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7章 筆塚迷稿_胡思亂想的詭異故事_线上阅读小说网 

第297章 筆塚迷稿(1 / 1)

我第一次見到那支鋼筆,是在舊書市場的黴味深處。攤主是個獨眼老人,渾濁的眼球像浸泡過福爾馬林的標本。"這是民國作家陸文淵的遺物,"他布滿老繭的手撫過筆帽上斑駁的龍紋,"用它寫字的人,能聽見故事自己說話。"

鋼筆入手的瞬間,寒意順著指尖爬進骨髓。當晚,我在出租屋鋪開稿紙,墨水自動漫出筆尖,在紙麵蜿蜒成一行小字:「你聽過半夜的謄寫聲嗎?」窗外驚雷炸響,雨幕中隱約浮現出人影——穿著長衫的男人握著鋼筆,正對著我微笑。

第一個故事誕生得匪夷所思。我明明隻寫下故事開頭,可次日清晨,三萬字的懸疑小說赫然擺在桌麵。更詭異的是,小說裡的凶案場景,竟與當日新聞裡報道的命案現場完全吻合。被害人脖頸處的鋼筆戳痕,和我這支筆的筆尖紋路分毫不差。

編輯狂喜的電話不斷打來,催著我交出更多稿件。而那支鋼筆,每晚都會在我熟睡後自動書寫。我開始頻繁夢到陰暗的書房,紅木書桌上堆滿泛黃的稿紙,戴圓框眼鏡的男人一邊咳嗽一邊寫作,咳出來的不是血,而是碎紙片。

直到某天深夜,我被紙張摩擦聲驚醒。月光從窗簾縫隙滲進來,照亮滿地散落的稿紙。鋼筆懸浮在空中,筆尖正在飛速移動,墨水劃出詭異的弧線。我衝過去搶奪,卻在稿紙上看到自己的名字——作為新故事的主角,被殘忍地肢解在書桌前。

"你終於醒了。"沙啞的聲音從背後傳來。轉身的刹那,我看見鏡子裡的自己嘴角上揚,握著鋼筆的手不受控製地抬起,筆尖對準右眼。劇烈的疼痛襲來,我在失去意識前,聽見鋼筆發出滿足的嗡鳴。

再次睜眼時,我躺在堆滿稿紙的地下室。頭頂懸掛著數十盞老式鎢絲燈,慘白的光線裡,數百支鋼筆懸浮在空中,筆尖對著不同的寫作者。那些人麵色蒼白如紙,眼神空洞,機械地敲擊鍵盤或書寫,他們的腳下,是厚厚的、浸透墨汁的稿紙堆。

"歡迎來到筆塚。"戴圓框眼鏡的男人從陰影中走出,他的長衫沾滿墨漬,胸口彆著與我一模一樣的鋼筆,"我是陸文淵,這些年來,我一直在尋找合適的容器。"他抬手示意,一支鋼筆飛到我麵前,筆尖還在滴落鮮血,"你很有天賦,能讓故事照進現實。"

我這才發現,地下室的牆壁上貼滿剪報,都是近百年來的離奇命案,而每起案件的現場,都出現過這支鋼筆的痕跡。陸文淵的聲音帶著病態的興奮:"看到了嗎?這些故事需要有人書寫,更需要有人驗證。你寫的每個字,都會成為現實。"

角落裡突然傳來嗚咽聲。我轉頭望去,隻見一個年輕女孩蜷縮在稿紙堆裡,她的手腕和腳踝都被鋼筆穿透,固定在地麵。"她試圖反抗,"陸文淵輕描淡寫地說,"所以現在,她隻能永遠留在這裡,成為故事的一部分。"

恐懼讓我渾身發冷,可更可怕的是,我發現自己對寫作的渴望愈發強烈。每當鋼筆靠近,腦海中就會湧現出無數精彩的故事,那些未完成的構想,仿佛在催促我立刻動筆。陸文淵看穿了我的掙紮,他微笑著將鋼筆遞給我:"加入我們,你將成為最偉大的作家。"

就在我即將接過鋼筆的瞬間,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。是母親發來的消息:「今天是你生日,記得吃碗長壽麵。」照片裡,她端著熱氣騰騰的麵條,眼角的皺紋裡藏著擔憂。記憶如潮水般湧來——為了寫作夢想,我已經三年沒回家了。

"我拒絕!"我揮開鋼筆,卻被懸浮在空中的數百支鋼筆包圍。筆尖如雨點般刺來,我用手臂護住頭部,鮮血染紅了稿紙。混亂中,我摸到女孩腳踝上的鋼筆,奮力拔起,朝著陸文淵擲去。

