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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50章 九轉金丹爐:以雪為引,煉一場“(1 / 2)

三月的丹房藥香滿溢,各地修士齊聚,或圍著九宸爐探討丹火控法,或在藥圃交流靈草培育之術。俊寧立於丹架前,指尖輕叩一卷泛黃的《百草真解》,對圍攏的弟子們道:“煉丹如馭心,火烈則藥焦,火弱則氣散,你們看恩燦控火時,指尖靈力與爐靈相契,看似隨意,實則每一分力道都藏著‘度’。”

林恩燦正在爐邊煉“聚靈丹”,紫金色的丹火在他掌心流轉,時而如細流纏裹藥材,時而如輕羽拂過丹坯。靈昀的狐火在旁輔助,紅焰與紫火交織,竟在爐口凝成朵蓮花,引得眾修士嘖嘖稱奇。

“師父說得是。”林恩燦頭也未抬,引靈力將丹坯凝形,“當年煉‘破寒丹’時,我總掌握不好雪水與地脈靈氣的配比,是師父讓我對著九宸爐的湖光圖打坐三月,才悟透‘剛柔相濟’四字。”

俊寧撫須而笑,轉向幾個急於求成的年輕修士:“你們總想著煉出驚世丹藥,卻不知最尋常的‘醒神丹’,若能精準把握晨露的甘冽與夕照的暖燥,便能讓藥效翻倍。”他指向林恩燁,“恩燁調和藥材時,總以玄鐵匕首引地脈靈氣,看似多此一舉,實則能讓草根的土性與金石的剛氣相融——這便是‘借力’的學問。”

林恩燁聞言,將手中的“凝土草”與“玄鐵礦”放入碾中,匕首輕轉,碾輪下的藥末果然泛起溫潤的黃光。靈豹趴在一旁,用尾巴尖將散落的藥粉掃回碾中,像是在幫他護法。

“還有牧兒。”俊寧看向正與靈雀玩鬨的少年,“你雷火符畫得雖快,卻總在符尾少了靈雀羽灰的收尾,須知‘引雷易,收雷難’,差這一點,雷火便易傷丹藥本真。”

林牧吐了吐舌頭,立刻讓靈雀啄下片羽毛,混入符墨中。靈雀啾鳴著用喙點了點他的額頭,像是在說“早該如此”。

清玄子在旁補充:“師父常說,丹道三分在法,七分在悟。當年他讓恩燦用萬妖湖的沉水木刻丹模,不是為了好看,是讓他在木紋的疏密裡,悟‘循序漸進’的道理。”

眾修士聽得入神,紛紛圍到九宸爐邊,看林恩燦如何將聚靈丹的藥氣注入丹丸。俊寧忽然指著爐壁的雷紋:“你們細看這紋路,看似雜亂,實則暗合九宮八卦,九宸爐之所以神異,不在材質,而在當年鑄爐者將‘守護’二字煉入了爐靈——恩燦能與它心意相通,正因你們的道,是一樣的。”

林恩燦手中的聚靈丹恰好成丹,丹丸飛出時,九宸爐的湖光圖裡,竟映出所有修士的笑臉。他將丹藥分與眾人,輕聲道:“師父教我的,從不止丹術。”

俊寧望著爐中跳動的丹火,眼中滿是欣慰。陽光透過窗欞,照在他與弟子們身上,也照在九宸爐那行“守護不息”的字上。丹房裡的藥香更濃了,混著眾人探討的笑語,釀成一種名為“傳承”的滋味,在歲月裡,愈發醇厚。

三日後,丹術交流會進入尾聲。俊寧將一卷新抄的《和合訣》置於九宸爐頂,爐身的金光漫過書頁,竟在字裡行間凝成淡淡的靈氣紋路。“此訣贈予各位,”老仙長聲音溫和卻有力,“丹道無界,往後無論北疆南疆,西域東海,凡持此訣者,皆可來丹房取用靈草——但切記,丹藥要喂給需要的人,而非藏進庫房的塵埃裡。”

眾修士紛紛叩謝,其中有個南疆來的少年,捧著自己煉的“清心丹”走到林恩燦麵前,臉頰通紅:“殿下,我……我這丹總煉不出您那樣的清潤,您能再指點我一次嗎?”

