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能把你捧上雲端,明天就能把你踩進泥裡。
靠這個…保不住你想保的東西。”
我將阿炁放下,用眼神示意徽音過來帶阿炁。
我上前走了兩步,“說實在的,我沒想到先生今日能大駕到我這小廟。
不過你來…不會就是簡單的想來試試,我能不能通幽的吧?
有什麼話不妨直說,不用在這遮遮掩掩。”
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歸藏樓的陳設,最後定格在我臉上,聲音壓低,“有些東西,不是你該碰的。有些人的命,也不是你能管的。”
他微微前傾,帽簷下的陰影裡,那雙陰鷙的眼睛,閃爍著算計的光,“你以為你能把八大家,收拾的明明白白,事情就能結束了嗎?
或者,你還在天真的認為,邪不壓正?
看你還如此年輕,今天我就賣老給你上一課。
但凡能人為,就證明天意如此。”
我的心臟猛地一縮,麵上卻絲毫不顯。
隻是聲音不由自主的冷了下來,“閣下的教誨,我一句也聽不懂。”
“聽不懂?”
男人又發出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啞笑聲,“沒關係。很快…你就會懂了。”
“的確聽不懂,既然你不肯直說,那也隻能恕我才疏學淺。
無論邪是否能壓正,亦或者是邪戰勝了正,都自有後人去評說。
我隻做我自己認為對的事情。
如果在這個過程中,不小心擋了誰的道,或者損害了誰的利益,大可以光明正大的較量。
剛剛先生說,但凡能人為,便是天意如此,我也很讚同。
可不到最後,誰又能猜到天意如何?
先生若無其它的事,請便,我就不奉陪了。”
他不再多言,直起身,最後帶著無儘惡意地看了我一眼,又瞥了一眼一旁如同炸毛小獸般的阿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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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後,如同他來時一樣,悄無聲息地轉過身,腳步輕得像幽靈,徑直朝著門口走去。
“符如因,晚上白虎山有一場戲,你敢不敢來?”
“有何不敢?”
“好,子時,我等你。”
厚重的老榆木門被他拉開一條縫,冰冷的寒風瞬間灌入。
他沒有回頭,灰色的身影如同融入門外漸深的暮色,轉眼消失不見。
門扉在他身後輕輕合攏,發出一聲沉悶的輕響。
灰袍男人消失後,那股他帶進來的陰冷惡意,像黏膩的蛛網,久久盤踞在歸藏樓的空氣裡。
碗中的麵條徹底坨了,凝成一團,散發著冰冷的氣息。
王徽音靠著博古架,臉色蒼白,胸口還在微微起伏,顯然被剛才那無形的壓迫,還有阿炁身上爆發的凶煞嚇得不輕。
“師父…他好像…不是人…”
“徽音。”
我聲音儘量放得平穩,“沒事了。去把門閂好,今天提前打烊吧。”
“哎,好,好!”
王徽音如夢初醒,連忙應著,腳步還有些虛浮地跑到院外大門處,費力地插上那沉重的老榆木門栓。
厚重的門栓落下的‘哢噠’聲,像是暫時隔絕了外麵那個危機四伏的世界,也隔絕了那灰袍男人留下令人窒息的威脅。
我站在原地,牽起阿炁的手,他小小的身體依舊緊繃著,散發著無儘的怒意。
“乾娘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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