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9章_九轉金丹爐第2部_线上阅读小说网 

第569章(1 / 2)

望仙門的議事殿內,檀香嫋嫋。新掌門將桃木杖頓在青石地麵,杖頭靈珠發出沉悶的嗡鳴,他望著林恩燦,眉頭擰成川字:“挑戰七大仙門?還要掌管?你們可知這話若是傳出去,會引來多少殺身之禍?”

林恩燦端坐於蒲團上,麵前的茶盞熱氣氤氳,他卻未曾動過:“掌門可知,斷魂崖的玉牌上,刻著多少望仙門修士的名字?他們當年身死時,所求的不是仙門的威嚴,是人間安寧。”

“放肆!”旁邊一位灰袍長老猛地拍案,案幾上的茶杯震得跳起,“三千靈仙殘魂之事,是當年七大仙門合力定下的無奈之舉!你一個山野修士,懂什麼權衡取舍?”

“我不懂權衡,”林恩燦抬眼,目光掃過殿內眾人,“我隻懂,他們是為護人間而死,死後卻連安息都做不到。你們口口聲聲說無奈,可這些年,除了守著山門裡的清規,你們為那些殘魂做過什麼?為被魔氣侵擾的凡人做過什麼?”

新掌門握著桃木杖的手青筋暴起,老掌門坐化前的話語在耳邊回響——“若有朝一日,仙門忘了為何而仙,自會有人來敲醒警鐘”。他深吸一口氣,壓下翻湧的怒意:“林道友,望仙門雖不認同靈焚術,卻也明白當年的絕境。你今日來此,到底想做什麼?”

“我想讓七大仙門記起初心。”林恩燦聲音不高,卻帶著金石般的堅定,“望仙門的‘望仙’,不是望著縹緲的仙道,是望著腳下的人間。可如今呢?你們守著這山門,看著望仙鎮的靈田減產,看著凡人被低階妖獸欺淩,隻派幾個外門弟子應付了事——這就是你們的‘濟世’?”

“你!”灰袍長老氣得渾身發抖,指著林恩燦說不出話,“我們望仙門每年發放的救濟丹藥,比你見過的草藥都多!你竟敢說我們不護凡人?”

“丹藥能救一時,救不了一世。”靈澈忽然開口,將藥箱放在桌上,取出幾株葉片蜷曲的草藥,“這是望仙鎮外采的‘凝露草’,本該滋養靈脈,卻因無人清理地脈濁氣,成了毒草。你們的丹藥,治得了被毒草所傷的人,治得了這生病的土地嗎?”

殿內陷入死寂。新掌門看著那株毒草,又看了看殿外灰蒙蒙的天,想起老掌門臨終前望著山外的眼神,那眼神裡的遺憾,此刻他終於懂了。

“好大的口氣!”另一位白須長老冷笑,“就憑你們五人,想撼動七大仙門千百年的根基?簡直是癡人說夢!”

林恩燁長劍在鞘中輕鳴,劍穗上的海貝碰撞出清響:“我們從沒想過撼動誰。隻是想讓你們看看,落霞穀的凡人,如何靠自己的雙手種出靈田;望仙鎮的百姓,如何在我們修的路上,把日子過出煙火氣。這些,不需要高深的修為,隻需要一顆真正想守護的心。”

林牧摸著隨身攜帶的舊丹爐,爐底的裂痕在火光下若隱若現:“丹鼎派的玄機子前輩,當年用自己的丹爐擋魔氣,不是為了讓後世丹師把丹爐當成攀比的器物。仙門的傳承,該在人間煙火裡,不在藏經樓的dust裡。”

新掌門猛地站起身,桃木杖重重頓地,殿內的燭火劇烈搖晃:“夠了!你們真以為能憑三言兩語,就顛覆七大仙門的秩序?”他眼中怒意翻湧,靈力在周身激蕩,殿梁上的瓦片都簌簌作響,“望仙門容你們放肆至此,已是念在你們心懷蒼生,但若再敢口出狂言,休怪我不念舊情!”

