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安無奈地閉上了眼睛,臉上滿是艱難之色。
他微睜著眼皮,餘光就看見寧元明和趙世寅一臉尷尬的站在一旁。
可是魚懷柔卻視若無人,眼中依然是幽怨的眼神,“瞧瞧,許是膩了,連句話兒都不想跟為師說了,許是嘴皮兒上了禁言術,難開半分……。”
“額……”魚懷柔突然神色一正,她轉頭看向了以安。
以安露出一臉無奈,輕輕地歎一口氣,點了點頭。
她擦拭了一下臉上並不存在的淚痕,換上了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。
“嗬嗬,”魚懷柔輕笑一聲,臉上卻沒有絲毫尷尬之色,“你這孩子,也太老實了,中了禁言術,怎麼不跟為師說呢。”
你中一個禁言術,能開口啊,開個給我看看。
你但凡能看我一眼,師尊,咱都不帶這樣的。
以安的眼神也變得極為幽怨。
“嗬嗬!”
魚懷柔這時才慢慢地有了一絲尷尬。
她趕緊施法,一道綠光沒入以安的額頭解了禁言術。
不等以安開口埋怨,立馬轉移話題,“哎呀,乖徒兒,你那姘頭呢?”
什麼姘頭,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粗鄙。
以安白了一眼,“師尊說的什麼?都是朋友。”
“哦對對對,朋友。”
魚懷柔賠笑著說。
被她這麼一打岔,以安胸中那半絲鬱氣哪裡還發的出來。
隨即便將這件事丟之腦後。
他有些疑惑地問道:“師尊怎麼來了?”
說起這個,魚懷柔立馬精神了起來。
她上下打量了以安一番,“你還好意思說,做事一點都不周全。”
“怎麼?”
“你讓趙宗主和範門主來了騰州,碧州自然就沒了牽製,東靈衛隨後就撤了。”
魚懷柔這時露出了一絲得意,“要不是為師心思敏銳,一見東靈衛撤退,就立馬往你這趕,你小子指不定要被玄陽子抓到哪兒去呢。”
“啊,”以安臉上露出一副驚訝,“徒兒多謝師尊辛苦搭救。”
“哼哼!”
魚懷柔抱著胸,仰頭望天,心中是頗有成就。
這小子也有謀劃出差錯的一天,多虧了他有一個英明神武,機智過人的師尊。
哎,他還是太有福氣了。
“不過……”
以安盯著師尊突然開口。
“不過什麼?”
“師尊沒有收到那封信嗎?”
“沒有啊。”
魚懷柔斬釘截鐵地回答。
“沒有嗎?”
以安繞著圈,狐疑地看著她。
她被以安看得發毛,身子不禁一顫,“乾什麼呀,審訊呐?”聲音有些大了起來。
以安卻毫不在意得走到魚懷柔的身前,向前傾身,伸出手撥弄了一下她寬大的袖子,眼睛往裡麵張望了幾眼。
似乎是想看看袖子裡麵有沒有藏著信件。
魚懷柔袖子一收躲了開去,有些惱怒的翻了個俏麗的白眼,“看什麼?”
以安微微一笑,轉頭看向寧元明,眼帶揶揄:“寧宗主沒有送過去嗎?”
“許是門下弟子走得慢了,與仙子錯開了時辰。”寧元明也是笑著回應。
狗屁!
老子親自送到百花宮,交給你家二弟子安靜手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