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隻背甲顏色不同的洮河龍先有些為難地相互對視一眼,接著低頭若有所思一會兒後,背甲銀色的洮河龍率先開口
“這個倒不清楚,有待觀察。”
“紅色宣漢龍估計是好食肉龍,畢竟他的同伴也保護了我們倆。”背甲棕紅的洮河龍也跟著說道,隻是有些許不自信。
“哎這……呃……”何河對此有些難為情,想對他們說什麼有誌氣的話卻沒法說出口,當他左右搖頭不定,兩個孫子耐心等待時,灰叔已經帶著三龍離他們越來越遠了。
“老何他曾在五年前為了幫助友好跟隨龍,開啟那個強力招式,現在他隻能再用最後一次……”灰叔一邊領路,一邊平淡講道。煉蔚土三龍就跟在他身後。
作為三龍組或三龍小隊的隊長,自然而然要觀察周圍環境,以避免一些攻擊性極強的動物和恐龍偷襲,而蔚棘走在中間,聽了灰叔這句話就邊走邊低頭說道
“灰叔,你說何河是什麼樣的洮河龍呢?我的意思是何河以前是什麼樣的?”
蔚棘憨憨直白的話令灰叔愣了一會兒,停下輕歎一口氣,繼續往前走。
“老棘,你揭龍家老友短乾嘛!”土炮沒好氣地在蔚棘旁邊吐槽,而蔚棘也難得對土炮發了一次火了。
“我不能關心他呀?!聽他的話何河可能時日無多了!”
“那也不能說這種激起他傷心回憶的話呀!五年前那場戰鬥隻有灰叔和何河最清楚好吧!現在說這個是最容易觸憶往昔的!”
一隻原始劍龍類和一隻原始甲龍類見雙方無法說服自己,開始舉起自己的雙前腳開始相互搏擊,看似拚命,實則隻是弄臟兩條恐龍的大餅臉和狹長臉罷了。搞得兩龍臉上黑撲撲的。
煉狂趕忙轉身來到他們之間並雙爪左右用力把他們倆隔開,但看著蔚棘被弄黑的頭頂和土炮兩邊的灰酒窩,性格向來冷靜不苟言笑的煉狂也不禁嘴巴鼓起,努力憋笑。
“看來老煉比我們剛見麵的時候要好得多了。”蔚棘淡淡說道,而煉狂的解釋是雖然一些性格會改變,但自身最基本的情感是無法改變的。
接著煉狂轉身繼續前進,土炮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,感慨道“可惜最基本的情感——本性,是無數智慧生物最複雜、最難以琢磨的情感呀。
“比如幾年前說自己不會背叛兄弟、結果擁有權力後就屠了兄弟守護的村子的屑龍屑獸大有‘人’在。”
“那我怎麼感覺你的話可能會實現呢?”蔚棘扭頭說道,頭頂上的灰就抖落不少,土炮打了幾個噴嚏,邊打噴嚏邊說道“能不能實現我不知道,但我要是看到這種生物,就往死裡打!往死虐!”
“希望能實現吧。不過我不希望有煉狂師父那種性格……”
“我咋知道?但那種性格最不討喜,好龍好獸及群眾會怕他,那些虛偽與邪惡之獸更是對其又恨又怕……”
幾分鐘後,灰叔已經帶著三龍來到一個地方,此地左邊有一片水塘,四龍站在一座山丘上,自上而下低頭一看,像是一片綠油油的紙上沾上一大團黑漬,水塘烏黑濃密,旁邊的草叢卻各色各樣,還有許多哺乳動物在其中棲息,進食其中的‘美味佳肴’。
說實話,草叢裡有不少對植食動物而言極其稀有好吃的草本植物,比如野韭菜,本身具有獨特的香味,其葉片和花莖富含營養,口感鮮嫩,味道濃鬱,能夠為動物提供豐富的維生素和礦物質,有助於增強動物的免疫力和體力。而草叢裡就有許多野韭菜及很難得的優質草料,怎不能吸引植食動物進食。
草地上散落著許多草食動物,有馬鹿,有岩羊,有赤斑羚,它們在低頭悠閒地吃著草,絲毫沒有察覺到四龍的到來,而灰叔則是小心翼翼地帶著三龍抄山丘一條隱秘的小路下去。
灰叔給出的解釋是“煉狂沒能吃到魚是沒辦法的事,但在這裡吃其他動物也行,臭水塘是哺乳動物活動最頻繁的地方了。”
“你們倆也得喝點臭水塘的水,補充補充一些礦物質,儘管水味道刺鼻難聞,所以我跟你們一塊喝吧。當然臉上的灰是不能用此水洗的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煉蔚土三龍異口同聲答道,但聲音極小,接著四龍分頭做事,灰叔帶蔚土二龍去喝水及吃草,煉狂則是躡手躡腳地去捕食草地上的哺乳動物。
灰叔突然轉過頭,目光緊盯著離那群赤斑羚越來越近的煉狂,似乎對他的捕獵行為頗感興趣。他壓低聲音,小心翼翼地問道:“你們通常是如何看待他這種捕獵方式的呢?”