林恩燦緩緩起身,直視著新掌門的眼睛,那目光裡沒有懼意,隻有一種近乎執拗的清澈:“舊情?我們要的不是情分,是公道——對三千靈仙的公道,對人間蒼生的公道。若望仙門不願醒,那我們便從這裡開始,讓你們親眼看看,什麼是真正的‘望仙’。”

話音落,他轉身向外走去,靈澈、林牧、林恩燁、靈驍緊隨其後。五人的身影穿過搖曳的燭火,在殿門處投下長長的影子,像一把即將出鞘的劍,鋒芒直指那些被遺忘的初心。

新掌門望著他們的背影,緊握桃木杖的手微微顫抖。殿外的風穿過回廊,帶來望仙鎮的炊煙氣息,那氣息裡,有他許久未曾感受過的、滾燙的人間溫度。

“掌門……”灰袍長老欲言又止。

新掌門閉上眼,長歎一聲:“讓他們走。”他望著殿外漸亮的天色,輕聲道,“或許……他們真的能帶來些什麼。”

晨光從殿門湧入,照亮了地上的那株毒草。草葉的陰影裡,仿佛藏著無數被遺忘的名字,在無聲地呼喚著,關於守護,關於人間,最本真的答案。

望仙門山門外的石階上,林恩燦五人正準備動身前往下一處,身後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

“站住!”

回頭望去,隻見十數名望仙門弟子快步追來,為首的正是方才在山門處被懟得啞口無言的青年修士。他臉頰漲得通紅,握著劍的手因用力而指節發白,身後的弟子們也個個麵帶怒容,靈力鼓蕩,顯然是動了真怒。

“你們好大的膽子!”青年修士衝到林恩燦麵前,長劍直指地麵,激起一片碎石,“竟敢在我望仙門大殿之上羞辱師長,質疑門規!當我望仙門無人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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靈驍往前一步,鐵塔般的身影擋在眾人身前,斧頭往地上一頓,震得石階嗡嗡作響:“我們說的句句是實,何來羞辱?倒是你們,除了拿山門壓人,還會做什麼?”

“放肆!”一名矮個弟子怒喝著挺劍刺來,劍風淩厲,直取靈驍肩頭。這弟子修為雖不及青年修士,卻也有築基中期的實力,劍招中帶著望仙門特有的靈動。

靈驍不閃不避,左臂一抬,用纏著靈紋布的胳膊硬接了這一劍。隻聽“當”的一聲脆響,劍刃竟被震得彈開,矮個弟子虎口發麻,踉蹌著後退了兩步,滿臉難以置信。

“我靈驍的胳膊,劈過黑風嶺的妖熊,擋過東海的巨浪,還怕你這小破劍?”靈驍咧嘴一笑,露出兩排白牙,“有本事再試試?”

青年修士見狀,臉色更沉:“結陣!讓他們知道,望仙門的弟子,不是隻會躲在山門裡!”

十數名弟子迅速變換陣型,長劍交錯間,竟織成一張淡青色的劍網,靈力流轉,隱隱有雲霧翻騰,正是望仙門的“青雲陣”。此陣講究以眾擊寡,當年仙魔大戰時,曾憑此陣困住過不少高階魔修。

林恩燁手腕輕抖,長劍出鞘,劍光如練,在身前劃出一道半圓:“這陣不錯,可惜用錯了地方。”他身形一晃,如同鬼魅般鑽入陣中,劍穗上的海貝與獸魂玉碎片碰撞,發出清越的聲響。

劍網剛要收緊,就被他一劍挑開一個缺口。那些弟子隻覺一股柔和卻堅韌的力量湧來,劍招頓時散亂。林恩燁的劍從不直取要害,隻在他們手腕、肩頭輕點,每一劍都恰到好處地卸去對方的靈力,卻不傷分毫。

“你們的劍,該用來護人,不是用來傷人的。”林恩燁的聲音在陣中回蕩,“當年你們的先輩,就是用這青雲陣護住了逃難的凡人,不是用來對付我們這些說真話的人。”

弟子們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,尤其是那些年長些的,臉上露出猶豫之色。他們從小聽著先輩的故事長大,此刻被林恩燁點破,心中難免動搖。

