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事情,本就該順其自然的發生…
我們丟下一桌未吃完的飯菜和那一杯冰塊融化掉的烈酒。
目的很明確。
彼此心知肚明。
梵迦也牽著我的手,在青姐不明所以的目光下離開餐廳,一路奔向臥室。
見我們要進門,元寶和阿烏這次十分有眼力見的落荒而逃…
他反手關上房門,我能清晰的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,連睫毛都跟著微微發顫。
他將我抵在門邊,薄唇侵襲我的額際,嗓音絲絲涼涼地繞上,氣音傳了上來,“準備好了?”
我搖搖頭,很快,又點點頭。
這東西要準備什麼?
我不知道。
他笑了下,黑眸像沒點燈的黑夜。
他伸手摸向我的睫毛,掌心蓋在我的眼簾,似是想要感受著那點顫意。
“你這副樣子…我到舍不得了。”
這狗男人,是不是在這故意磨我的性子呢?
我剛想拂開他的手,突然感覺到他親了過來,唇邊被他舌尖那股濕意溫的一躲。
他蓋著我眼睛的手轉而托住我的臉,另隻手禁錮著我的腰,將我和他緊緊貼合在一起。
我腦子裡一片空白,全憑他帶著我一步一步,褪的一寸一寸…
對未知的事情,我有些恐懼,怕痛,怕錯付,怕辜負。
“不要抖。”
他用唇一遍一遍的安撫我的緊張。
“符三,相信我,不要怕。”
我說不清那種令人頭腦發昏的感覺。
期待,又莫名恐懼。
他的鼻尖緩慢地蹭著我,“符三,問我。”
“什麼?”
“問我愛你嗎?”
我張張嘴,竟有些羞澀的說不出口。
他撥開我頸邊汗濕的頭發,托著我的後頸與他對視,主動道:“我愛你,符三。很愛。”
“但相比於愛你,我更怕失去你。”
我的心臟像是掉進了黑洞,一直隨著他往下墜,往下墜。
莫名的有點兒想哭。
我沒再給自己留餘地。
從十三歲起,我像突然闖入了梵迦也為我精心打造的世界。
我早已經被囚在他的世界裡走出不去了。
師父說,想要成為一名好的卦師,必遭三災八難,過五關斬六將,最難的就是渡情關。
若梵迦也是我必遭的情關,我願作撲火的飛蛾,向那灼心的光焰墜落。
縱是紅燭燃儘,淚乾成灰。
我也要在灰燼裡,待得紅塵劫滿,梵音繞間。
守著輪回裡的半句偈言,任他攥緊那根命運的線。
我想,我終究還是個俗人罷了。
我主動攀住他的脖頸,我們像瘋了一樣糾纏。
他輕而易舉地把我拘在他的呼吸裡,沉悶地,窒息的,讓我感受他的所有。
像桎梏我的深潭。
我的鼻息亂的一塌糊塗,我偷偷地想,我和梵迦也一定是不匹配,怎麼疼的讓人想哭。
心臟也是,整張身子緊繃,幾乎喘不過氣來。
“我要死了,梵迦也。”
他虔誠的吻掉我眼角的淚珠,“我陪你一起。”
過了許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