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和阿烏一樣,有一雙漂亮的紅色眸子,宛如紅寶石一般璀璨。
它立著身子左右蹭蹭我的臉,又像是在搖頭。
我遺憾道:“好吧!”
片刻,它像是警覺到了什麼,化作一道金光,一下子消失不見。
它趴過的手臂上,有一條凸起帶著鱗片特有的紋路,悄然浮現,像一枚悄然嵌入血肉的蛇鱗。
隨後,烏黑的天空天雷滾滾,有一道雷氣勢凶猛的朝我劈來…
我一下子驚醒。
薑沫菡和王徽音的視線,立刻向我投射而來。
薑沫菡關切的問道:“符姐姐,你沒事吧?”
我按了按悶痛的太陽穴,啞聲道:“沒事,我怎麼睡著了…”
王徽音主動道:“你和薑姑娘今天都累壞了,你們去休息,一會霽月姑娘回來,我再去叫你們。”
我之前讓她叫我姐姐就行,不用隨著他父親的輩分,各論各叫。
可王徽音這姑娘非常固執,說了幾次也不改。
雖然‘姑娘姑娘’的叫著,聽起來總覺得生分,但她喜歡就按照她的習慣來吧。
我還記得她第一次叫霍閒‘叔叔’時,霍閒那吃驚的表情,彆提有多尷尬了。
我起身到床邊看了看關珊的情況,她目前還算平穩,應該沒什麼事了。
“徽音,你和沫菡去吃些東西再回來,不用時刻看著她。
我就在隔壁休息,她有什麼事我聽得到。”
“你不和我們去吃嗎?”徽音問。
“我不餓,晚點去吃。”
徽音和沫菡結伴離開,我端著食盒去到隔壁的休息室。
進門,我便高高的舉起手中的食盒,用力的向地麵砸去。
‘啪’的一記碎裂聲,震耳欲聾。
地上布滿白色碎裂的瓷片,像我此刻的心,又像我那殘破交織的命運。
再也無法完整。
我似乎總是差一點運氣。
每次都在最靠近幸福的時候,就會被那雙名叫‘命運’的手,拽回最初的起點。
我一向不認命的。
但這次…我怯弱了。
我踩在碎片上,發出‘咯吱咯吱’的聲音,緩步走到休息室窗邊的搖椅處,坐了下來。
一時之間,除了疲憊,竟困意全無。
我下意識隔著單薄的衣衫,摸了摸自己的手臂,夢裡那片凸起的地方,並沒有在現實體現。
隻是個普通的夢。
可那令我發自內心恐懼的雷,把我徹底劈醒了。
很久,身後的木質樓梯傳來聲響,我死死的攥著手,任憑指甲嵌入掌心。
在心裡不斷的告訴自己,符如因,不許哭。
“符三…”
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,不過很快,他噤住了聲。
因為一進門,就能看到地麵殘破的瓷片。
我緩緩起身,麵無表情的看向門口怔住的梵迦也,最終目光落到地麵殘碎的瓷片上。
“三爺好手段,這點心思都用在我身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