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隻要你沒割地賠款,”張從宣聽得無奈,笑歎了口氣,“記得見勢不妙走為上策,我可不想到時候還得去京城周邊,臨時發幾座陵來籌錢替你贖身。”
張啟山本就是作態玩笑,自然不會當真。
“長輩放心,定不讓您為難,若有那日,我就賣給人家以身抵債!”
……
玩笑作罷,誰也沒當真。
張啟山自去忙他的九門事宜,張從宣則打開了那封來自齊鐵嘴捎來的信件。
其中內容非常簡單。
大概概括下,就是他在京城有戶旗人故交,如今京城局勢動亂,對方便想要把孩子托付給長沙的齊鐵嘴,而如今齊鐵嘴把這件事拜托給了張從宣。
要求就是把孩子送到長沙齊家去。
這件事的確不涉及張家,十分無害,也沒什麼難度。
隨信寄來的,還有一個簡單地址,和一個已經停止轉動的金懷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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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置和信物都有了,看似非常簡單?
但是張從宣親自去了一趟,才發現,齊鐵嘴給的這個地址不知是多久之前的了。
如今早就物是人非,變換了住戶,連原住民的名字都沒人說得出個一二三來。
信物本身又毫無指示作用。
按照“旗人”這個特殊點,張從宣還特意找了幾個據說旗人聚集的地方,如茶館煙館等,結果仍是毫無所獲。
京城還是太大了點。
幾天下來,完全沒找到靠譜的線索不說,倒是跟目前住的酒店後那條胡同的少年熟悉了起來。
說是少年,其實大概就是個十歲左右的半大孩子。
之所以用“大概”,則是因為,這孩子每次見麵都把自己裹在一團黑布裡,跟個蠶寶寶樣完全不與外界接觸,隻嚴實地守在這特製的“繭”裡。
第一次見到他這模樣的時候,張從宣正研究著那懷表經過,隨後一抬頭,差點被姿態扭曲的人型大黑蟲子嚇了一跳。
懷表都險些掉在地上。
小孩說自己姓齊,這樣待在外麵是為了曬太陽。
“這真能曬得到麼?”張從宣對此很是懷疑。
現下雖然是冬天,如此緊緊裹著黑布在大太陽底下暴曬,也是會捂出汗的吧。
“當然可以,”齊姓少年頗為積極地邀請,“你要不要也來試試,其實適應之後挺舒服的。”
張從宣自然敬謝不敏。
少年也並不失望或氣餒,隻笑嘻嘻跟他推薦了附近一家薩其馬的店,據說是幾輩子的家傳手藝,非常正宗傳統的老式糕點鋪子。
嘗起來的確不錯,張從宣下次路過的時候,乾脆給他也帶了一盒,作為感謝。
齊姓少年毫不扭捏地收了下來。
接著便聽到青年詢問,他可是旗人子弟?
少年哈哈大笑,反問自己莫非看起來還能跟前朝皇族扯上關係?
看自然看不出來的,張從宣便一笑帶過。
少年也不以為意,交談如故,每次還都會推薦一兩樣京城小吃。
對他的小心思心知肚明,不過幾樣吃食而已,青年並不放在心上。
很快熟悉起來,張從宣便好奇相詢,怎麼沒見過家裡人,每天待在院子裡不會無聊嗎?
不想少年當即反問:“你這些時日每天路過這裡,都來找我聊天,難道不也是因為無聊?”
邏輯清晰,振振有詞,張從宣是真的被逗笑了。
“其實,也是因為你很像我一個朋友,”他坦然承認,“你們好像都有眼睛不太好的問題。”
聞聲,齊姓少年不由沉默了刹那。
他可從來沒說過,自己眼睛的問題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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