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久了,你和我解釋了嗎?!”
王徽音話到最後,嘶吼變成了哭腔。
是啊!
我對這點也比較好奇…
這小子比王瞎子任何一個徒弟都要厲害,是屬於天資聰穎的天賦型弟子…
為什麼要跑來這裡呢?
我暗暗發誓,聽完這句我就走…絕不再偷聽他們倆談話。
白玉這悶葫蘆凝滯了好久,我觀察到他的手在身側握成拳頭,臉上寫滿了糾結。
王徽音早已沒了耐心,長舒了口氣,像是在心裡做下了某種決定。
她聲音不大的說道:“師兄,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,你走吧!
徽音謝謝你這麼多年的照顧,從此以後,我們山不同謀,水不同路,各自安好。”
我在心裡暗暗催促,“死小子,快說啊!”
在王徽音轉身要走時,白玉叫住了她,“等下!”
王徽音停住腳步。
我以為這小子能說出個一二三來,沒想到最後隻說了句,“我在龍門山等你。”說完,便轉身走了。
我:“&…”
不過生氣之餘,我抓住了‘龍門山’這個名字,也就是說他師從龍門山。
我第一次聽說龍門山,還是從關珊口中。
她說周良家的老祖是從龍門山下來的,有滅熙攘之根的手記。
之後我讓十七出去打探了一下龍門山。
畢竟這個世界玄門玄法千千萬,不同宗係,不同術法,沒辦法都一一認全。
不過如果是大門戶的話,不應該連聽都沒聽說過。
十七打聽回來的消息是,龍門山早在二十年前就封山了。
曾經的龍門山十分輝煌,香火鼎盛,在玄門中當屬龍頭的存在。
可不知為何突然封山,不受香火,不受世人朝拜,也不參與玄門中事,仿佛刻意隱匿一般,漸漸淡出人們的視線。
沒想到白玉出自龍門山,那他的本領就解釋得通的。
現在看來龍門山也不是完全隱匿了,也在背地裡做著一些不為人知的事。
白玉走後,王徽音一個人站了一會,然後蹲下身哭了起來。
像是幾年前不染離開的那時,我和霍閒的心境一樣。
我瞧著怪心疼的,隻好走出去到她麵前,蹲下身輕輕拍了拍她的背。
她連忙抬起頭來,見到是我,眼裡的光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下來。
她在我麵前一般都比較克製自己的情緒,用袖子快速擦掉眼淚,鼻音極重的叫了句:“符姑娘。”
我像朋友一般攬過她的肩膀,裝作什麼都不知道,“剛從瘋姐房間出來,便瞧見你蹲在這,怎麼還哭了?出什麼事了?”
她垂著頭,躲避我的視線,嗡聲道:“沒、沒事…讓姑娘擔心了。”
我輕輕拍拍她的背,“沒事就成,心裡有什麼不痛快的記得找我說,不要一個人擔著。”
在我要走時,她叫住了我,“姑娘能不能告訴告訴我,該怎麼麵對離彆?”
我仔細想了想這個深奧的問題,拉著她瘦弱的小手到一旁的長椅處坐了下來。
“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,也會為此苦惱。
為什麼人要去麵對離彆這樣痛苦的事呢?
無論我的師父曾經怎樣告訴我,人與人之間緣起緣落,緣聚緣散是為何物…
可我依舊接受不了無常,接受不了身邊的人離我而去。
我總是想抓住些什麼…這幾乎快變成了我所有的執念,將我淹沒,將我吞噬,將我掩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