林恩燦接過丹丸,指尖靈力拂過,便知症結所在:“你用的雨霖草采於正午,陽氣太盛,若改在晨露未曦時采摘,再以靈雀的晨露調和,藥性自會柔和。”他看向俊寧,“正如師父當年教我的,草木有靈,順時取之,方得本真。”

俊寧笑著點頭,對那少年道:“他當年為了采一株‘夜明砂’,在萬妖湖守了七夜,就為等月華最盛的那一刻。煉丹急不得,得有等得起的耐心。”

少年恍然大悟,捧著丹丸深深一揖,轉身便往藥圃跑——他要去看看晨露未曦的雨霖草是什麼模樣。

林恩燁與靈豹正幫著整理修士們留下的丹方,忽然指著其中一張笑道:“哥,你看這‘固元丹’的方子,竟加了西域的砂晶,倒是個新奇的搭配。”

靈昀湊過去一看,狐尾輕揚:“砂晶驅戾,固元丹補精,合在一起怕是能治修士的‘心魔後遺症’。殿下,我們試試?”

林恩燦剛點頭,林牧便舉著張符紙衝過來:“哥!清玄子師兄說我這雷火符終於畫對了!靈雀的羽灰收尾時,符尾會泛金光呢!”靈雀在他肩頭得意地挺了挺胸膛,翅膀上的金光一閃一閃。

俊寧看著三個孩子,又看了看清玄子整理的丹方名錄,忽然對林恩燦道:“恩燦,明日起,這丹房的鑰匙,你便收著吧。”

林恩燦一愣:“師父……”

“我與你清玄子師兄打算去雲遊,”俊寧望著窗外的藥圃,“去看看北疆的雪參長勢,南疆的雨霖草是否成片,西域的砂晶有沒有再變異——這天下的藥草,也該有人去看看它們過得好不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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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玄子補充道:“丹房有你,有恩燁、牧兒,還有九宸爐,我們放心。再說,遇到解決不了的丹方,自有靈雀傳訊,怕什麼?”

九宸爐忽然輕顫,爐口飄出一縷丹煙,在空中凝成個“好”字,惹得眾人都笑了。

次日清晨,俊寧與清玄子啟程時,丹房外的修士們自發列隊相送。靈雀銜著朵音靈花,彆在俊寧的衣襟上;靈豹用頭蹭了蹭清玄子的手背,留下片金甲鱗;林恩燁將玄鐵匕首煉的“護靈符”分與二人;林牧則塞給他們一大包暖魂糕。

林恩燦將《百草真解》遞給俊寧,書中夾著張他畫的九宸爐圖:“師父,遇到新的靈草,記得在圖上標出來,等您回來,我們一起煉新的丹藥。”

俊寧接過書,拍了拍他的肩,沒多說什麼,轉身與清玄子踏劍而去。靈雀的鳴聲響徹雲霄,送了他們很遠很遠。

丹房裡,九宸爐的火依舊旺著。林恩燦望著爐中跳動的火焰,忽然明白,傳承不是固守一方丹房,而是像師父那樣,把爐火的溫暖帶向更遠的地方,再讓遠方的風,帶回新的故事。

他拿起那串丹房鑰匙,指尖的溫度與九宸爐的溫度漸漸相融。靈昀已開始準備新的藥材,林恩燁在調試聚靈陣,林牧正教小修士們畫雷火符,靈雀與靈豹在藥圃裡追逐打鬨。

陽光穿過窗欞,照在“守護不息”四個字上,也照在林恩燦年輕卻沉穩的臉上。丹房的藥香混著晨露的清新,釀成新的滋味——那是“責任”,是“延續”,是接過師父手中的火,繼續燒下去的決心。

而俊寧與清玄子的身影,已化作天邊的兩點微光,正朝著日出的方向,緩緩前行。他們知道,身後的丹房,永遠有最暖的爐火,在等他們歸來。

俊寧與清玄子離去的第三月,萬妖湖傳來異動——沉水木突然大片枯萎,湖底的玄冰層竟泛起黑氣。林恩燦收到靈雀傳回的影像時,正與林恩燁、林牧在藥圃嫁接雨霖草與鎮魂花。

“沉水木是九宸爐座的原料,若真出了問題,怕是會影響爐靈。”林恩燦放下嫁接刀,指尖在九宸爐壁輕輕劃過,爐身的湖光圖裡,萬妖湖的倒影正泛起漣漪,“我們得去看看。”

靈昀已將聚火囊與破瘴丹備好,狐尾纏著幾片沉水木的枯葉:“這葉子上的黑氣,與當年黑風穀的腐靈瘴同源,怕是有老邪祟在作祟。”

林牧抱著靈雀跳上靈獸車:“清玄子師兄說過,萬妖湖底有‘鎮水靈珠’,若能引它的靈氣,定能淨化黑氣!靈雀說它能找到珠脈!”