一旁的土炮見狀,也放低了聲音,輕聲回答道:“哎呀,你彆看他捕獵時那麼凶猛,但實際上,他的每一次攻擊幾乎都是致命的。畢竟,他的活動範圍非常有限,不能離我們太遠。”
灰叔若有所思地點點頭,然後將目光投向煉狂的背影,久久凝視著。那背影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有些模糊,卻又透露出一種無法言說的威嚴和力量。灰叔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感,像是對煉狂的敬佩,又似乎有一些其他的東西。
過了一會兒,灰叔終於收回目光,繼續領著二龍緩緩前行。然而,他的腦海裡卻不斷浮現出以前的片段,這些記憶片段中,也有隻留背影的食肉恐龍……
“也許……你們不會分開。”
灰叔領著二龍來到臭水塘旁邊,其實灰叔等恐龍的出現,一些哺乳動物的視線也受他們所吸引,心中不禁緊張起來,見是與它們一樣的食草動物,就放下戒備,繼續吞食啃吃青草野菜,至少食草動物在除饑荒外的時期都是和平共處的狀態。
但在你放鬆警惕的時候,極有可能會給你致命一擊,煉狂趁它們注意力在灰蔚土三龍身上,就悄悄繞到一群赤斑羚後麵,在它們警惕放鬆、繼續埋頭吃草時,煉狂將目標鎖定在一隻母赤斑羚身上。
他後腿微微彎曲,積蓄著力量,然後猛地一躍而出,如同離弦之箭般撲向目標。那隻母赤斑羚察覺到危險時已經來不及逃跑,隻能驚恐地發出一聲尖叫。
煉狂精準地落在母赤斑羚背上,鋒利的爪子瞬間刺入它的皮肉,小赤斑羚拚命掙紮,但在煉狂強大的力量和體型麵前無濟於事,被壓翻在地上哀咩不止。
周圍的赤斑羚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四處逃竄,蹄聲和驚叫聲交織在一起。
煉狂死死咬住母赤斑羚的脖頸,接著用力一擰,很快,母赤斑羚便沒了動靜,四腿踢蹬幾下就僵然不動,煉狂張嘴撕開母赤斑羚的皮肉,一囗囗地啃食咀嚼其中血肉,撕扯產生的一些肉沫和血漬濺並累積在他的嘴角上,令他滿嘴都是血。
此時土炮和蔚棘不緊不慢地並排喝水,一個在用舌頭卷起混濁的水珠喝,一個在張嘴伸進水中大口吸取,對周邊赤斑羚的騷動沒有任何反應,即使一隻赤斑羚慌不擇路地撞在蔚棘屁股上,蔚棘隻是默不作聲地往後一踢,踢翻赤斑羚就繼續喝水。
灰叔左爪抿抿嘴,見二龍十分鎮靜,沒有受外界乾擾,說道“沒想到你們倆定力那麼強呀。”
二龍一臉苦不堪言地扭頭說道“因為我們隻要停下就有種惡心腐臭的氣味湧上心頭!!”接著幾乎同步地轉身嘔吐。
“呃……”灰叔無奈地撓撓頭,“初次喝自然會這樣,喝的次數多了就不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