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下一緊,脫口而出:“外麵全是我的人!”
見青年訝然回頭,陳皮立馬就後悔了。
這聽著跟威脅似的,他咬著牙,心下懊惱,彌補一般又緊跟著提醒:“你自己過來,莫不是不想讓人知道吧?”
也不是這個!
陳皮恨不得給自己一拳了。
但青年望著他攥拳僵立的身影,反倒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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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所以呢,那怎麼辦。”
放棄了對坍塌塔身的好奇,張從宣走回他身邊,故作苦惱地歎了口氣:“哎,還真被你說中了,那要不,我陪你再走一趟?”
陳皮幾乎鬆了口氣。
“你自己說的。”他沒看對方,朝井口輕哼一聲。
又語速極快地說:“我本來也沒打算告訴彆人。”
這種輕微的彆扭感,簡直稱得上可愛了,張從宣淡定點點頭,上前一步,當先跳下了井口。
陳皮緊隨其後。
除了入口處的一小段特殊布置,墓道裡平平無奇,除了壁畫沒什麼太多可研究的。
走著路,陳皮情不自禁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對方身上。
其實從一見麵就很在意了,頭發……
“最近剪短了,”仿佛察覺到他的注視,青年轉過頭來,輕快解釋了一句,“這樣看起來會不會更年輕一點?”
其實根本就沒有變老過啊。
陳皮望著他,忽然有些恍惚。
即使幾年不見,青年的麵容,跟二十年前初見時也沒什麼區彆,現在兩人站在一起,恐怕沒人能猜出他們的真實關係。
這雙眼睛,如此笑起來的時候,也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。
他低下頭,沒再繼續看,悶聲道:“你是妖怪嗎,都不會變的?”
“說不定呢,”張從宣煞有介事地頷首,半開玩笑,“你該慶幸,遇到了我這樣的好妖怪。”
是妖怪倒好了,陳皮想。
妖怪要是敢吃自己,那他至少還有九爪鉤和金刀可以抵擋,至多拚了這條命去。
這個不吃人的好妖怪,卻要把人心放在油鍋裡煎熬,但他連半點招數都用不出來。
沉默著到了路的儘頭,往下變成了數個黑黢黢的洞口。
陳皮本來打起精神,在看兩邊壁上的雙麵人畫,此時到了岔路,情不自禁往身側看去。
外麵還是白日,但在這幾十米深的地下,風燈的亮度隻夠照亮眼前。
青年盯著幾個洞口看,似乎在辨認,神情專注。
陳皮也往前幾步,隨意往一個洞口探了探身,立馬在迎麵吹來的風裡感到了一陣寒意。
心裡倒是有了底——這些路沒有太大區彆,都能走。
到現在為止,他還沒遇到手下們說的黃鼠狼和幻覺,四下打量時,反倒不經意看到青年低頭,往手心裡嗬了口氣。
回想起剛剛對方出井時冰冷的手,他恍然意識到什麼。
扯了扯外衫,又猶豫地住手,轉而從懷裡取出小酒壺來——這東西在衣服裡捂得溫熱——揚手丟了過去。
青年隨意接在手裡,疑惑看了看。
“燒酒,”陳皮輕描淡寫地說,“喝了暖身的。”
這樣體貼的好意,張從宣實在不想拒絕的,但,想到答應學生們的事情,他還是遺憾地遞了回去。
陳皮儘力壓抑著,還是泄露幾分惱火:“怎麼,怕我害你?”
“不是怕你,”張從宣歎了口氣,“大夫說最好禁酒,所以……我現在是滴酒不沾了。”
陳皮忽然清醒幾分。
的確,上次見到師傅喝酒,還是十年前了。而在他離開不久,應該就是那場讓對方受了風寒的雨……
攥著漸漸冷卻的酒壺,他沉默了下去。
並不知道對方在腦補什麼,張從宣回想著剛剛借雙開視角記住的地圖,猶豫了下。
既然陳皮之後也要來,現在提前帶他看看裡麵的陷阱也是好事。
繼續往下走,應該就會遇到蟲子了。
自己一個人沒事,但……
回頭看了眼發呆的人,他乾脆拔出了匕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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