車駕行至萬妖湖畔,往日碧波蕩漾的湖麵已蒙上層灰霧,枯萎的沉水木漂浮在水麵,像一截截焦黑的骨骼。林恩燁讓靈豹潛入湖底探查,金甲豹出水時,皮毛上竟沾著絲絲黑氣,喉嚨裡發出痛苦的低吼。

“是‘噬靈腐水’。”林恩燦取出九宸爐,爐身金光驟起,將靈豹周身的黑氣驅散,“比腐靈瘴更烈,專噬草木精魂與靈獸靈力。”

靈昀引狐火在湖邊布下結界:“我用狐火守住岸邊,殿下煉‘淨水靈丹’,需什麼藥材儘管吩咐。”

林恩燦點頭,引湖水入爐,又將西域帶回的砂晶、南疆的雨霖草汁依次加入。九宸爐的雷紋亮起,紫金色的丹火將湖水蒸騰成白霧,霧中竟浮現出俊寧的虛影——老仙長正站在一片藥田前,指尖輕點一株靈草,口中似在說“以火逼水,以水養火,剛柔相濟”。

“是師父的指點!”林恩燁驚呼,“哥,師父是說讓你用雷火淬煉湖水,再以雨霖草的柔氣中和烈性!”

林恩燦心領神會,引雷紋將丹火催至最烈,湖水在爐中翻滾成金色的液珠,又以靈力引雨霖草汁包裹其上,液珠頓時泛起溫潤的綠光。林牧讓靈雀銜來雷鳥羽,雷光墜入爐中,液珠瞬間凝成丹坯,丹身上竟浮現出鎮水靈珠的紋路。

“成了!”林牧歡呼時,湖底忽然傳來巨響,一道水柱衝天而起,黑氣中裹著顆墨色的珠子——正是被汙染的鎮水靈珠。

林恩燦擲出淨水靈丹,丹丸在半空炸開,綠光如網般罩住水柱,黑氣遇光便消,墨色珠子漸漸恢複瑩白。靈豹趁機躍入湖底,將鎮水靈珠銜回岸邊,珠身的靈光漫入湖中,枯萎的沉水木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抽出新芽。

“這珠子……”林恩燁撫摸著靈珠,忽然發現上麵刻著行小字,“是‘俊寧’二字!”

林恩燦湊近一看,果然是師父的筆跡。九宸爐這時發出輕鳴,湖光圖裡,俊寧與清玄子的身影正站在一片雪山前,老仙長似有所感,朝著萬妖湖的方向微微一笑。

“師父早料到會有今日。”林恩燦握緊靈珠,忽然明白,所謂傳承,便是師父在遠方鋪路,他們在近處搭橋,彼此的心意透過丹火、靈草、器物,緊緊相連。

返程時,靈雀銜來片新抽的沉水木葉子,放在九宸爐邊。林恩燦看著爐中跳動的火焰,又望向天邊那兩點若隱若現的微光,忽然覺得,無論師父走多遠,這丹房的爐火,這守護的心意,都在將他們的故事,一點點織成完整的畫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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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畫卷的留白處,正等著他們,繼續添上溫暖的筆觸。

返程的靈獸車在暮色中顛簸,九宸爐穩穩地立在車廂中央,爐身流轉的金光映著眾人臉上的暖意。林恩燦指尖輕撫爐壁上“俊寧”二字,忽然道:“師父在珠上留字,怕是早算出我們會遇此劫,這鎮水靈珠,原是他早年埋下的護湖符。”

林恩燁正給靈豹包紮爪子——方才湖中纏鬥時,靈豹為護靈珠被黑氣刮出了血痕,此刻它溫順地趴在少年膝頭,金甲般的皮毛沾著水珠,時不時用腦袋蹭蹭主人的手背。“哥說得是,”二皇子聲音裡帶著後怕,“若不是靈珠及時淨化,沉水木全枯了,九宸爐往後煉藥都難尋好材料。”

林牧懷裡的靈雀忽然撲棱棱飛起,銜來片剛抽芽的沉水木新葉,輕輕放在林恩燦膝頭。少年皇子眼睛一亮:“你看!靈雀說這葉子能當藥引,煉‘回春丹’最是合適!”

