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及白劍鋒最後留下的,那抹濃得化不開的恐懼與怨恨。
霽月嗤笑一聲,打破了沉默。
“嘖,這就跑了?
這老男人心理素質不行啊。
阿符,你這嘴,比我的蠱還毒。”
她走過來,拿起白劍鋒那杯冷掉的茶,隨手潑進了旁邊的盆景裡。
“你剛剛那句清理門戶,說得好!
這種屍位素餐,隻會吸血的蛀蟲,早該清理掉了!
我想其餘幾家很快就會有動作,與白家割席隻是第一步。
三爺是要他們出來表態,是要繼續留在玄門,還是徹底滾出玄門。”
我走到窗邊,看著白家車隊消失的方向,心頭卻沒有半分勝利的快意。
白劍鋒的狼狽退走,隻是冰山一角。
我接著霽月的話道:“八大家的割席,意味著玄門舊有秩序的分崩離析。
梵迦也看似輕描淡寫的‘清理’,背後掀起的驚濤駭浪,才剛剛開始。
八大家內部,並非鐵板一塊,其餘七家迅速與白家割席是為了自保還是另有圖謀?
梵迦也此舉,是否會引發其他老牌玄門世家的恐慌或重新站隊?
而白家這條即將沉沒的破船,在絕望之下,又會做出何等瘋狂的反撲?
這一切都是未知。”
霽月走到我身邊,攬過我的肩膀,長歎了一口氣,“玄門的勢力,終將迎來大洗牌。
不過我覺得這樣挺好,誰有能力誰上,能力不足者,就要自覺一些,給真正有本事的人騰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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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樣才會有更多的人受益。”
我想想這些爛事都覺得頭痛,難怪梵迦也最近這麼忙,一連好幾天沒見到人影。
我看了眼牆上的鐘表,早已經過了和不染約定的時間,可他卻遲遲未到。
不僅豪門的水,深不見底。
玄門亦是如此。
救苦,救難。
修心,修行。
這末法時代的汙濁地獄裡,又有幾人還記得這初心?
陽光透過窗欞,落在身上,卻感覺不到絲毫暖意。
我打電話給不染,他說熔河有事被拖住了腳,不能與我見麵了。
可我聽他的聲音,卻像是喝了酒的樣子。
我思忖再三,最後決定親自去一趟熔河。
我讓溫伯謙和王徽音去一趟白家,將那些禮品還回去,我和霽月帶著阿烏大人一起去熔河。
剛走到車旁,拉開車門,一記聲音在身後傳來。
“小姑娘,這時要去哪?”
我轉頭一看,穆鶯拎著東西剛從車上下來。
她晃了晃豔紅刺目的短發,笑著說,“我買了些鹵煮,準備和你一起吃呢!你們這是要去哪兒?”
我和霽月對視一眼,紛紛沒有說話。
熔河險些讓她喪了命,我們這也不願意提起那個名字,令她想起來難受。
她狹長的眼睛打量著我倆,“怎麼啦?都啞巴啦?”
我主動道:“正要出去辦些事情。”
“去哪兒?正好我今天沒事,和你們一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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