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一開始還不太能理解晝的話語,但很快,無一郎意識到了什麼,原本輕鬆的神色消失不見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恐慌,他不由得上前扯住晝的袖口,“晝大哥……”
“嗯,沒錯。”晝收回目光,低頭看向無一郎,“大哥他迎來終結了。”
“怎麼這樣……”無一郎眼圈也開始發紅,“我們還沒來得及好好道彆呢。”
“有的時候,沒有告彆的離去才是最好的吧……”晝麵上的笑容多了幾分無奈,再次抬手擦拭流出的淚水,“不過我果然當時應該再堅定一點和哥哥一起去,還說什麼【不會有事】……這不是相當傷心嗎?
啊啊,真是,這樣哭下去可不行……呐,宇髄,今天就先收隊吧?”
宇髄天元也從怔愣中回神,“……嗯,回去吧,後續的情報我會負責的。”
回去之後,晝就將自己關進了房間,無一郎想要去安慰晝,卻被有一郎攔住,直到次日清晨,兩人才一起敲了晝的房門。
房間裡很快就傳來了腳步聲,伴隨著紙拉門滑動的聲音,晝的身影也出現在了他們麵前,他的臉上還有著沒能完全擦乾的淚痕,但表情卻一如往常般溫和,“是你們啊……怎麼了?宇髄已經調查清楚了?”
“不,我們是,是……”
晝又哪裡會不懂有無雙子的小心思,讓開門口,麵上笑意愈發溫和,“進來吧。”
屋內十分整潔,但最引人注目的,還是位於房間中央那空白一片的畫板。
注意到二人盯著畫板,晝上前幾步將那空白的畫板摘下,收拾起來,“我的血鬼術是精神類的,隻要有所媒介就可以封存情感和情緒,我本來想要把那種悲傷封印起來,隻可惜,那份情感並非我所有……說實話,有了血鬼術這麼久,我還是頭一次像這樣情緒失控。”
無一郎仰起頭,“大大哥難道真的被緣一哥……”
“彆叫大大哥了,”晝笑起來,探手揉揉無一郎的發頂,“被他知道大概要抱怨你的稱呼失禮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無一郎委屈巴巴抬起頭,“我不知道大大哥的名字啊,他一直沒有告訴我。”
“沒告訴你嗎……”晝垂下眼眸,在短暫的沉默後揚起一抹帶著感慨的笑意,輕聲開口,“他叫嚴勝,繼國嚴勝。”
“嚴勝……聽上去好古板啊……哎喲!”無一郎捂住額頭,看起來更委屈了,“晝大哥你做什麼啊?”
晝笑著收回手,“雖然你總是大哥大哥的叫,但他嚴格來講可是你往上數至少十代的曾祖,哪有妄議先祖姓名的?”
無一郎嘀嘀咕咕不敢說話,但那薄荷色的眼眸卻不住隱晦地打量著晝的表情。
晝見狀神情無奈地揉揉無一郎的頭,“彆擔心我了,我沒事,倒不如說,我非常羨慕他現在就能迎來終結……”
沉默到現在的有一郎也忍不住開口,“……我們最後一定要分彆嗎?”
“嗯……畢竟在殺了無慘之後,我也沒有什麼留下去的理由了,”晝摸著下巴,表情為難,“更何況要是我在失去目標後迷失本心那就可就真是糟糕透了。”
“為什麼呢?”
“嗯,還是用我最熟悉的人來舉例子吧。”晝把目光轉向雙子,“鬼王鬼舞辻無慘,平安年代的初始之鬼,因本身家世顯赫,所以成鬼之後肆無忌憚,隨心所欲,然後他怎麼了呢?
他為了給自己漫長的生命增添樂子,找上了有史以來最強劍士,被削斷頭顱之後嚇得崩碎成一千八百多塊逃跑,差點就真的死翹翹,這說明什麼?”
無一郎歪頭,“說明鬼舞辻無慘不是緣一哥的對手,所以我們可以對決戰放心?”
“不……應該是想說明緣一哥很強沒人是他的對手吧?”有一郎摸著下巴,“畢竟那時候緣一哥是人類吧?”
“不,都不對。”晝輕笑一聲,伸出手指對著有無雙子搖了搖,“這說明人在沒有約束後會變得愈發狂妄,【天若令其滅亡,必先使其瘋狂】說的就是這種情況。”
無一郎:……是這樣嗎?[???]
有一郎:是吧?゜゜
“好了好了,你們兩個也彆眼神交流了。”晝又笑起來,一手推著一個往外走去,“比起這些事,我們去吃點兒好吃的吧?我讓桔太郎幫我打聽了,這附近有一家店的赤豆年糕湯特彆美味,我們一起去吧,你們想吃什麼?我請客。”
“唔……我想吃醬汁蘿卜。”
“愛吃蘿卜啊……那無一郎和義勇應該能當飯搭子呢。”晝伸手rua著小孩,“有一郎呢?”
“我沒有特彆喜歡的,但非要說的話,味增湯吧?”
“誒——真是的,結果咱們家隻有我是甜黨嗎?”晝看上去有點鬱悶,“突然有些想念蜜璃了啊,那姑娘總能找到好的甜食店呢……而且吃東西的樣子也看著就很香,隻是看著都能不自覺多吃不少,也不知道之後還有沒有機會一起吃甜品。”
“這麼說起來,上次任務後我和蜜璃姐姐一起吃飯,她的吃的東西足足是我的七倍呢……”
“誒?”有一郎看上去有些嚇到,“看上去那麼嬌弱的女孩子飯量居然這麼恐怖嗎?”
“嗯,我當時也有嚇到呢,而且蜜璃姐姐之後還說自己趕時間,沒太吃飽來著。”
晝也深以為然地點著頭,“無一郎說的沒錯,那姑娘的飯量,可是連我都自愧弗如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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