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父,是不是有什麼誤會……”
張從宣瞥他一眼,倒沒有掙開。
也沒有挪開九節鐧。
“沒有誤會,”他平靜地說,“張啟山,你把剛剛的話說完,除非什麼?”
“……除非引蛇出洞。”張啟山依言道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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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來說去,還是要舍出族地。
還是要賣給外人看。
感覺到青年微微擰動九節鐧,似乎不耐,張啟山低低歎了口氣:“長輩,沒有餌料,那些人不會主動跳出來的。”
“再者,您怎知,本家一定不願?”
他轉眼瞥向旁邊張日山。
“如何,本家那邊回訊怎麼說?”
張日山愣了一下,這才明白他們為什麼爭執,低頭將手裡最上一個未封口的信封遞出。
“本家回訊……可行。”
張啟山撐坐在地,聞聲朝青年微微笑了笑。
抿唇接過信封,張從宣仔細看過其中內容,一時沉默了下來。
“長輩。”張啟山又喚了一聲。
“族地於我同樣意義非凡,不想他人覬覦,您就算不信我,也不能孤身冒險以命相搏。何妨等一等,幕後之人自行跳出時,我和日山難道會隔岸觀火?”
沒看一旁立即表態的日山,張從宣沉吟幾秒。
“……計劃完成後,必須解散張家小隊,給十六號他們一個可選的出路。”
“這……”張啟山麵露為難。
迎著青年的注目,他遲疑幾秒,這才慎重頷首:“長輩善心,我自當竭力而為。”
“你保證做到,”張從宣毫不動容,“否則我會直接告訴他們真相,然後揭了你的老底廣而告之。”
張啟山無奈重複。
“是,我保證做到。”
張日山同樣承諾:“師父,我絕不會讓他們奸計得逞!”
言語擲地有聲。
青年不以為意地拍了拍他肩側。
“好了,你有這個心就行,到時候我親自動手,就這樣吧。”
張日山抿緊唇。
望著青年轉身,他眸底閃過一絲陰翳。
那些人不會得逞的……無論是族地,還是師父自身。
其實在師父到來之前,他們得到的那個消息,還有未說出的一部分——這次被指名的,除了十六號的張家小隊,還有私下裡的一個傳話。
不知何人走漏了風聲,師父的身份似乎被認出,有人將當年的一些傳聞搜集彙總遞了過來。
這是一個擺在麵前的抉擇。
要麼交出青年這個疑似長壽者,要麼交出“張家的秘密”和“張起靈”。
理所當然,張日山選了後者。
張啟山也是。
被如此威逼利誘去做決定並不好受,不過,對於張日山來說,這也是一個機會。
既然無法快速確認,十六號那些人裡誰是泄密者。
那麼,要想完全掩蓋師父存在……
張日山暗暗攥了攥拳。
不錯,那是最好的辦法,何況十六號近些年愈發不像話,他前不久才發現,這小子居然私下對師父改了口。
癡心妄想。
儘管師父並沒有承認這是第七個。
張日山卻仿佛已經看到了將要到來的預言。
——他絕不會讓其成真!
……
拒絕了相送,隻借一身蓑衣,張從宣踩著沒過腳踝的積雪,獨自回到山間住所。
突然降溫下雪,電線被凍壞了,屋子裡黑冷如冰窖。
看眼時間,他點燃蠟燭,先燒起爐子暖了暖手,等熱水洗澡的時候,用電台給本家發出了今日的訊息。
一是告知,二是驗證。
舊日的真相近在眼前,他身在其中多有迷障,不得不愈發謹慎。
結果剛發出去,還沒起身,回訊已經到了。
仔細一看才發現,並非回信,大概對麵是跟自己前後腳發出的訊息:小官說已經知道古樓暴露的消息了,但是本家早就撤退完畢不用為難,計劃可行,讓他注意自身安全。
最後,一如既往是關切的問候——
近日可好?
張從宣垂眸盯著這尋常而簡單的幾個字,一時沒有動作。
身後爐子上的水很快燒開,發出嘈雜的沸音。
燭火搖曳,牆上的影子沉默不語。
……
片刻後,張起靈收到了回訊。
跨越千裡的電波,被認真轉譯成文字落在紙上,由人珍惜地雙手捧起,在黯淡油燈下逐字仔細閱讀。
“……一切如常,不用擔心。”
他的老師如此告知。
輕輕摩挲文字,張起靈忽而蹙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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