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箍在我腰間的手臂像冰冷的鐵箍,力道大得幾乎要將我揉碎進自己冰涼的骨血裡。
我被他禁錮著,他的心跳沉重而紊亂,擂鼓般撞擊著我的耳膜,也撞在我同樣混亂的心口上。
我脖頸的紅色咬痕像一粒小小的火星,落在他眼底,瞬間點燃了某種沉寂的烈焰。
時間仿佛凝固了。
空氣粘稠得令人窒息,隻剩下彼此沉重而交織。
他壓抑在喉嚨深處,因傷口牽動而發出的細微悶哼。
這隱忍的痛楚像一把鑰匙,猝不及防地打開了我心底某個被強行封鎖的閘門。
心疼、內疚、還有某種深埋連我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渴望,如同決堤的洪水,洶湧而出。
瞬間衝垮了所有的理智和矜持。
我幾乎是本能地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笨拙,微微張開了緊閉的唇齒。
這個細微的回應,像投入乾柴的火星。
梵迦也托著我後頸的手猛地收緊。
他不再克製,冰涼的舌帶著一種近乎凶狠的掠奪姿態,撬開了我毫無防備的齒關。
冰冷與滾燙的碰撞在瞬間達到了頂點。
我僅存一絲清醒,雙手推著他的胸膛,呼吸紊亂的責備道:“你是不是不想好了?!”
“想…袈裟那破東西不行,你才是我的藥。”
梵迦也恢複速度驚人,第二日穿好衣服便能人模狗樣的走出去了。
仿佛昨晚的脆弱,隻是我的一場夢。
即便他身體巨痛,也能一次次把人折騰半死不活,所以我犯了懶,想多睡一會再去歸藏樓。
可天不遂人願,沒一會兒,電話就響了起來。
“徽音,怎麼了?”
她語氣急促道:“姑娘,關珊來了。”
我一下子從床上坐起身,“誰?關珊?”
心裡震驚之餘,還有欣喜…
她這是辦成了?!
緊接著,王徽音的顫音傳來,“嗯,隻不過她傷得很嚴重,我不敢碰她…你要不要來看看?”
我也跟著緊張起來,連忙詢問道:“薑沫菡在不在?”
“我讓溫師兄幫忙去叫了,還沒有過來呢!”
“好,一會讓沫菡先看看她的情況,我馬上就到。”
掛斷電話後,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快速洗漱換衣服。
等我出門時,青姨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,“姑娘,我燉了湯,喝些再走吧?”
“不了,我有急事。”
我說完,便匆匆離開了,她欲言又止想要攔住我,但我走的太急,她沒再抓住我的影子。
我趕到的時候,關珊已經被薑沫菡包成了粽子。
我無法想象關珊傷的有多重,全身需要纏足夠包成木乃伊的紗布量。
見我到來,徽音和沫菡從她床邊起身。
“怎麼樣?”我問。
王徽音小臉煞白,嘴唇顫抖著說:“有人看見她是被周良丟在咱們大門口的。
我發現她的時候,她衣服都被血染透了,身上好多好多細密的口子,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。”
周良?
周良怎麼找到她的?
我看向薑沫菡詢問道:“她身上的傷是怎麼造成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