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在您麵前,我不會再有秘密。”
被他澄澈的目光這樣看著,張從宣啞口無言。
老實說,他現在頗有種角色錯位感。
眼下,自己像個青春期誤入歧途的問題少年,而麵前的,則是那個苦口婆心軟硬兼施操碎了心的單親家長……
一定哪裡不太對吧?!
但要說秘密的話,他特彆想知道的,還真有一件。
“青銅門……”青年試探著開口。
剛起了個頭,張起靈便已意會,輕聲相答:“那是終極,也是源頭。”
他所知的確更多一些,此時毫不猶豫地全盤托出。
“以往守門族人都沒有進入過深處,隻在門口設置用具、煎熬時光。我當年尋到您時,正是見您在門後桌案旁沉睡。曆代族長或有所知,留下的卻隻有模糊記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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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師若想知道其內詳情,等離開這裡可以一起去,但……”
說到這裡,張起靈忍不住話音一頓,眸光微閃:“還請您在外等待,容我獨身前往,將所見帶出給您。”
“不,還是不要去了。”張從宣立馬拒絕。
現在意誌就剩個位數,小號可禁不住再隨便作死了。
鬼知道,自己會不會剛到了山下就被真“天授”。
……大號倒是可以試試。
張起靈輕輕點頭,露出一絲淺淡笑意。
他不再開口了。
一雙沉黑的眼眸,在柔和泛起的弧度中卻仍一眨不眨盯著青年,仿佛期待著什麼。
他期待的東西,張從宣心知肚明。
坦誠,毫無保留的坦誠,自然是雙向的。
“其實……”
隻發出一個模糊的音節,青年便見眼前黑眸迸出一陣熠熠星輝,明亮得幾令人難以直視。
這樣純淨的信任與期待,也打消了他再推脫的念頭。
微微歎了口氣,張從宣轉而看向遠處的雪山,平淡出聲:“其實,我從小便體質殊異,與常人不同。”
張起靈無聲攥緊了青年的手。
“小官你也見過的,如我對人姓名的一見便知,如我之前告訴你的預知等能力,如擁血賦紋……有些事情對我來說易如反掌,有些常人眼裡的致命傷勢,其實也並不會讓我死去。還有……”
都說到這裡,張從宣忽然心念一動。
他跟阿客劇透曆史發展那次,立馬被警告。
但其實,之前以猜測和分析的方式跟張啟山閒聊世界大勢,以及格局變動,還有跟張家透露戰爭的發生,諸如此類,卻未曾出過問題。
那是不是說,其實這中間的判定沒那麼苛刻,關鍵在於模糊?
思緒至此,張從宣直視著對方,驀地輕笑一聲。
“還有,小官你彆看九門目前在張啟山麵前弱勢,就掉以輕心,幾十年後他們說不定翻身為主……”
【檢測到玩家惡意透露劇情,將會對遊戲世界產生未知影響,本次事件將記錄警告!】
【記錄三次警告事件後,本次遊玩提前結束。】
行吧,張從宣歎了口氣,朝眨眼已經摸出鈴鐺的自家學生揮揮手:“沒事,我隻這樣一說。”
張起靈抿唇,低頭俯身,幾下便將鈴鐺係在了青年鬥篷內的腰間。
細微如飛鳥振羽的簌簌聲響,頓時回蕩開來,令人心神一清。
他動作太快,等青年反應過來,訝然便要解開返還。
“小官,”張從宣語速急促,“張家族長也會被天授的,你忘了上任族長怎麼死的嗎!”
作為現任族長,張起靈當然清楚。
族內流傳著上任族長意外被天授失魂而死,實則那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刺殺。
但他沒去糾正,隻是望著青年,認真發問。
“那老師就待在我身邊……不行嗎?”
張從宣忽然很想歎一口氣。
沉默良久,還是將目光投向遠方,無聲點了點頭。
畢竟——
現在天朗氣清,而風雪未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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