青年修士見狀,又急又怒,親自提劍加入戰團,劍招狠戾,直逼林恩燁後心。

“小心!”靈昀驚呼一聲,將手中的貝殼風鈴擲了過去。風鈴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,恰好撞在青年修士的劍脊上。清脆的鈴聲響起,帶著東海的溫潤氣息,青年修士隻覺心頭一顫,靈力竟出現片刻的滯澀。

就是這片刻的功夫,林恩燁已轉過身,劍尖停在他咽喉前一寸,劍穗上的海貝輕輕蹭著他的脖頸,冰涼的觸感讓他瞬間清醒。

“你輸了。”林恩燁收回劍,語氣平靜,“但輸的不是劍法,是心。”

青年修士呆立在原地,望著林恩燁收劍入鞘的動作,又看了看周圍停下的師弟們,忽然覺得手中的劍重如千斤。

這時,山門內傳來新掌門的聲音:“都回來吧。”

弟子們聞聲望去,隻見新掌門拄著桃木杖站在山門處,神色複雜。青年修士咬了咬牙,終究還是收劍躬身:“是,師父。”

“林道友,”新掌門看向林恩燦,目光裡的怒意已消,多了幾分疲憊與釋然,“望仙門……或許真的需要些改變了。”他頓了頓,從懷中取出一枚雲紋令牌,“這是望仙門的‘濟世令’,持此令,可調動門中在外的濟世堂。或許……能幫你們些忙。”

林恩燦接過令牌,令牌溫潤,上麵的雲紋與玉牌上的印記如出一轍。他微微頷首:“多謝掌門。”

“去吧。”新掌門揮了揮手,轉身向山門內走去,“下一站是靈霄門吧?他們的劍,可比我們的利多了。”

林恩燦五人望著他的背影,又看了看那些垂頭站立的望仙門弟子,沒有多言,轉身踏上了通往靈霄門的路。

風穿過望仙門的牌坊,“望仙”二字在陽光下閃爍,像是在低語著一場遲來的覺醒。而那些年輕的弟子們,望著林恩燦等人遠去的方向,握著劍的手,悄悄鬆開了幾分。他們或許還不明白“濟世”的真正含義,但心中那顆名為“疑問”的種子,已然埋下。

暮色像一塊浸了墨的布,緩緩蓋住望仙門的山巒。那名被林恩燁擊敗的青年修士攥著拳頭,在山門外的老槐樹下徘徊,身後跟著三個同樣麵帶不甘的師弟。

“師兄,就這麼讓他們走了?”一個圓臉弟子咬著牙,“他們說我們忘了先輩的道,說我們的劍用錯了地方,這口氣我咽不下!”

青年修士猛地一拳砸在槐樹上,樹皮簌簌落下:“師父太心慈了!那林恩燦說要挑戰七大仙門,掌管秩序,說白了就是想踩著我們望仙門立威!今日不除了他們,日後望仙門在修仙界還有何顏麵?”

“可他們實力不弱,林恩燁的劍法……”另一個瘦高弟子想起方才的對戰,語氣有些發怵。

“實力再強又如何?”青年修士眼中閃過一絲狠厲,“明著鬥不過,難道不能來暗的?斷魂崖方向最近有低階魔修出沒,我們隻需……”他壓低聲音,附在三人耳邊低語了幾句,圓臉上的猶豫漸漸被陰翳取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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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,林恩燦五人剛行至望仙門與靈霄門之間的迷霧林,就見昨日那名圓臉弟子氣喘籲籲地跑來,衣衫上沾著血跡,臉上滿是驚慌:“林……林前輩!不好了!我們幾個師弟在迷霧林邊緣采藥,被魔修圍攻了!師兄他……他快撐不住了!”

