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叔，問你幾個問題，我們叔侄倆沒外人，放心，答不上來，我也不會嘲笑你的。”
“你問！”李二陛下被激起好勝之心，不過言語中還是帶了點小情緒。
可是很快，他又自己意識到這樣不好，自己應該聞錯即改，一時間心中似是有兩個小人在打架。
最終正義戰勝邪惡！
“皇叔，您覺得李好德該不該死？”
“不該！他是得心疾，妄為妖言，才對朕不敬。朕治罪張蘊古，也是因為他提前將朕之言泄密，才將其治罪。”
李二陛下這時候還不忘給自己的行為找點措辭。
張蘊古此事中確實做的夠蠢，皇帝旨意沒下，你先將決定泄密了，你不死誰死？
“張蘊古先不談，說說李好德這精神病該不該治罪的問題。”
“我假設，李好德說了蠱惑之言，並不是對皇叔您，但是他的蠱惑之言卻讓一位心思純淨的百姓信了，這位百姓因為其言，自殺了，這李好德該不該死？”
“這？~”李二陛下沉思，這是間接，還是自殺？律法中沒有這條啊？
還不待他想清楚利弊，王夜的話再次傳來。
“假設，有百姓聽信李好德之言，偷盜，李好德該不該判罰？”
“假設，他的話被一名心思歹毒的人聽了去，大受鼓舞，借用了李好德妖言蠱惑百姓造反，那李好德該不該處置？”
“假設，造反之人鼓動了數萬百姓參與，結果死傷無數，那又該怎麼處置？”
“假設....”
“停，你先彆假設了！你都給朕搞糊塗了。”
李二陛下現在不想按照本心說直接殺了一了百了，因為夜小子一定會嘲笑自己。
可這不停的假設，判罰尺度絕對不一，因為都是間接，輕的偷盜，按照大唐律法減罪，不敬自己這個皇帝都沒事，間接教唆偷盜算個屁？
重的，都他娘死傷無數了，這還怎麼減？
“皇叔，他罵您，您可以大度的饒恕，他要是罵的太上皇呢？他要是罵的嬸娘呢？您還能大度不？”
肉眼可見的李世民陛下麵色直接潮紅起來。
這個問題？他答不出，誰敢罵他的觀音婢？朕一定將其大卸八塊。
“你先讓朕思慮幾年，以後告訴你答案，我回去了。”
看李二陛下被說的要跑路，正在興頭上的王夜哪會讓他這麼走了。
“皇叔，您彆急啊，您就不想聽聽怎麼解決嗎？”
這話讓李二陛下腳下仿佛粘住了，悻悻的又坐了回去。
逗李二陛下是王夜難得的樂趣，不過正事還是正經一些的好，所以王夜努力憋著笑，讓自己看起來正經一些。
“皇叔，律法是死的，人是活的，所遇到的事情卻是尺度不一的。”
“這世上沒有一成不變的律法，隻有不斷完善糾錯的律法，才是正確的道路。”
“大唐現在缺少的就是糾偏機製，所以我想讓皇叔將張蘊古交給承乾使用。”
“交給承乾？”李二陛下露出意想不到的表情，費這麼大勁就為了給承乾使用張蘊古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