,我不是你所說的那種人!”
“非常不湊巧,我白雪丹,是專門從事日特情報研究的專家,你的一舉一動,逃不過我的火眼金睛。”白雪丹搜出井上千代子身上的四份情報,並用剪刀將井上千代子上衣衣領剪下來,說:“這一招,我是和衛茅學的。我知道你的衣領裡,藏有劇毒物,便於你被俘後自殺。”
井上千代子說:“我不是什麼大日本女特工井上千代子!”
“什麼大日本?是小日本鬼子!”
“大日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