靈澈眉頭一皺,剛要上前查看,林恩燦卻按住了他的手腕,目光落在圓臉弟子顫抖的指尖——那指尖雖沾著血,卻乾淨得沒有一絲魔氣侵蝕的黑痕。

“魔修在哪?”林恩燦語氣平淡,聽不出喜怒。

“就在前麵的山穀裡!”圓臉弟子手忙腳亂地指著前方,“前輩快去救救他們!晚了就……”

林恩燁悄然握緊長劍,劍穗上的海貝輕輕顫動,他能感覺到,前方山穀的靈力波動雜亂,卻不似魔修作祟,更像人為布置的陷阱。

“好,我們去看看。”林恩燦忽然笑了笑,拍了拍圓臉弟子的肩膀,“勞煩你帶路。”

圓臉弟子被他拍得一哆嗦,強作鎮定地轉身引路,心裡卻暗自竊喜——隻要引他們進了布好的“鎖靈陣”,再放出事先困住的低階魔修,到時候人贓並獲,就算他們死在陣中,也隻會被當成遭魔修暗算,誰也查不到望仙門頭上。

進了山穀,果然見三名修士倒在地上“昏迷不醒”,周圍彌漫著淡淡的魔氣。圓臉弟子剛要啟動陣眼,卻聽林恩燦忽然開口:“這魔氣味太淡了,倒像是用‘蝕骨香’混的,對吧?”

蝕骨香是望仙門用來模擬魔氣、訓練弟子的藥草,圓臉弟子臉色驟變,剛要狡辯,就見林恩燁長劍一揮,劍光劈開右側的灌木叢,露出裡麵藏著的陣旗——那陣旗上,赫然繡著望仙門的雲紋。

“你們望仙門的先輩用雲紋守護蒼生,你們卻用它來設陷阱?”靈驍怒喝一聲,斧頭劈出,將陣旗劈得粉碎,“真是丟儘了先輩的臉!”

倒地的三名“昏迷”修士見狀,慌忙爬起來就要跑,卻被靈昀甩出的貝殼網罩住——那些貝殼串成的網沾著靈泉水,遇靈力便收緊,任憑幾人如何掙紮都掙脫不開。

圓臉弟子癱坐在地,麵如死灰。青年修士從暗處衝出來,手裡握著一張符籙,卻被林恩燦擲出的“以身殉道”玉牌逼退——玉牌上望仙門先輩的名字亮起,那符籙竟自行燃燒起來。

“我們挑戰七大仙門,是想讓仙門回歸正途,不是要奪誰的掌門之位。”林恩燦走到青年修士麵前,玉牌的光芒映著他的臉,“可你們,卻用如此下作的手段,對得起斷魂崖上那些刻著名字的先輩嗎?對得起你師父給的‘濟世令’嗎?”

青年修士張了張嘴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,握著符籙的手無力垂下。

這時,迷霧林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,望仙門新掌門帶著長老們匆匆趕來,顯然是察覺到了山穀的異動。當看到眼前的景象,新掌門臉色鐵青,舉起桃木杖就往青年修士身上打去:“孽徒!我望仙門的臉,都被你丟儘了!”

桃木杖落在身上,青年修士卻沒躲,隻是紅著眼眶喊道:“師父!他們想毀了我們的仙門!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!”

“糊塗!”新掌門氣得渾身發抖,“真正能毀了仙門的,不是外人的挑戰,是我們自己忘了初心,丟了風骨!”他轉向林恩燦,深深一揖,“林道友,是望仙門教出了孽徒,我給你賠罪。”

林恩燦扶起他,將貝殼網中的弟子放開:“他們隻是走岔了路,算不上孽徒。”他看向那幾名垂頭喪氣的弟子,“你們若真記掛仙門的顏麵,就該明白,守護的名聲,不是靠暗算得來的,是靠實實在在的行動,讓凡人敬,讓同道服。”

青年修士望著被劈碎的陣旗,又看了看玉牌上那些發光的名字,忽然雙膝跪地,朝著斷魂崖的方向重重磕了三個頭,淚水混著塵土流下:“弟子知錯了……”

新掌門長歎一聲,命人將幾名弟子帶回山門嚴加管教,自己則親自送林恩燦等人出了迷霧林。

“靈霄門的路,比望仙門難走。”新掌門遞過一張手繪的地圖,上麵標注著靈霄門的布防與禁忌,“他們的劍,認理不認情。”

林恩燦接過地圖,點了點頭:“多謝掌門。”