靈昀倚著車壁,指尖漫不經心地轉著枚玉牌,聞言挑眉笑道:“太子殿下不如試試?剛抽的嫩芽帶著生氣,加進九轉金丹爐裡,說不定能煉出帶著草木精魂的丹來。”他話音剛落,狐尾般的衣擺輕輕掃過爐底,九宸爐頓時嗡鳴一聲,爐口騰起嫋嫋白霧,將新葉卷了進去。

林恩燦凝神結印,引靈力催動爐火。隻見爐中金光翻湧,新葉在火中舒展,竟化作隻翠綠的蝴蝶,圍著丹坯翩躚。靈豹忽然支棱起耳朵,朝著車外低吼兩聲——遠處山道上飄來縷熟悉的藥香,混著雪鬆香,是清玄子常用的熏香。

“是清玄子師兄!”林牧扒著車窗往外看,果然見道青影立在路畔,懷裡抱著個錦盒。車剛停穩,清玄子便迎上來,將盒子遞與林恩燦:“俊寧師兄托我帶來的,說是補九宸爐靈的‘月心砂’,上次萬妖湖一役,爐身靈力耗得太狠了。”

盒子打開的瞬間,銀輝漫了滿車,月心砂像揉碎的月光,簌簌落在爐口。九宸爐猛地亮起,爐壁上的湖光圖裡,俊寧的身影愈發清晰,正對著他們遙遙拱手。林恩燦忽然明白,師父與清玄子從未走遠,那些藏在靈珠、藥砂裡的牽掛,早已把師徒的心意織成了網,無論相隔多遠,都能穩穩兜住前行的路。

靈雀在銀輝裡盤旋,靈豹蹭了蹭林恩燁的手心,靈昀的狐尾輕輕卷起片沉水木新葉,遞到林恩燦麵前。太子殿下接過葉子,望著爐中漸漸成形的回春丹,忽然笑道:“這留白處,該添上‘牽掛’二字才是。”

車外的風卷著雪籽落下,車廂裡卻暖融融的,九轉金丹爐的光映著每個人的笑,把未完的故事,烘得愈發溫熱。

靈昀指尖的狐火輕輕舔過九轉金丹爐壁,將雪籽帶來的寒氣驅散幾分。他看向林恩燦,眼尾帶著笑意:“殿下剛才說的‘牽掛’,倒讓我想起俊寧師父臨走前的話——他說這爐子認主,不止認血脈,更認心裡的熱乎氣。”

林恩燁懷裡的靈豹忽然直起身,朝著車外輕吼一聲。眾人順著它的目光望去,隻見風雪裡立著個熟悉的身影,正是俊寧。他肩頭落著薄雪,手裡提著個食盒,見車停穩便快步上來:“猜你們返程會餓,帶了剛出爐的桂花糕。”

食盒打開的瞬間,甜香混著爐光漫了滿車。林牧的靈雀立刻飛過去,叼起塊小的落在少年掌心,林牧笑著喂給它半塊:“清玄子師兄說,師父特意往糕裡加了凝神草粉,吃了能安神。”

林恩燦拿起塊桂花糕,溫熱的觸感從指尖傳到心底。他看向俊寧,見師父正用布巾擦拭爐口的雪漬,動作輕柔得像在嗬護易碎的珍寶:“您怎麼來了?”

“怕你們路上受寒,”俊寧笑了笑,指尖點了點爐身,“再說,這爐子陪了我大半輩子,總得看著它在你們手裡發光才放心。”

靈昀忽然吹了聲口哨,車外的風雪似乎都柔和了些。他變戲法似的從袖中摸出個小玉瓶:“剛在山腳下采的冰魄花汁,摻進丹裡能提純度。殿下要不要試試?”

