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抬頭與他視線相接的瞬間,她不由得愣了一下。
那眼神……太複雜了。
有關切,有擔憂,但深處似乎還翻湧著一種她無法理解的、濃烈到化不開的情緒,讓她感到一絲莫名的熟悉和……心悸。
“你也休息一下吧,今天……多謝你。”白彎彎移開視線,輕聲說道。
燼影沒有回答,而是起身走到火堆旁。
他拿出隨身攜帶的、用乾淨葉片包裹的肉乾,細心地用樹枝串好,放在火上慢慢烘烤。
他翻轉肉乾的動作很熟練,但偶爾會有一個細微的停頓,或者一個調整火候的小習慣——比如會用指尖快速試探一下肉塊邊緣的軟硬,而不是像大多數獸人那樣粗獷地直接翻麵。
他專注的神態,時而抿唇蹙眉……
白彎彎的目光不自覺地追隨著他的動作。
這些細微之處,與她記憶中某個刻意塵封的身影,一點點重合……
燼影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注視,心跳驟然失序,如同擂鼓。
他幾乎能聽到自己血液奔流的聲音。
他強作鎮定,將烤得香氣四溢、外焦裡嫩的肉乾遞給她,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:“看什麼?吃點東西,恢複體力。”
白彎彎接過肉乾,卻沒有立刻吃,而是看著他,眼神有些恍惚,輕聲說:“看到你的一些行為習慣……讓我想到了一個……故人。”
“故人?”燼影傅謹深)的心猛地一沉,幾乎是下意識地追問,聲音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急切和……一絲害怕。
“是你……討厭的人嗎?”他屏住呼吸,等待著她的審判。
白彎彎沉默了片刻,搖了搖頭,語氣帶著一種時過境遷的淡漠:“已經無關緊要了。不討厭。”
“不討厭”三個字,像是一根針,刺破了傅謹深心中積壓的恐慌,卻也讓更深的絕望彌漫開來。
無關緊要嗎?
他寧願她恨他,至少那代表還有強烈的情緒,會一直記著他。
他忍不住,像是自虐般,帶著最後一絲渺茫的希望,顫聲問道:“那,是你愛過的……雄性嗎?”
白彎彎似乎被這個直接的問題驚住了,她抬眼看向他,眉頭微蹙,隨即果斷地否認:“不愛。”
這兩個字如同冰錐,瞬間刺穿了傅謹深的靈魂。
他感覺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,呼吸驟然停滯,冰冷的寒意從四肢百骸蔓延開來,幾乎要將他凍結。
原來,在她心裡,他連“愛過”的資格都沒有了嗎?
他不甘心!
“那如果……他有苦衷呢?”他幾乎是脫口而出,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痛苦和掙紮。
白彎彎的眉頭皺得更緊了,覺得燼影的態度略顯奇怪。
本無意提及那人,可這件事一直壓在她心底,沒有向任何人傾訴過。
被燼影提及之後,就像戳破的膿包,她的表情顯得不耐而冷漠:“苦衷?我覺得隻要有嘴就不算苦衷。”
又不是一天、兩天,而是整整半年。
他的嘴是擺設嗎?如果有苦衷,半年都不開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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