望著五人遠去的背影,新掌門摩挲著桃木杖上的靈珠,忽然對身後的長老道:“把‘濟世令’的權限再放寬些,讓在外的弟子,多去凡人聚居的地方走走。”

山風穿過迷霧林,帶著草木的清香。林恩燁劍穗上的海貝輕輕作響,像是在應和著一場無聲的蛻變——有些錯誤,或許能讓迷失的人,更快找到真正的道。而他們的征途,也在這一場場交鋒中,愈發清晰。

望仙門的月色帶著幾分寒意,灑在藏經樓的窗欞上。那名青年修士與三個師弟湊在燭火旁,臉色都帶著執拗的紅。

“師父今日竟幫外人說話,還把布防圖給了他們!”圓臉弟子攥著拳頭,燭火在他眼底跳動,“再這樣下去,望仙門遲早要被他們攪得底朝天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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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修士指尖撚著一枚雲紋玉佩,那是他入門時師父所贈,此刻卻被捏得發燙:“師父是被他們的花言巧語騙了!什麼守護蒼生,什麼回歸正途,說白了就是想借挑戰仙門之名,竊取七大仙門的傳承!”

“可師父心意已決,我們又能如何?”瘦高弟子聲音發悶,“難不成真要眼睜睜看著他們毀了望仙門?”

青年修士猛地抬頭,眼中閃過一絲狠厲:“師父仁厚,不忍下手,但我們不能坐視不理。明日我去見師父,就說……就說林恩燦等人與魔修勾結,在迷霧林私放魔修,意圖顛覆仙門!”

“這……這能行嗎?”另一名弟子有些猶豫,“師父何等精明,怎會輕信?”

“怎麼不行?”青年修士從懷中掏出一小撮黑色粉末,那粉末散發著淡淡的魔氣,正是昨日布置陷阱時留下的,“我們把這‘蝕骨香’的粉末撒在他們歇腳的石洞裡,再讓師弟們裝作被魔修所傷,師父見了實證,必然會對他們起疑!”

他頓了頓,聲音壓得更低:“隻要師父肯出手,以他的修為,除掉林恩燦等人易如反掌。到時候,我們就說是他們拒捕反抗,被師父當場斬殺,誰也挑不出錯來!”

其餘三人對視一眼,雖覺冒險,卻抵不過心中的不甘,終究還是點了點頭。

次日清晨,青年修士果然跪在新掌門的丹房前,額頭磕得滲血:“師父!弟子有要事稟報!林恩燦等人絕非善類,他們昨日在迷霧林私放魔修,還打傷了師弟們!”

新掌門剛從打坐中醒來,聞言眉頭緊鎖:“你說什麼?”

“弟子不敢欺瞞!”青年修士聲淚俱下,“師弟們在石洞裡發現了魔氣殘留,還被他們打成重傷,此刻正在偏殿養傷!師父若不信,可親自去看!”

新掌門沉吟片刻,起身隨他前往偏殿。果然見三名弟子躺在床上,臉色蒼白,身上纏著繃帶,隱隱有魔氣外泄的跡象。石洞裡的“蝕骨香”粉末也被呈了上來,黑得觸目驚心。

“師父您看!”青年修士指著粉末,“這絕非我望仙門所有,定是他們與魔修勾結的鐵證!”

新掌門拿起粉末放在鼻尖輕嗅,眉頭皺得更緊——這氣味確實是蝕骨香,但其中混著的靈泉氣息,卻與林恩燦等人隨身攜帶的貝殼風鈴如出一轍。他不動聲色地看向床上的弟子,見他們眼神閃爍,嘴角雖強作痛苦,卻沒有半分真正受傷的虛弱。

“你們說,是林恩燦傷了你們?”新掌門聲音平淡,目光掃過三人。

三人被他看得心頭一慌,忙不迭點頭:“是……是他們動手的,還說要踏平望仙門……”

新掌門忽然笑了,笑聲裡帶著深深的失望。他抬手一揮,桃木杖上的靈珠射出三道柔和的光,落在三名弟子身上。繃帶瞬間脫落,所謂的“傷口”不過是用幻術偽裝,身上的魔氣也被靈光驅散得一乾二淨。

“還要演下去嗎?”新掌門的聲音冷得像冰,“那蝕骨香的粉末,是你們自己留在石洞裡的吧?昨日你們設陷阱的事,真以為能瞞得過我?”