林恩燦點頭,將花汁倒入爐中。九轉金丹爐頓時發出一聲清越的鳴響,爐光陡亮,竟在車頂映出朵金色的蓮花。俊寧望著那蓮花影,忽然道:“當年鑄爐時,大師說‘九轉’是極致,可我總覺得,真正的極致,是一代代人把心意續下去,讓這火永遠燒得旺。”

風雪漸小,車窗外透出魚肚白。林恩燦看著爐中流轉的金光,忽然明白,所謂傳承,從不是冰冷的規矩,而是像這桂花糕的甜、爐火的暖、師父的牽掛一樣,實實在在的溫度。靈雀在晨光裡振翅,靈豹蹭著林恩燁的手腕,靈昀的狐尾輕掃過爐身,一切都在說:這故事,還長著呢。

靈昀指尖的狐火輕輕躍動,將爐邊凝結的霜花烘成細霧。他忽然湊近林恩燦耳邊,帶著笑意低語:“殿下你看,爐壁上的紋路亮了。”

林恩燦低頭望去,隻見九轉金丹爐上原本隱晦的雲紋正順著金光遊走,漸漸連成一片——那竟是幅微型山河圖,江河蜿蜒處恰是他們曾踏足的北疆雪原,山巒起伏間藏著南疆雨林的輪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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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是……”林恩燦指尖撫過紋路,爐身忽然微微震顫,似有回應。

“是師父們刻的‘行跡’。”俊寧不知何時已坐到對麵,手裡轉著個紫砂小壺,“當年我隨你師祖煉丹,每到一處便刻下印記,原是想讓後來人知道,這爐子燒過的火、煉過的藥,都真真切切落在了天地間。”

林牧懷裡的靈雀忽然銜來片剛抽芽的柳葉青,丟進爐中。刹那間,爐光陡轉翠綠,山河圖上竟冒出點點新綠,像極了西域戈壁上初醒的春草。“清玄子師兄說,這叫‘生生不息’。”少年捧著靈雀笑,眼裡映著爐中光。

林恩燁的靈豹忽然起身,用鼻尖蹭了蹭主人的手背,又望向車外。眾人順著它的目光看去——雪停了,朝陽正從遠山後探出頭,將金輝潑在覆雪的原野上,那些被風雪壓彎的草木,正悄悄挺直腰杆。

“該換藥引了。”林恩燦取出腰間玉瓶,裡麵盛著昨夜在山澗接的初融雪水,“師父說,最烈的火要配最淨的水,才煉得出護佑生靈的丹。”

靈昀已燃起更旺的火,俊寧添上曬乾的靈柏枝,林恩燁將靈豹尋來的冰晶石碾成粉,林牧則教靈雀用翅膀扇動爐風。九轉金丹爐嗡嗡作響,爐口騰起的不再是煙,而是串串光粒,像極了星子落在人間。

“你師祖常說,煉丹如做人,”俊寧看著林恩燦專注的側臉,聲音輕得像落雪,“火候裡藏著性子,藥引裡裹著心意,能讓這爐子記著的,從來不是多厲害的神通,而是那些肯彎腰接雪水、俯身護草木的瞬間。”

林恩燦點頭時,爐中“叮”地輕響,一粒圓融的丹丸浮了上來,丹身上流轉的光暈裡,竟映出他們此刻的模樣——靈雀棲在少年肩頭,靈豹臥在二皇子腳邊,狐尾掃過爐壁的影子,與朝陽、雪原、初醒的草木一起,成了山河圖上新的印記。

車外傳來遠方村落的雞鳴,林牧已掀開簾子:“哥,你看!村民們在掃雪開路呢,我們煉的丹,正好送過去給受寒的老人孩子。”

林恩燦捧著剛成的丹,覺得掌心燙燙的,像揣著團小太陽。他知道,這爐丹會治好許多人,而這爐子記著的故事,又多了一段——關於某個雪後初晴的清晨,一群人和幾隻靈寵,把暖意裝進了丹裡,也裝進了彼此心裡。

這故事,確實還長著呢。

爐身的金光漸漸斂入丹丸,林恩燦小心將其收入玉瓶時,靈昀的狐火已調至溫煦,剛好烘著瓶底防潮。靈豹用尾巴卷來一方素布,林恩燁細心地將玉瓶裹好,遞到林恩燦手裡:“哥,我去備車,村口的老槐樹底下,王阿婆肯定在等咱們了。”

林牧早蹦到車外,靈雀站在他肩頭,正對著朝陽振翅,鳴聲清亮得像碎冰相撞。“哥快看,靈雀說前麵雪化得快,路好走了!”

