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秒後,青年跨過庭院,快步走來。
張啟山站在門口,此時順勢迎上,麵上已掛起恰到好處的關切笑意:“怎麼來得這樣急?”
他十分自然地拉過青年搭在九節鐧上的手。
冰塊一樣涼得驚人。
發現這點,張啟山頓時皺眉,幫忙撣掉肩頭薄雪,轉身就要拉著人進屋烤火:“再怎樣要事,您也不該罔顧身體啊,快先進來暖暖。”
憂懷體恤,言語真摯。
如往常的每一次毫無二致。
青年一聲不吭地任由動作,隻是目不轉睛打量著他,仿佛想要探究出什麼異樣。
即將被帶進房間的前一刻,才忽然掙出。
“不急。”
張從宣嗓音平靜:“我想先問一個問題。”
“問題?”張啟山莫名喃喃。
眼見手上拽不動,他不由無奈失笑:“長輩有問,我該洗耳恭聽的,您何不進來再說呢?”
青年神色不動,徑直出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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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關於李代桃僵的計劃,關於張家小隊,你還有什麼理應告訴我的事情?”
張啟山這下是當真怔了一瞬。
臉色都變得有些古怪。
“的確有,也是剛收到的消息,正想遣人知會的,不想您自己來了……恕我冒昧,不知長輩是從何處得知?”
空氣中無聲多了些令人不安的東西。
那雙黑眸冷冷看著他。
雪雕玉琢般的修長手指搭在九節鐧上,輕輕摩挲了一下,隨即突然抬手。
“砰!”
凜冽的風勢刮過耳側。
張啟山毛骨悚然,刹那間想也不想後退幾步。
並沒有如何花裡胡哨的身法套路,隻是平平無奇揮出的一鐧。
然而等張啟山循聲看去,笑容都不由僵滯一瞬。
情不自禁睜大雙眼,他差點沒忍住,想抬手揉揉眼睛。
無他。
他那需要一人環抱的木質屋閣的正屋廊柱之上,赫然多出了一道斜向洞穿的古怪鑽眼,周邊蔓延出許多大小開裂。
不寬,隻看形狀,恰好也就能嵌入一柄九節鐧的大小。
“說。”青年聲音平靜,不像催促。
溫情收斂,張啟山不再賣關子,轉而微微苦笑起來。
“看來您已經知道了,”他神色無奈,小心斟酌著措辭,“我也覺得此事另有蹊蹺……怎麼就那麼巧,尋找失蹤人口的搜救隊幾番尋找,最後竟能誤打誤撞發現了湖中神秘古樓?”
“何況這回,十六號他們是被點名參與,推脫不得……”
話音未儘,卻見青年霍然凝眉反問。
“——什麼古樓?”
張啟山心中恍然,看來對方不是為這事而來,那突兀到此的緣由就有待揣摩了。
心念電轉間,他溫和地再重複了一遍。
“長輩容稟,是桂地巴乃一處深山之中,據日山所言,似乎與本家……”
“張家古樓?”
張從宣直白道出了那四個字,神色難辨。
然而方才漸漸冷靜下去的怒火,幾乎眨眼間重新灼燃。
“似乎是,”張啟山神情苦惱,“十六號他們接到的下個指派就是這個,我已擬好了回函,長輩——唔呃!”
青年忽然暴起。
張啟山隻覺眼前一花。
下意識抬手想要抵擋,但根本來不及退讓閃避。
腹部被一拳砸中的瞬間,整個人便因無可匹敵的力量衝擊飛出,徑直砸在半開的門扇之上,連帶著半扇門板一起撞進了房內。
木屑飛濺,並帶起一片稀裡嘩啦的零碎破裂之聲,這才傳來人體重重落地的聲響。
……生疼。
饒是張啟山心誌堅定,當下腹痛如絞,筋斷骨折,渾身僵麻頭暈目眩的狀態,也抑不住本能泄出幾聲痛苦的喘息。
沒給他忍痛調整站起的時間。
眨眼工夫裡,青年也跟了進來,在他身邊半蹲下身,輕巧攥住了對方的咽喉。
“你又要對族地下手?”
張從宣眸光低垂,問的很輕。
“長……長輩……”
頸間力道寸寸收緊,疼痛加上缺氧,張啟山的臉色在煞白中很快泛出了不正常的紅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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