青年修士臉色煞白,“噗通”一聲跪倒在地:“師父!弟子……弟子是怕他們毀了望仙門啊!”

“毀了望仙門的,從來不是外人。”新掌門的目光落在他身上,帶著恨鐵不成鋼的痛惜,“是你們這顆被門戶之見蒙蔽的心!是你們忘了‘望仙’二字的真正含義!”

他轉身看向殿外,晨光正透過雲層灑下,照亮了遠處的望仙鎮:“林恩燦說得對,仙門的根基在人間。你們今日為了所謂的‘顏麵’,不惜構陷同道,與魔修的手段何異?這樣的望仙門,才是真的要毀了!”

青年修士趴在地上,淚水混著悔恨落下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
新掌門望著跪在地上的弟子們,長歎一聲:“即日起,罰你們去望仙鎮的濟世堂打雜三年,每日為凡人煎藥送藥,什麼時候明白了‘守護’二字不是掛在嘴邊的空話,什麼時候再回山門。”

說完,他不再看他們,徑直走向山門。晨光中,他的身影顯得格外孤寂,卻又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。他知道,望仙門的改變,或許要從清理門戶開始,要從讓這些年輕弟子真正觸摸到人間的煙火開始。

而此時的林恩燦等人,已踏上前往靈霄門的路。迷霧林的風帶著晨露的濕潤,吹起他們的衣袂,仿佛在告訴他們,前路縱有陰霾,終會被晨光驅散。真正的挑戰,從來不是與仙門的交鋒,而是與那些被遺忘的初心,一寸寸地重逢。

內堂裡,靈霄門掌門正看著一幅星圖,見老仆進來,起身行禮:“師叔。”

“少掌門要對落霞穀的人動手?”老仆問道。

掌門點了點頭:“那夥人挑戰望仙門後,又直奔我靈霄門,若不加以懲戒,靈霄門的顏麵何在?”

“顏麵?”老仆笑了,“當年你父親守劍塚,為了護一個迷路的凡人孩童,被魔修斬斷右臂,他丟了顏麵嗎?”他往劍塚的方向瞥了一眼,“落霞穀的人,能讓望仙門新掌門交出‘濟世令’,絕非等閒之輩。少掌門的‘鎖劍陣’,怕是困不住他們,反而會讓靈霄門丟更大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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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門的眉頭皺了起來:“那……師叔的意思是?”

“讓他們來。”老仆拄著掃帚,像拄著一柄無形的劍,“讓少掌門跟林恩燁比一場,不用陣法,不耍手段,就比劍法。輸贏不重要,重要的是讓他看看,什麼是真正的‘劍心’。”

掌門望著老仆深邃的眼睛,忽然明白了什麼,點了點頭:“是,師叔。”

夕陽西下時,林恩燦五人終於抵達靈霄門山門外。望著那懸在門楣上的巨大鐵劍,靈昀忍不住小聲道:“這裡的劍,好像都在生氣。”

林恩燁握緊了手中的劍,劍穗上的海貝輕輕碰撞:“生氣的不是劍,是握劍的人。”

他抬頭望向山門,朗聲道:“落霞穀林恩燁,前來討教靈霄門劍法!”

聲音穿過山門,在劍塚上空回蕩。少掌門站在劍塚中央,聽到這聲喊話,眼中的戰意終於徹底點燃。

一場劍的較量,即將開始。而那些暗中的算計,在真正的劍心麵前,終將如同塵埃,被劍光蕩得無影無蹤。

靈霄門山門外,那幾名望仙門弟子不知何時竟跟了過來,遠遠地站在石階下,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。見林恩燦等人停下腳步,圓臉弟子忍不住揚聲喊道:“林恩燦!彆以為過了望仙門就能囂張!靈霄門的少掌門劍法通神,‘鎖劍陣’更是當年困住過魔將的絕殺陣,你們今日踏進這山門,就彆想活著出去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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