俊寧笑著將一疊油紙包好的藥引塞進林恩燦另一隻手:“這是潤肺的川貝粉,配著丹藥吃更妥帖。你師祖當年總說,丹是死的,人是活的,給藥時多句叮囑,比丹力本身更暖。”

林恩燦點頭時,指尖觸到玉瓶上未散的餘溫,忽然想起昨夜接雪水時,靈昀蹲在澗邊嗬著白氣搓手,林恩燁用靈豹的皮毛裹住凍紅的耳根,林牧趴在石上看靈雀啄冰粒——原來暖意從來不是單靠丹火烘出來的,是你遞過來的暖爐,我分你的乾糧,他替你擋的風雪,一點點焐熱了這清晨。

車轍碾過融雪的路麵,咯吱作響裡混著靈雀的啼鳴。林恩燦掀簾望去,王阿婆拄著拐杖在老槐樹下張望,見車來便顫巍巍揮手,袖口沾著剛煮好的薑湯熱氣。他握緊玉瓶,掌心的溫度透過布層滲出來,和這一路的聲響、氣息、人影纏在一起,成了九轉金丹爐新刻下的紋路——比山河圖更鮮活,比任何神通更紮實。

這爐子記著的,從來不是誰煉出了多厲害的丹,而是每個把暖意往彆人懷裡揣的瞬間。林恩燦低頭笑了,玉瓶輕晃,丹丸滾動的輕響,像在應和他心裡的話:這故事,才剛起頭呢。

靈狐的尾巴尖掃過煉丹爐壁,濺起一串火星。林恩燦被按在爐邊時,後腰正抵著滾燙的爐身,卻沒心思顧疼——靈昀的吻落下來,帶著雪鬆香,混著他剛喝的米酒氣,把呼吸都染得發甜。

“哥……”他想躲,手腕卻被攥得更緊,靈豹的利爪在地麵抓出淺痕,顯然是被主人的力道帶得繃緊了神經。靈雀在窗外撲棱棱飛了兩圈,最終還是落在窗欞上,歪頭盯著室內交纏的影子。

“彆動。”靈昀的聲音啞得像揉過砂紙,指尖扯開他半敞的衣襟,掌心貼著腰側的肌膚摩挲,“剛才煉的丹,是不是偷偷加了合歡草?”

林恩燦的臉騰地燒起來。明明是按方子加的凝神草,怎麼到他嘴裡就變了味?可喉間溢出的輕喘卻騙不了人,尤其是當靈昀的指尖滑向丹田處,那處還留著昨夜練功時被蚊蟲叮咬的小紅點,此刻被溫熱的指腹碾過,竟泛起奇異的酥麻。

瑜伽球在身下晃得厲害,林恩燦下意識夾住靈昀的腰,卻被他順勢頂得更深。煉丹爐的火光在牆上投下晃動的剪影,靈狐的尾巴不知何時纏上他的腳踝,毛茸茸的觸感勾得人腳心發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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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丹……丹在爐裡要糊了……”他偏過頭去看爐口,卻被靈昀捏住下巴轉回來,唇齒相撞的瞬間,爐裡“嘭”地爆出一團金焰,把兩人的影子燒得忽明忽暗。

“燒了就再煉。”靈昀咬著他的耳垂輕笑,“反正……你這爐‘丹’,比什麼都管用。”

靈雀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啼鳴,原來是靈豹不知何時跳上窗台,正用爪子拍它的尾羽。林恩燦趁機推開靈昀,通紅著臉頰去關火,卻被他從身後圈住,胸膛貼著後背的弧度,把心跳撞得亂七八糟。

“下次想加什麼,”靈昀的呼吸灑在頸窩,“直接加在我杯子裡,省得費這勁。”

爐裡的丹果然糊了,冒出焦黑的煙。可林恩燦望著靈昀眼裡的笑,忽然覺得,這爐廢丹,燒得值。

爐中丹氣翻湧時,林恩燦忽然福至心靈,指尖掐訣的力道鬆了半分。靈昀正貼著他後背渡入靈力,察覺這細微的滯澀,低笑一聲:“舍得鬆勁了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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