鋼筆穿透他的胸口,發出瓷器碎裂的聲響。陸文淵的身體開始崩解,化作漫天飛舞的稿紙。地下室劇烈搖晃,所有鋼筆都發出刺耳的尖嘯。我拉起女孩,在坍塌的廢墟中狂奔,身後傳來無數寫作者的哭喊,還有鋼筆墜入深淵的悲鳴。

當我們跌跌撞撞逃出地下室,黎明的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。女孩手腕的傷口奇跡般愈合,而我手中的鋼筆,已經變成了普通的金屬。回到出租屋,我將鋼筆鎖進保險櫃,卻發現那些自動生成的稿件,都變成了空白的廢紙。

但故事並未結束。每個雨夜,我仍能聽見鋼筆敲擊紙麵的聲音,在寂靜的房間裡回蕩。有時打開保險櫃,會發現鋼筆表麵凝結著細小的血珠,而手機新聞裡,偶爾會出現與我構思過的故事相似的案件。

我知道,那支鋼筆還在等待,等待下一個被寫作欲望吞噬的靈魂。而我,隻能將保險櫃的鑰匙扔進最深的河流,祈禱永遠不會有人,再打開那扇通往筆塚的門。

三年後的梅雨季,潮濕的空氣裹著腐葉味滲進每道縫隙。我在出版社擔任校對員,徹底告彆了寫作。但那個鎖在保險櫃裡的秘密,隨著連綿陰雨開始蠢蠢欲動——每日清晨,辦公桌上總會莫名出現沾著水漬的稿紙,空白的紙麵洇著詭異的墨痕,形狀恰似鋼筆尖的輪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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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個加班的深夜,我獨自留在檔案室整理舊刊。泛黃的民國報紙突然從架上飄落,頭版標題刺得人眼疼:《懸疑作家陸文淵暴斃書房,鋼筆離奇失蹤》。配圖裡,那支龍紋鋼筆斜插在血泊中,筆帽上的紋路與我鎖在家中的那支完全吻合。更驚悚的是,報紙邊緣用紅墨水批注著:"第137個容器已覺醒"。

回家的路上,巷口的路燈接二連三熄滅。黑暗中傳來細碎的書寫聲,像是無數支鋼筆同時劃過紙麵。我衝進家門,顫抖著打開保險櫃——裡麵隻剩一灘黑色黏液,鋼筆不翼而飛。手機在這時震動,鎖屏彈出條陌生短信:"該續寫結局了,容器137號。"

次日,編輯部收到匿名投稿。牛皮紙袋裡裝著泛黃的稿紙,字跡與我三年前自動生成的小說如出一轍。故事的主角被困在循環往複的寫作地獄,每完成一個故事,現實中就會出現對應的命案。而最新章節裡,主角的外貌特征,竟與我分毫不差。

編輯興奮地拍著我的肩膀:"這文風絕了!作者指定要你做責任編輯,說隻有你能理解故事的精髓。"我盯著稿紙上逐漸暈開的血漬,喉嚨發緊。當晚,我在書桌前發現了失蹤的鋼筆,筆帽下壓著張便簽,陸文淵的字跡力透紙背:"還記得筆塚裡的女孩嗎?她的結局,由你來書寫。"

記憶如毒蛇噬心。我曾以為救出的女孩早已回歸正常生活,可當我通過警局檔案查詢,卻發現查無此人。更詭異的是,當年地下室坍塌的新聞報道裡,救援人員隻發現了成堆的稿紙和數百支鋼筆,沒有任何屍體痕跡。

深夜,鋼筆自動開始書寫。我驚恐地看著稿紙浮現新的內容:女孩被重新抓回筆塚,四肢被更粗的鋼筆貫穿,身體化作支撐書架的活柱,而書架上擺滿的,是用活人皮膚裝訂的故事集。窗外電閃雷鳴,我在閃電的白光中,看見玻璃倒影裡的自己正在獰笑,手中鋼筆正對著電腦,將這段恐怖劇情敲進文檔。

當我猛地轉頭,身後空無一人。但電腦屏幕右下角,文檔保存進度條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跳動,文件名赫然是《筆塚續章:容器137的獻祭》。樓下突然傳來刺耳的刹車聲,緊接著是人群的尖叫。我顫抖著拉開窗簾,街燈下的血泊中,躺著個穿白裙的女孩,她的脖頸處,插著一支龍紋鋼筆......

