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後他跟張世離開,大半年後張海樓等人卻找上門來,意圖逼問師傅行蹤……如果師傅沒有繼續待在廣西,又是去了哪裡?
最後自己見到的師傅明明強悍淩厲一如當年,最後怎麼會出現在張世的地盤,甚至需要對外求援?
那個人,明明又丟下自己走了不是嗎?
種種事端在腦中攪成一團,混亂不堪。
“我……實在想不起來了……”
陳皮無知覺地撕扯自己的衣襟,發出一聲喘不上氣般的痛苦呻吟。
他現在隻覺頭暈目眩。
眼前黑漆漆的看不清,雙腿也發軟似的有些站立不住,身形搖搖欲墜。
“青年”及時扶住了他。
張海客探究地凝視著他,神情冷然。
“你再想想,”開口仍是青年的聲線,隻是溫煦不再,多了循循善誘的引導,“陳皮,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?”
他說著,袖子裡悄然滑出了一管水銀般的液體。
“我……”陳皮艱難地翕張嘴唇。
他的大腦亂如麻團般難以理清,說不出話來,於是等了幾秒後,“青年”失望般歎了口氣。
陳皮條件反射地抓緊了對方,帶著哀憐的乞求。
不,彆生氣……彆走……
“青年”果然沒有走,嗓音再度恢複了柔煦:“那行,你先喝點水,好好想想。”
隻要他不走,萬般皆好。
陳皮急忙點頭。
他仍舊渾噩昏沉地靠在“青年”身上,感覺對方手臂動了動,隨後把什麼東西遞到了他的嘴邊。
於是他順著那股力道就要張口。
“——老師!”
冷不丁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入耳中。
是“張海客”。
陳皮感覺到,旁邊“青年”的身體猛地僵住。
“你們走太遠了,”“張海客”的聲音生硬發沉,似乎不太高興,“回去吧,這邊不太安全。”
“青年”如同做錯事般,忽而弱了聲氣。
“好。”
“……阿客,”他又放軟嗓音喊了一聲,低聲解釋,“我也是一時沒留意……”
“張海客”身形漸近。
他舉高電筒,有些擔心地看著還閉著眼、身形不穩的陳皮。
當然也看到了陳皮嘴邊的吐真劑。
張從宣抿著唇,沒有說話。
真張海客小心地覷著自家老師神色,尷尬扯出一個笑容。
完了,好像做得有點過火……
他咳嗽兩聲,肅神正色,一把抽出了扶著陳皮的那隻手,拉開距離,並同時就要收回遞到陳皮嘴邊的“水”。
失敗了。
——有什麼猛然抓住了他的腕。
陳皮費勁睜開眼,又被新出現的手電筒晃到,不得不狼狽扭頭避閃,但即使眼前光影混沌,也固執不肯鬆手。
“師傅,我還沒喝水。”
他說著,手上施力,挾著“青年”的手腕再次湊到嘴邊,毫不猶豫地張口仰頭便飲。
將水一樣淡而無味的液體灌入了喉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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