警車紅藍交錯的燈光透過窗簾縫隙,在牆麵投下鬼魅般的光影。我攥著沾血的鋼筆退到牆角,稿紙上的字跡還在不斷生長:「第一個祭品已就位,遊戲開始了。」手機在口袋裡瘋狂震動,二十三個未接來電都是編輯的號碼,最新一條語音消息裡,他的聲音扭曲得如同撕裂的砂紙:「快把終章交出來!讀者需要更血腥的死亡!」

窗外飄進細密的黑霧,帶著濃鬱的墨香。當霧氣觸碰到牆麵,空白的乳膠漆瞬間浮現出血色文字,拚湊出陸文淵的臉。他的嘴角咧到耳根,眼球渾濁如墨:「你以為逃得掉?筆塚的每支鋼筆,都是連接兩個世界的鑰匙。」話音未落,整棟公寓開始劇烈搖晃,家具、牆壁乃至空氣都化作翻湧的稿紙,將我卷入漩渦中心。

等我再次落地,發現自己置身於無邊無際的紙海。數以萬計的稿紙懸浮在空中,每張都印著不同的命案現場,受害者無一例外握著那支龍紋鋼筆。遠處傳來鐵鏈拖拽的聲響,我循聲望去,隻見那個曾被我救出的女孩被倒吊在由鋼筆組成的絞刑架上,她的皮膚布滿細密的刻痕,每個傷口裡都滲出黑色墨水。

「救......」她艱難地吐出半個字,就被突然纏上的稿紙封住了嘴。稿紙自動折疊成書頁,將她的身體層層包裹,最終變成一本黑色封麵的書。書脊上浮現出燙金大字:《容器138的覺醒》。陸文淵的虛影從書中走出,這次他的身體由無數寫作者的麵孔拚湊而成:「這些年,我通過你們的故事收集恐懼,現在該是收割的時候了。」

我握緊鋼筆準備反抗,卻發現筆尖開始發燙。鋼筆表麵的龍紋活了過來,纏繞著爬上我的手臂,在皮膚上烙下相同的印記。陸文淵舉起雙手,空中所有鋼筆同時指向我:「看到這些渴望被書寫的靈魂了嗎?他們需要載體,而你——」他的聲音突然變成編輯、母親、甚至是我自己的混合音,「是最完美的容器。」

千鈞一發之際,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起老式電話鈴聲。是母親的號碼。接通的瞬間,熟悉的聲音穿透了紙牢的虛空:「孩子,還記得你小時候做的那個夢嗎?有座堆滿書的城堡,裡麵全是會吃人的字......」記憶如閃電劈開迷霧——六歲那年,我確實做過這樣的噩夢,醒來後還畫了幅畫,畫中城堡的大門,赫然刻著鋼筆上的龍紋。

「媽,我該怎麼辦?」我對著手機嘶吼,淚水混著墨水滑落。母親沉默片刻,聲音突然變得低沉而陌生:「毀掉筆塚的核心,在故事吞噬你之前,寫下真正的結局。」話音未落,手機屏幕炸裂,飛濺的玻璃碎片在空中凝結成鋒利的筆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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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揮舞著鋼筆迎戰,筆尖與飛來的玻璃碰撞出金色火花。當火花濺到懸浮的稿紙上,那些被囚禁的受害者身影開始閃爍。我突然明白,這些年來所謂的「自動寫作」,其實是被困靈魂借我的手發出求救信號。陸文淵的笑聲戛然而止,他驚恐地看著自己由恐懼凝聚的身體開始崩解:「不可能!你怎麼可能......」

我抓住機會,將鋼筆狠狠刺入腳下的紙海。劇烈的震動中,筆塚的核心顯現——那是台巨大的老式印刷機,滾筒上纏繞著無數寫作者的靈魂。我跳上機器,用鋼筆斬斷鐵鏈,當第一個靈魂獲得自由時,印刷機發出了震天動地的轟鳴。陸文淵的身影在強光中灰飛煙滅,臨走前,他的尖叫混著無數聲音:「故事不會結束!總會有人需要靈感!」

回到現實世界時,晨光正刺破雲層。我癱坐在滿地狼藉的客廳,手中的鋼筆已經鏽跡斑斑。打開電腦,那個自動生成的文檔還在,但這次我親手敲下了結局:「所有被文字困住的靈魂,都該在陽光下重生。」點擊保存的瞬間,窗外傳來清脆的鳥鳴,仿佛是無數聲音在齊聲歡呼。

然而,當我將鋼筆扔進垃圾桶的當晚,新聞裡又出現了離奇命案。受害者手中握著一支嶄新的龍紋鋼筆,案發現場散落的稿紙上,用血寫著:「新容器已激活」。而在城市的某個角落,舊書市場的攤位前,獨眼老人正對著另一個年輕人微笑,掌心托著一支泛著冷光的鋼筆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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